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没事踏踏青(1 / 1)

清晨的第一缕光照进窗来,床畔守着的陶若慢慢睁眼,朦胧的目光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澹台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总算是退烧了!”她轻叹,似是松了一口气。

“叩叩——”房门被敲响,陶若收回了手,“进来!”

“嘎吱!”门被人推开,一袭紫衣的女子步了进来,却又在门口站住了脚。

目光望进里屋,落在陶若身上,柳紫云的目光微微黯淡了些许,看了看手里的药,这才慢慢移步过去:“公主,这药喂世子喝了吧!”

陶若闻声,这才回头,狐疑的看了她一眼,扯了扯嘴角:“谢谢!”她说着,接过药碗。

药送到了,柳紫云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目光飘过纱帐,落在床上的男子身上。那张俊脸从来没有这般憔悴过,只不过淋了一场大雨,竟然会染上风寒。她不知道,他的身体竟然也有这般脆弱的时候。与往日傻气的澹台钰不同,也与另一个澹台钰不同,现在的他,略略让人心疼。

“柳姑娘还有什么事?”陶若吹着药,却没忘记一旁呆立的柳紫云。

经她这么一说,那人才回过神来,又深深的看了澹台钰一眼,方才转身出去。

瞅着碗里的药,又看看床上的男子,陶若有些为难。她执着勺子,缓缓将药送到他嘴边,怎想那人的嘴一直闭着,药灌进去又溢出来,实在是没法了。

如今唯有一个办法,对于陶若来说,这办法没什么不妥。她好歹也是21世纪新型女性,自然思想是要开放些了,夫妻之间接个吻也没什么。

可谁知道,她刚刚将药含在嘴里凑到澹台钰的嘴边,喂他喝下,柳自承那厮就步了进来,正好看见这一幕。

“啧啧!光天化日的,你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啊!”他一边说着,一边扯着衣袖遮着眼睛进屋。

陶若才不管他,喂完一口,又喝一口接着喂。唇瓣相依,温热的汤药灌进澹台钰的嘴里,怎知唇角一热,那人温热的舌头划过她的嘴角。

陶若瞪眼,狼狈的坐直身体,“咳咳咳咳…”这一惊吓,呛到她了。

柳自承听见她这么大的响动,低低一笑,戏谑的道:“这是怎么了?被反咬了不成?”他说话间,贼贼的打量了床上的澹台钰一眼,只见那人仍旧紧闭着双眼,唇角却扬着深深地笑意。这小子,何时变得这般精明了!

他笑着腹诽,却见陶若一脸通红的坐在床边抚着胸口,显然还没缓过气儿来。

半晌,陶若才扯着衣袖擦着嘴角,还不忘瞪一眼床上的男人:“起来喝药!”既然醒了,也不必她那么费劲了,真是的。傻子也是个男人,不能掉以轻心啊!

果然,床上的男子慢慢睁开了眼睛。眉眼弯弯,像是吃了蜜糖似的。

“还有没有哪儿不舒服的?”她问道,语气微微有些不悦。一旁的柳自承压抑着笑,在桌旁坐下,自顾自的为自己斟茶。

澹台钰摇头,死命盯着陶若的红润的唇瓣,想起方才的事,不禁暗笑。没想到,会是在他大病的时候一亲芳泽。何时才能光明正大的亲亲她?他有点着急。

“都睡了三天了,什么大病都该好了!”陶若松了口气,将药碗递给他,又叮嘱道:“还是要把这药喝了,乖。”

他很乖,接过药二话不说就喝了。虽然味苦,不过值得了。

陶若接过空碗,这才看向桌旁品茶的柳自承,没好气的道:“柳二公子这么闲,有什么事吗?”

听到她问话,柳自承这才想起自己过来的目的,放下茶盏,划扇笑道:“如今阿钰也醒了,寻个时间出去踏青如何?”

“踏青?”陶若翻了个白眼,她哪有那闲工夫踏青:“下毒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我烦着呢!”

见她焦躁的蹙眉,澹台钰的目光柔和了一些。那方却传来柳自承得意的笑声:“那件事已经查清楚了!你以为这三天我们都在干嘛?”这三天,阿钰一直是陶若在照顾。下毒一事,已经被澹台云查清楚了,那七星堂是王府里一个下人投的,至于目的,那不过是些往日的恩怨罢了。

“你说查清楚了?”似是不敢相信,陶若的眼睛瞪得很大。她的确是不敢相信,这王府里的人,不是都认为,是她干的吗?怎么,谁还有那闲情去查找真凶?

柳自承点头,说起来这件事,他家老姐也帮了不少忙。平日里可真没发现老姐还有查案的潜力,这三日,可真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此事水落石出,说到底还要归功于二世子。你能洗刷冤屈,也得感谢人家二世子!”他笑笑,意味深长的看了陶若一眼。

陶若却是一惊,她怎么也想不到,帮她的人会是澹台云那座冰山:“你说凶手是澹台云找到的?”

“是呀,你不信啊?不信自己去找他问清楚呗!”

柳自承话刚落,陶若便将药碗扔到他手里,迈步出去了。她的确要去找澹台云问问,那人到底什么意思?认为她是凶手的人是他,现在帮她的人又是他,这厮该不会是间歇性人格分裂吧!

——

微风柔软,吹皱一池清水。湖畔的柳枝荡过,那朦胧柳烟里隐约步来一道身影。

亭子里弄琴的男子面色不改,目光飘过对岸步来的陶若,眉眼低了下去。

陶若本是气势汹汹而来,岂知走近了,气势渐渐弱了些。步到亭子里时,已经完全忘了自己是来质问澹台云的,声音略轻的道:“听说凶手抓到了,是你抓到的?”

那方,澹台云抚琴,并不作答。他的眼里心里都是琴,完全将陶若当做了空气。

就是这样傲慢无礼的模样,外加对她的无视,陶若顿时觉得窝火,怒气便蹭蹭蹭窜了上来。

她上前,一手拍在那把七弦琴上:“你这人怎么回事?我跟你说话呢!”出门没带耳朵吗?她这么大的分贝都听不见?

那人总算是抬起头来,清冷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惹得人无端起鸡皮疙瘩。真是座冰山,万年不化的那种。

“是不是我与你何干?”声音也是清冷,冻得陶若不禁咬唇。

她的目光闪了闪,透过那面具上的两个窟窿,对上他的眼睛,有那么一瞬想要摘下他的面具,看看那张面具下的脸,是否真的与澹台钰一样倾国倾城。但是,陶若忍住了:“是你我就谢你,不是你那就没什么事了!”

澹台云微微愕然,却只在心底。她说她谢他?这长公主脑袋被驴踢了?

“不谢!”眉眼低下,他的衣袖轻拂,拂开了陶若搭在琴身上的手。

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心里却是舒坦了不少,既然下毒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那么接下来的日子可以好好放松一下了。

目光低下,看了看那张面具,她想了半晌,才道:“那什么,没事一起去踏踏青呗!”

男子的目光微颤,起身抱琴:“我很忙!”留下这么一句,便潇洒的离开了。

剩下陶若一个人,呆立在亭子里,看着那道背影,忍不住嘴抽。

他说什么?他很忙?忙虾米吧!明明刚才过来的时候,他的琴声那么凄凉,身影那么落寞,她是在关心他好不好?这死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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