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崔刃鸣,姜灿灿毫无预兆地探过身去,行动快过思想,伸出手臂,勾住崔刃鸣的脖子,在他脸颊上印下温柔一吻,柔声道:“谢谢。(飨)$(cun)$(小)$(说)$(網)免费提供阅读”
姜灿灿吻过就想要离开,崔刃鸣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既然她主动送吻,如何能轻易放开?
他霸道地搂过她的腰,另一支手霸气地固定住她准备撤离的头,唇强硬而热烈地压在那张令他思念得发狂的红唇上,深吸浅吮,将自己深藏的思念悉数倾尽。
这个吻虽来得强悍,姜灿灿却意外地没有反抗,相反双臂就势缠上他的颈,热烈地回应,两情相悦的吻是如此得甜蜜、浓烈,使人迷醉……
当这个热烈的吻结束,崔刃鸣的额头抵着姜灿灿的额头,总是无波无澜的眼眸此时包含深情蜜意,“灿,你愿做老板娘吗?”声音暗哑,有着不易察觉的紧张。
姜灿灿微愕,老板娘?她的心不受控制地剧烈运动起来,他是老板,他问自己是否愿做老板娘,这算是求婚吗?
她怔怔地看着崔刃鸣,他目光灼灼有神,里面有着难得一见的认真。
她的心还是有着犹豫。
结婚?
意味着,从此后,只能拥有一个男人,只能看着一个男人,甘愿只为一个男人的守候,这种人生,她曾只愿在康宇胜身上实现。其他男人?她想都不曾想过。
意味着,从此后,为了一个男人,必须放弃整片树林!是不是太可惜?
只是,独守一棵树的下场,是她站在树冠之下,看不到枝繁叶茂的树冠招来多少鸟雀驻足,自己仍是傻傻地以为这棵树只有她相依。
可是,不愿放弃整片树林,也已经没有征服全体树木的雄心。
只是,能够路过、抚过,也是很好啊。
结婚,意味着连这点乐趣也会丧失,她甘心吗?
她藏起自己的小心思,想起席间崔刃鸣提到的老情儿,坐直身子,斜睨着崔刃鸣,不怀好意地挑刺,“你不是有老情儿做老板娘吗?哪里还轮得到我?”
四两拨千斤,也许是当前最好的回复,只是,心情有着莫名的紧张,泛着丝丝酸涩。
在崔刃鸣看来,姜灿灿是在吃醋,心情极为愉悦,低低地笑了,俯过身去,在她脸上轻轻一啄,“傻瓜,不就是你嘛!”
姜灿灿的大脑当机几秒才又重启,不由“呀”的一声大叫,重重地捶他胸口一下,嗔骂道:“坏蛋!”没来由得松了口气,心,安。
崔刃鸣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唇边,眸中含着少有的笑意,“你这算是同意了?”
姜灿灿不禁有些娇羞,瞥他一眼,“我可是不婚主义者,谁说要嫁给你了?”自己虽说犹豫要不要结婚,但是有个优质男向自己求婚,女儿家的芳心还是小鹿乱撞的。
崔刃鸣微微一笑,神情有些古怪,“我说要娶你了吗?”
姜灿灿楞了,“你不是说让我做老板娘吗?”
“老板娘一定得是我太太吗?”崔刃鸣神情更古怪,一脸不解。
姜灿灿血直往头顶冲,感觉自己浑身都要燃烧起来,一半是因为恼怒,更多的是羞燥、是难堪,她怒道:“姓崔的,你什么意思?耍老娘很好玩儿?让我做老板娘,不就是要娶我的意思?否则我怎么做老板娘?”
“你的理解一向如此狭隘?你就不能理解为老板娘的意思是请你作总经理?这不就是相当于做老板娘吗?”崔刃鸣一脸困惑,半眯的眼眸将心中的渴望深藏。
他在试探,问她是否愿做老板娘来试探姜灿灿的态度。
态度明确,他会立刻向她求婚;态度暧昧,他将隐藏真心,好的猎手要有耐心,他要等着她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他在害怕,害怕逼迫太紧,她会逃得彻底消失。
他害怕失去她!
所以,在探查到她态度暧昧后,刻意歪曲老板娘的真正含义。
姜灿灿浑身的血都涌向脸庞,浑身燃烧着雄雄烈焰。
感情人家说的老板娘与她理解的老板娘不是一个意思,因为自己的误解,以为人家向她求婚,自己不仅说了出来,还甚为得意,得意着自己的婉拒,以为自己占在上风。
谁曾想,人家根本没那个意思,反而奇怪她的言行,如看猴戏般可笑。
这让她羞愤不已,偏这份恼怒又说不出口,上不得台面,憋在心里就要憋成内伤。
崔刃鸣对她的心思仿若不知,又她阵红阵白的脸色也仿若不觉,依旧自说自话,“会所交给你全权打理,我只是挂个名,你当然就是老板娘喽!你若想做你理解的那种老板娘,也可以啊,我并不反对,无所谓了,怎样都好,只要我看着顺眼的女人谁做老板娘都行,当然,如果是象你这样又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做老板娘更好,开个夫妻店也很好嘛。”
姜灿灿听着他的自说自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真想将自己打死算了。
听听,听听,他随意的语调。
看看,看看,他无所谓的态度。
人家压根没把她当回事儿嘛!自己还自鸣得意地以为人家非她不娶!
丢人真是丢到姥姥家了!
姜灿灿咬牙切齿,恨不能将眼前这个男人生吞活剥,“你刚才亲我的行为,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在骚扰我?”
崔刃鸣状似无辜地耸耸肩,“你并没有吃亏啊,你刚才同样很投入,彼此彼此。”忽尔,他呲牙一笑,笑得暧昧,“更何况,你可是很主动哦。”
姜灿灿真的要疯了,这个人怎么这么无赖!看来真的不能与混混儿打交道,没有便宜可占!
姜灿灿胸中怒火无处发泄,只能恨恨地砸了一下方向盘,刚好砸在喇叭上,猛然发出响亮的巨响,将周边路过的行人吓了一跳,将她自己也吓得打了个激灵。
崔刃鸣依旧那副淡然模样,仿佛天崩于前也与他无关。
姜灿灿在心里狠狠地诅咒着他,这个可恶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