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前段时间彼岸都来她这里听琴,忽然见他消停了,自己反而倒是觉得怪怪的,好像缺了什么东西一样,就连弹琴有的时候都索然无味了。阿幕想到这里有些失笑,好像自己就是个贱骨头,喜欢被别人使唤。彼岸挑剔的时候,她在哪里痛并快乐着,如今反而没有人管,倒是觉得有些孤单落寞了起来。
阿幕这几日的情况一直都如此,盘算了很久很久,不由地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声变态。可能是在这高门大院中住得时间长了憋坏了,毕竟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富贵人家其实代表者孤独和冷清。
有人去找麻烦,或许这日子过的还算开心快乐,有意思一些,要是整日着无趣的呆在府中弹琴逗鸟,短时间还会觉得这日子神仙一般,但是时间一长,那么就会有一些觉得自己好像生活在古墓中一样,冷冷清清,寂寞得很。
而且大丫头说她已经好几人暗地里为府中担忧着急,听大丫头说最近,安王经常在来府拜访,因为彼岸彻夜在忙碌,也不知道在忙什么,因而安王并没有见到彼岸,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安王来府看望彼岸,明面上是皇帝安抚彼岸。实际上他的用心,阿幕比任何人人都清楚。
大丫头说了好几次,说安王肯定不安好心。但是,她又疑惑安王到底安的什么心,一时就想不出来。阿幕每次听到这里都心虚的很,总觉得她带来了很多麻烦,但是又无可奈何。只是,任凭大丫头的话让他在那里一个人自己猜测。
阿幕的心吊得高高的,她总是有些担心起彼岸来。有时无知者无为,有的时候,面对巨大的斗争,无知更意味着威胁,更意味着恐惧。毕竟她现在并不是一个人,还代表着彼岸的夫人,更是代表着整个整个府的关键。
今日安王又来造访,趁着彼岸上朝不见人影。这些日子状况不好,阿幕心中担心的很。这些日子一筹莫展的情况,心中煎熬着纠结了好几天,阿幕还是决定去打探打探口风。尤其是大丫头在她耳边不停的唠叨,不停的在说彼岸这些日子以来忙碌又憔悴的状态,她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滋味,一咬牙便打算冒一次险。
虽然这样做有些无耻,但是也无可奈何,毕竟府是她的家,家没了,一切都没了。何况安王来府中明确要见她,而且无所不用其极什么手段都使搞得整个府流言四起,下人们的眼光根本上阿幕,这也是上一次解决的不彻底的后遗症,虽然说她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但是安王装不懂,所以她就应该让她去懂,这也是应该去解决的。
退一步说,安王自己往上撞,又不是她求着他来,她不利用利用岂不可惜,大不了以后补偿他就是了。阿幕这样想着便去见安王。
阿幕这次见安王也是偷偷摸摸去的,毕竟这样见人的事情让彼岸知道了,很不好。他在府中还怎么领导下人,最关键的事情有再一没有再二。上一次被彼岸看到她与安王在一起,已经令她尴尬万分,虽然彼岸没有追究,但是她知道他心里压了口气,只不过是没有发作,或者也可以说是没有时间去政治她。
比如这一次要是再被彼岸发现,那么她肯定就百口莫辩,而彼岸在府中的威信同样也会大失。不过,当时临走的时候大丫头大看着阿幕的眼神更加不善,好像看出来要做什么一样,阿幕没由来的心终于烦躁,她觉得自己本来是做好事,如今好像要爬墙一样,令人难堪。她冷冷地看了大丫头一眼,就去了桃花林。
安王本以为阿幕不回来,没有想到她来了,心中一阵喜悦,先不管上一次被拒绝的事情,只有他能来证明,他就有机会。对方的拒绝,有的时候在情势面前显得不是那样重要。毕竟他们俩人都不是一个人,而是背后都有同样的势力。因而有些事情也可以说是情势逼迫,如今他便要用这情势逼迫来达到自己抱得美人归的目的。俩人见面之后在树下聊了会儿,尽是一些日常琐碎。
两人聊了一会儿,渐渐地觉得没有话说,本来他们就不是同一种人,怎么会有话说?不过是为了接下来做铺垫而已。气氛沉默下去,安王知道阿幕有些话要问出来了,果不其然。
“最近的事情……”
“你要明白……”安王并没有让阿幕话完,见阿幕看向他,她不由得笑了笑,“你不要吞吐,你想问本王什么,别憋着。只要你问我便答,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在我心中要比任何事情任何人都重要的许多,所以能为你效力是我的荣幸。”
阿幕听安王的话,心中觉得非常尴尬,又见安王双温柔情的看着他,他立刻侧脸看向一旁来得枝繁叶茂的桃花,也不再与他对视,顿了顿这才说道。
“只是最近朝堂发生的事情,你知道多少便与我说多少,为了府,我连脸都不打算要了。你要笑话我别笑话吧,倘若你今天帮了我那么我记在心中,将来我感激不尽,以后结草衔环,做牛做马,报答于你。”
安王很早就出宫自然很早便开始上朝,对于朝中的事情自然是知道一些。虽然说他表面上看起来吊儿郎当,但是实际上也花了心思在权势上,否则也不会在几个皇子争夺皇位的时候,他能够明哲保身,将自己摘出来,最终像如今活得这样滋润。他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
阿幕这里所说的报恩,并不是以身相许,的确是世界最普通的报恩,不带任何的男女之情报恩。她知道安王会明白她的意思,这是她刚才灵机一动想出来的,这样的拒绝,要比她同以往直直的拒绝恐怕效果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