“你瘪着脸干什么,又不是老子把你开瓢!”王大宝把自己靠向车门,“老子只是实话实说,都是是兄弟,总不能害你,看着你有危险不拉你!”
王大宝非说沾了女人的那个东西就会倒霉,车他也不坐了,也不让我开,所以我们现在是打的车回去。
“我跟你讲,你就不应该把衣服给她,那可是你穿身上的东西带着自己的阳气,怎么能随随便便让她拿去包那玩意儿……你他妈是不是傻,我以前怎么就没发觉……”
听着王大宝不停的抱怨不停的碎碎念,我有种想把他丢下车的冲动。
“杨小敏自己也知道这个问题说会晦气,她就给我买了件新的说换掉我那件!”我只能帮杨小敏解释她也是无心的。
王大宝半张嘴盯着我看了几秒,我还以为他是知道自己过分了,结果,“新的又怎样,有新的你就能说旧的那件不存在……那东西会跟着你阳气跑,你他妈甩都甩不掉我跟你讲!”
“你他妈闭嘴,你有完没完!”这货这一路上就没停过,我耳朵都快炸了。
“你有完!你有完你怎么不敢再开车!你有完你别坐……哥们儿,停车,把这孙子撵下去!”
“……”
我好像真的什么都反驳不了,王大宝虽然拦着我不让我开车,但我真的铁了心要开的话他肯定也拦不住。
但我没有,最终,我还是选择了跟他一起打车回去。
我是不迷信那些没有科学根据的东西,我觉着那只是女人身体正常的产物,跟我们男人某个时候流出来的东西一样。
但我心底好像又认同了他的话,认同了他给我分析的那一大串,不然,这会儿我也不会是跟他一起坐别的车回去。
“我知道你们是在讲什么……女人那事……”前面的司机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俩一眼,“有的东西说不信都不行,因为它偏偏就卡在那个时间点在发生,咱这在外面跑,多少还是信一点,就当图个安心!”
“……”
“哥们儿,明白人……来,抽上……”王大宝像瞬间找到了队友,不再理我。
看他俩那相见恨晚,相谈甚欢的样子,我把头瞥向窗外。
到底是我走‘狗屎运’连累了杨小敏,还是她的‘亲戚’晦气了我,又或者真的只是凑巧事情都碰在了一起?
这一刻,我好像真的不敢像之前那么确定。
到底是兄弟,王大宝见我一言不发的盯着窗外,把烟连盒子一起丢给我,“自己点!”
白色的烟圈被风吹散了,但它们散之前,我却从里面看见杨小敏为帮我时的不顾一切,看见她满身是血的被送进冰冷的治疗室,就像成果当年满脸是血的样子……果果……
“那你车怎么办?”我一件衣服他都介意到无法形容,那车可比衣服要严重太多,毕竟当时杨小敏的情况是很严重。
杨大宝把头转过去看着他那边的窗外,声音好像也听不出来情绪,“海洋……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是要继续开那辆车?
他不是很信这些东西很介意很介意甚至还可以用怕来形容吗?
“我会把车送去清洗,或者把所有的椅垫全部换新的。”不懂他的意思,但好像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个。
我以为他会说好或者抱怨叫骂几句,但他没有,什么都没说,眼睛一直盯着车外抽烟,跟我以前放空自己时一样。
我到楼下的时候,我妈居然拿着扫帚在边上的花台面前扫地,我目光触及到地上的垃圾,小小一堆几乎全是烟头。
不知道是觉着有人看她还是好奇脚步声,我妈抬起头转过身往我这边看。
“你个混球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头怎么……”老太太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向我跑过来,还差点被她丢下的扫帚绊倒,“你跟人打架啦?啊……你是不是又出去烂酒让让给打的……”
我妈越发的激动,甚至像要哭出来,“妈我没事,我们先回去!”
地上的扫帚跟垃圾铲是我家的,我捡起来拿在手里,扶着我妈一起上楼。
“自己好好在家休息,别没事找事连外面的地都不放过!”我找借口岔开我妈一直不断的问话,不过也真是不满她会扫外面的地,“你扫了人家可不会感谢你,只觉着你好扫得不够多,巴不得你连整个小区的清洁都一起做!”
“我,我只是……别给老娘岔开话题,你这头到底怎么弄的……”
我妈反应过来,想像以前一样拍我头,最后放下改打在了背上。
一打开门,我妈把我手里的东西抢过去往地上一丢,“说,到底怎么回事,这次又是为什么烂酒?”
“我没喝酒……你轻点,别让楼下的又跑来敲门!”我一边把扫帚捡起来往阳台放,一边告诉她昨晚的我发的事。
但我只告诉她是帮王大宝送客户回去,不然以她又要挖地三尺。
“那客户是男的女的?”
“……女的……”我本来想说是男的,但我做不到全盘否定杨小敏拼死帮我的那些。
“女的?女的他自己怎么不送要你送!你大半夜的跟个女的关在车里算怎么回事……”
听她越说越大声越说越离谱,我烦躁的打断她。
不过到底是我妈,我凶她比我更凶,她从她屋里拿出一张纸摔我身上,直接开门把我丢丢了出去,“自己去跟果果解释清楚!解释不清就甭回来,老娘我不认识你是谁!”
然后,门‘嘭’的一声被甩上。
再然后,她又开门出来,“等等!”
“干嘛?”
我妈从我兜里掏走了门钥匙,“再滚!”门又被甩上。
“……”
昨晚成果一直不回我,我本是想着回来跟她当面解释,但之后出了那样的事我就一直忙着杨小敏那边。
我边下楼边打开我妈丢给我的那张纸,是我写的保证书,不过是复印件。
看着上面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我都像回到那天蹲在茶几面前写的情景,成果不停的给我摇头,不让我写,而我妈又念太快,我写得跟不上。
“下楼都不好好下光顾着傻笑,就不怕摔嗝屁!”
杨爷的声音!
我笑没笑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看着上面的内容觉着很甜,用女人的话来形容就是像吃了蜜一样。
“你这个造型好难看,下次别这么整,平常的那样就很好!”杨爷给我撂下这句话后上了楼。
“杨爷,等我回来我们约烟!”我对着楼上吼,尽管,我已经看不到他。
这个老头,就是这么善良,尽管他自己都不好过,但他还是用调侃的语气在关心我让我小心着点不要再受伤!
我在成果小区外面就下了车,去便利店给她买了牛奶面包跟一些零食,称了两斤鸡蛋。
我记得她家的米好像也见底了,又让老板摔了袋大米在我肩上,我给扛进去。
手不空,我用脚踹了两下门,没反应,我只能把东西放地上,从老地方里拿钥匙。
开门后,我把东西放下往成果的房间去,“果果……”这混球居然还锁门?
我敲了好久,里面的人都不给我反应,“你不开老子踹了啊!”
言语无用过后我只能付诸实践,不停的踹,门踹开了,锁扣和门板什么的也不同程度的烂开了。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床上的人,那混球把自己裹得像个蚕蛹,而且是很紧的那种。
我揪上面的被子,揪不掉,我想把她的头捞出来,捞不出来,越捞她越往里面缩。
“果果,你这样会把自己闷坏,咱露出来好不好?”我揪得满头大汗,浑身挫败感,这混球难到就不怕热?
我坐在床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起来,就跟抱孩子一样,告诉她那是我朋友的客户,昨天谈完事后人家是坐我顺风车到罗光百货买东西,我跟人家真的没半点关系只是尽到招待的责任。
原以为我说了一大串,这混球也该适可而止了,可依旧没有。
我这暴脾气,我不要面子?
要窝着是吧,行!老子倒要看看咱俩谁更狠!
我把她丢回床上,找出空调遥控器,把温度调到最高。
裹着被子吹热风,就问你怕不怕,怕就自己滚出来!
然后我出去,把门带上,反正门已经被我踹烂,我不怕她再锁门。
我还没吃饭,她这样子肯定也没吃,我就到厨房蒸了两个人的米饭,打了鸡蛋做成蛋炒饭,这混球最喜欢我做的蛋炒饭。
然后又弄了个蛋花汤,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我才把手里的烟掐掉,慢慢摇进房。
原本我以为我推开门会看见那混球已经出来,还被热得大口大口呼气再拽着被子给自己不停扇风的画面。
结果,都没有,我之前出去什么样现在进来还一样。
“我草!成果你他妈够了,老子的忍耐是有限的!”我想哭,不知道是被这混球气哭还是热哭。
我把床上的人推了个面,就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自己裹成那样让我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出去透口气,顺便从厨房把她那把又贵又好用的双立人拎了进来,“你给我老实点不准动啊,不然划伤口子老子连缝衣线都不会给你用!”
就着几处空隙稍大的我手里菜刀就下去了,一刀接一刀,她身上的被子瞬间被我变成了丐帮货。
我撕开烂布条子把里面的人捞出来,这混球脸已经憋得通红,头发就像刚洗过一样。
“你存心想气死老子是不是!”我拨开她沾在脸上的头发。
她本来还咬着牙想把脸扭到一边,但在看到我头上的纱布后,才‘哇’的一声开始山水泄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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