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歌回到逸韵阁,原本想好好歇歇的,谁成想一进院就看到红果迎了出来。..
“小姐,小姐,五小姐刚才来了。”
五和武的音发出来是一样的,唐如歌下意识想到的人竟然是武汐茹,于是她诧异地反问道,“你说谁来了?”
“五小姐呀,您去老老爷那里没多久她就来了,说是来找您的,不过听奴婢说您不在,是去了一梦斋,她就说先回去,过会儿再来。”
提到唐如雅,唐如歌才蓦地明白了,刚才是自个儿想错了,此五小姐,非彼武小姐,红果嘴里说的人,正是唐如诗!
可是,好端端地她来做什么,昨儿个不欢而散,总不能今日还不算完,又来找茬的?
不过,她若想找茬,唐如歌倒也不怕,还能掀了屋顶不成,或者正好闹得老宅住不下去了,。了。
唐如歌点了点头,又问道,“她来的时候是什么表情,是笑着呢,还是板着脸呢?”
红果做了个思考的动作,“嗯…好像并不带笑容,差不多是面无表情吧,而且她一听奴婢说您不在,似乎是如释重负似的。”“行吧,我回屋里喝口水歇歇,然后你们再陪我去一趟大伯母那里吧,不知道五妹是什么事,既然她肯来,我就得有回应才行。”
红果应下,一转身就去了小厨房,丁香姑姑吩咐小厨房炖上的红枣羹正热乎着呢。小姐回来正好可以吃了暖暖身。
唐如歌回到屋里换了身略微便利些的衣裳,正坐在桌前休息,红枣羹也才刚刚端上来,秋生就来报了,说是五小姐又来了!
唐如歌勺都没拿稳,今儿这如诗也忒积了吧,而且她这时间拿捏得也忒好了,这不过是刚回来,板凳还没暖热呢,就又登门了。难道今日的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
顾不得想许多,唐如歌便冲秋生吩咐道,“既然来了,就引到会客厅吧,我随后就去。”
好歹舀了量少羹,唐如歌用帕擦了擦嘴,这才去会唐如诗。“五妹。”
“二姐。”
唐如诗一看到唐如歌,便从交椅上站了起来,还破天荒地福了福。然后上前一把抓住了唐如歌的手,连说话的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热乎。
“二姐,你可算回来了,刚才我来了一趟没有找到你。不过得亏这躺来你在。”
看看眼前的唐如诗,哪里还有昨日故意发脾气使小性的一丁点影,任谁也看不出自个儿跟她昨儿个才刚有了很严重的冲突。这一刻发生的,让唐如歌差一点儿就以为昨日的事全是梦了。
“是呢,让你白来一趟我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过表妹找我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唐如诗收敛了激动地神情,不过嘴角带着的笑却没有因此完全消失,“那个…那个我来找二姐确实有事。”
“五妹有事直说无妨。”
唐如歌一时受不了唐如诗跟自己这么亲近,于是只好故意拉着她坐了下来,这样两把交椅之间的小几就能把两人稍微隔开。
“二姐,其实今日我来,是…是跟你道歉的。”
唐如诗连说道歉时,态都其明朗,不过已经顾不得这些小细节的唐如歌倒是有些招架不住了,昨儿个才吵过,今日就来道歉,这事也突然了吧,而且她这兴奋的态是怎么回事,难不成道歉是件让人赶到特别愉快的事吗?
“五妹千万别这样说,昨日的事原本就是我有错在先,如果我能注意力集中些,就不会撞倒你身上了,所以…”
唐如歌还没说完,唐如诗就打断了她,态也越发的谦卑。
“不不不,昨儿个完全就是我的错,是我无理取闹了,大家都是姐妹,这点磕磕碰碰的又能算什么呢,我想大概是我最近这几日上火有些严重,所以没控制住自己的火气吧,还望二姐多多包涵,千万别跟我这个做妹妹的一般见识!”
两个人越说越客气,以至于唐如歌实在是词穷不知道该说什么回应了,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客套话。
倒是唐如诗瞬间变成没事人,拉着唐如歌各种聊天,说了很多话,直到快到午饭的点了,她才起身说告辞。
送走了唐如诗,唐如歌继续一脸茫然,她只好又把红果喊到了身边。
“我记得你刚才说,五小姐第一趟来的时候,你跟她说了我是去一梦斋的对不对?”
红果点头,“是这样没错。”
“那当时五小姐是什么表情,也什么都没表示?”
“好像没有,不过,奴婢负责把五小姐送到门口的时候,倒是听她跟身边的人吩咐,说要去璧风院,然后她们就走了。”
去璧风院,那一定是去找大表哥的,出了昨日的事,说许是大哥劝通了她,让她主动登门道歉。
不过那个时候大表哥也在祖父那里,五妹去璧风院也肯定是无功而返,那依着她的性格,肯定会把这两件事联系在一起,按照道理应该发脾气才对,怎么反而高高兴兴的呢!
唐如歌只略微想了想,便心如明镜了,只有一个可能,那丫头一准派人去一梦斋去打听了,再或者偷听到了自己跟大表哥的谈话也不一定,所以,她刚才才能在自己刚刚回到逸韵阁的时候,就立刻赶了过来,然后态来了个一八十的大转变!
唐如歌叹了口气,如果唐如诗真的因为这个从今往后不再把自己当成敌人看,那就算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别的**什么的自己也顾不上了,只要少一个危险因,那便是最好的了。
……
殷成业从一梦斋出来,神情有些恍惚,他不愿意回璧风院,就直奔了唐安志那里,原本是想找他诉诉苦,喝顿闷酒,然后就尽快让这一页掀过去的,可谁知唐安志却不在。
殷成业实在想喝两口,只好自己一个人出了府,找到了离着唐家老宅比较远的一个酒楼。
这原本就不是吃饭的时辰,酒楼里的人不多,殷成业要了楼的一个小包间,一坐下就点了一坛酒。
小二从他的衣着打扮上就看得出这不是普通人,别的也不敢问,只是除了酒之外,还上了几个小菜,有荤有素搭配着,反正像这样的公哥,总不会赖账就是了。
小二上了酒和菜,便从外面给包间关上了门,殷成业见只剩自己一个,于是举起坛就喝了一大口。
没有外人,连礼仪也不需要了,小酒杯什么的完全成了没用的摆设。
今儿就只抒怀即可,这么久憋闷的感情,也需要一个口发泄出来。
原本殷成业的酒量挺好,可不知道是这酒烈,还是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很容易就会醉,反正没多久,他就觉得有些头晕目眩了。
只是喝酒的**还在,他又跟小二要来了第二坛。
趁着小二去拿酒,殷成业觉得有些热,于是走到窗户边透气,只是这一站,却正好被跟着高俊山出来玩的高安华瞅了个正着。
高安华原本坐在马车上正在等高俊山,正觉得无聊呢,看到是殷成业,立刻有了兴致。
她从马车上跳下来,吩咐车夫道,“我觉得肚有些饿,去酒楼里吃点儿东西,等一会儿小叔叔忙完回来了,让他去里面找我即可。”
车夫不敢说什么,只能点头应了。
于是高安华带着荷衣直奔了楼有殷成业在的那个包间,只是她没想到的是,推门看到的不是往昔那个翩翩公,而是一个喝了好多酒,脸颊烧得通红,眼神也迷离着的人。
高安华有些愣了,傻傻地问道,“殷世,你这是怎么了,一个人在喝酒吗?”。
殷成业口中的一口酒刚咽下,打了个酒嗝,笑着指了指高安华,“谁说我一个人,你这…这不是来了,来来来,坐下陪我喝一口,我一个人正憋闷地很呢。”
这样的场景,跟高安华想象的可是一丁点儿都不一样,不过既然来了,总也该坐坐再走。
而且看着殷成业这样,似乎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她也很想趁机了解一二呢。
“好,既然殷世开口了,那本郡主自然要陪你喝一杯。”高安华丝毫不扭捏的坐到了殷成业的对面,拿过酒杯放在自己的面前,“来,荷衣,给我满上一杯。”
酒满上,高安华端着跟殷成业碰了一下杯,然后一饮而尽,高安华的酒量不错,以前也不是没喝过,不过她毕竟年纪小,身份又是尊贵的郡主,所以这一杯过后,不用荷衣劝,她也自觉地放下了杯。
“殷世是不是有什么不快的事,今日可否说与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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