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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恕罪,都是奴才愚笨才让主子生气,”来顺不敢抬头,只跪在地上磕头请罪。

皇帝坐在附近的椅子上,脸上略有沉色,只问道:“她不会无缘无故发这般大脾气的,你先和朕仔细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来顺一听,心头松了一口气。幸亏皇上还愿意听这原因,要是皇上也什么都不问,那他岂不是两头都没办好差事。

所以他先是将自个过去清研阁的经过给说了一遍,不过随后又将他在王怀忠那里打探的消息说了一遍。

这前头一对,也就知道这懿主儿的生气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毕竟女人对这吃醋一事天生就擅长。

皇帝听完他的话,半晌才喃喃地来了一句:“倒是朕连累了你。”

“奴才该死,没能完成主子交代的差事,还请主子责罚,”皇上这话岂不是折煞了来顺,所以他又是磕头又是请罪的。

就连苏全海都没敢站在旁边看,只见他跪下细声劝慰道:“皇上,这无故迁宫难免引起后宫的猜疑,所以懿嫔也是一时未能了解皇上的良苦用心。”

皇帝只觉得心乱如麻,恨不得立即就前往重华宫,可是脚还没抬呢,心就先退了一步。

他先是瞧了一眼跪在下面的来顺,说道:“你抬头让朕瞧瞧?”

来顺这才敢抬头,就连苏全海都往他那额头上瞧了一眼,哎哟,那伤口还真不轻。

皇帝最是知道顾清河的,对下头的奴才素来就是宽厚,加上心肠软,所以清研阁极少体罚宫人。先前清研阁出了那等鬼祟地奴才,也未尝不是因为她御下不严。

他皱着眉头看完这伤口,听来顺说这是镇纸砸出来的伤口,可见她当时确实是气急了。皇帝这会也没底了,他从未见过顾清河发火,没想到这次是真的把她气的不轻。

他单手撑在桌案上,想了许久才缓缓道:“苏全海,你去库房将先前苏州进贡上来的那套宝石流苏花冠拿出来。”

可是刚说完,他脸上又出现郁色,这一套花冠似乎有些拿不出手,况且以她那脾气,又怎么会因为一套花冠就歇了气呢。

清河虽然平日一副平易近人的模样,待下面的宫人又宽厚,但到了关键时候,她这脾气却是不好打发了的。所以皇帝也在这里心里头打鼓呢。

这到了晚上叫膳的时候,苏全海就弓着身进来问了皇上在哪摆膳,可皇帝只是压了折子,想了想就是起身,拂了袖子便道:“摆驾重华宫。”

那头四执库的太监捧着袍子进来伺候皇上更衣,皇帝在启元宫素来穿的简便得体,这头正给皇帝整着领子,外头的御撵早就准备好了。

等皇帝到了重华宫的时候,就是往西侧殿去,可是谁知他还没转弯呢,就见主殿那边匆匆过来两人。

皇帝定睛一看,认出是皇贵妃身边的宫女,好像是叫碧儿什么的。皇帝没看她,抬腿就往西边去。可谁知这奴才倒是个胆大的,只见了皇帝就跪下道:“奴才给皇上请安,皇贵妃听说皇上过来,让奴才过来迎迎皇上呢。”

饶是皇帝都没想到简明珠能给她来这么一手,当即脸上就冷了下来,声音一出来那叫一个**:“朕先去瞧瞧懿嫔,你回去好生伺候你家主子吧。”

因着此时天色已经略有晚,碧儿脸上的臊红这才没让人瞧出来。原以为皇上不会这般当众落了自家主子的面子,可是这话直挺挺地扔回来,砸在她脸上那叫一个难看啊。

碧儿没敢多说,跪在地上就跪送皇帝去了西侧殿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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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皇帝一进来,就瞧见玉里和品珠站在一处贴耳说话呢,平日里负责传膳的王怀忠则站在她们不远处。

几人一见皇帝进了来,赶紧便跪下请安,皇帝瞧了他们一眼便问道:“你们主子呢?”

玉里先开的口,:“回皇上,这会主子在屋子里头歇息呢。”

皇帝皱眉心宫里头每天午膳后有一个时辰午休的时间,可这都到了晚膳的时间,她们这些做奴才的还留主子一人待在寝殿里头。

不过他也没多说,只是又追问了句:“你们主子可传了晚膳?”

玉里没敢抬头看旁人,也更不敢说谎话,只得如实禀报道:“先前奴才进去问了,可主子说没胃口,就不用叫膳了。”

“胡闹,她就是再闹脾气,也该好生吃饭,她这么只是糟蹋了她自个罢了,”皇帝拧着眉瞧着跪在地上的玉里,随后又道:“现在就去御膳房叫了膳,正好朕也没用膳呢。”

说完,他自个就抬脚往寝殿里头走了过去。玉里和品珠在后头交换了一下眼色,两人脸上都露出些许地担忧之色。要说主子这性子,她们也不是没遭过的,那是十匹马都拉不回来的别扭性子。

皇帝刚掀了帘子进来内殿,还没说话呢,就听见那头哗啦地声音,紧接着就是冷呵声:“谁让你们进来的,滚出去。”

外头的天色越发地暗了,这内殿里头更是连盏灯都没点。皇帝站在门口好一阵,才适应了里头的黑暗,他摸索地里头的摆设就一路走了进去。

等他摸到床边的时候,才长叹了一口气:“你如今脾气倒是越发地大了,连对朕都是开口就赶。”

此时坐在床边的顾清河身子一僵,随后心里头更是涌上一阵又一阵地苦涩,这是不是就是打了一巴掌之后又给个甜枣。既然已经落了她的脸面,又何必再用这种口气和她说话。

所以顾清河立即站起身,随后就是跪了下去,:“臣妾参见皇上,臣妾不知是皇上驾到,还望皇上恕罪。”

原本已经伸出手去扶她肩膀的皇帝,眼眸落在自己伸出的手掌上,突然轻笑了一声。不过随后他又是去扶她起身,可谁知顾清河起身后,却不再在床榻上坐下,反而拘束地站在一旁。

皇帝知她还在生气,便是豁下脸面笑道:“如今朕倒是不敢说你了,生怕一个不慎便惹了你生气。所以懿嫔娘娘就看在朕的面子上,不要再生气了。”

他越是这样,顾清河心里头越是憋得慌,只觉得他是为了让自己迁宫,真是什么事都能干什么委屈都能受下来。所以她也硬着心肠,讥诮地说道:“皇上是天,是臣妾的主子。何曾有臣妾给皇上脸色看的道理,皇帝说这话,臣妾倒是不敢应了。”

皇帝听完便是噎住了,他不过说了两句,她却是说了一堆话来堵他的口。好吧,他不和她一般见识,左右他的心意她日后定是能明白。

所以他解释道:“清河,朕让你迁宫……”

皇帝一句话还没说完呢,顾清河突然地打断道:“先前是臣妾不好,既是皇上的圣旨,臣妾这般便是抗旨。皇上放心,臣妾明日便让人迁宫。”

“我让你迁宫也是为着你好,更何况如今皇贵妃住在这里,你也多有不便,”皇帝还缓和着脾气哄她。

可顾清河早就对他冷了心肠,听了他这话心里头更是冷笑阵阵。一旦心里头起了疑惑,便是再好的对待她都看不清了,更何况简明珠先前那般趾高气扬地模样,此时还依旧刺在她眼前。

皇帝的脾气虽不至霸道,可也是说一不二的性格。他说一句有谁敢不从有谁敢不听,如今能拉下脸来哄她已经是退了一万步。可是顾清河却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他一时也有些脸面上挂不住。

不过皇帝也想着,这次确实是打了她的脸面。如今皇帝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头,要不是因为简明珠实在是占了皇贵妃的名分,无法让她迁出重华宫,皇帝也不会让她迁宫。

可是如今既然简明珠也提出来,皇帝也不愿再将顾清河放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清河,”皇帝站了起来,双手轻压在她的肩膀上,殿内一片漆黑,即便两人面对而站却让看不清表情。皇帝声音醇厚犹如浓酒,带着几分温柔,让人不由要沉醉其加了几分温柔道:“你相信我,若不是她因着皇贵妃的身份,我定不会让你迁宫的。”

皇帝自然不能将自己心清河,毕竟这涉及宫闱隐秘,更何况也涉及到皇帝自身的隐秘之事,他并不愿意让更多人知道。可是他只得将话隐晦地说,听在顾清河耳种意思。

“皇上这话说的真是让折煞了臣妾,皇贵妃娘娘那是主子,在娘娘面前我不过便是个奴才罢了。如今在皇贵妃娘娘面前别说站着的地儿呢,便是跪着也是使得的。皇上现在不过是让臣妾迁宫罢了,以后便是让臣妾这条命赔给皇贵妃,那也是臣妾的荣幸。”顾清河抬眉看他,眼前一片黑蒙蒙,只能看见他模糊地轮廓,即便是如今温柔如水地眉眼都看不见了。

“住嘴,你口没遮拦地胡说些什么,”皇帝霍地一下手掌收紧,冰凉地刺绣摩挲着他的掌心,可是他却从脚底生出凉意。

简明珠这人的性子他已是了解,虽然他这次下定决心不会让她再胡作非为。可是他又如何能时时盯着后宫,但他给了简明珠这样高的位分,虽还了她的恩情却是将利刃送于她手上。

皇帝此时身子微倾,眼眸在黑暗之辰般,“清河,难不成朕还会害了你不成?”

“皇上当然不会害我,皇上只是将我的脸面踩在了地上罢了,”顾清河哼笑一声,心里更是涌上一阵涩意,只见她转身便挥开他的手臂。

可是顾清河刚往前跨了一步,谁知便是踩空了一脚,整个人便往前摔了过去。皇帝在后面赶忙要扶住她,却硬生生地被她甩开了手臂。

她膝盖磕在坚硬地金砖上,整个人都恨不得缩成一团。皇帝过来要扶起她,却又被她挥开了手,顾清河一边撑着手一边慢慢起身。

皇帝急着便提着声音喊了两句:“苏全海,苏全海,”

外头早守着的苏全海,听了皇上这般着急地声音,也是急匆匆地便是掀了帘子就要进来,而灯火地光亮刚照进来的时候,顾清河却又是呵了一句:“滚出去,没我的话你们谁都不许进来。滚。”

按理说苏全海这时候该是不管她的声音,便进来伺候皇上的。可他还愣生生地停在门口,手里头提着宫灯却是进也不好,不进也不好。

“还不快滚,怎么,如今这清研阁我也做不得主了吗?”顾清河此时还趴在地上,整个身子又颤又抖,说出的话也不过是色厉内荏罢了。

皇帝就着微弱地灯火之亮,便是过来拦腰要将她抱起来,可顾清河的倔脾气却是在此刻上来。只见她霍地一下便是挥开皇帝的手,声音又急又怒:“你别碰我,别碰我。”

原先皇帝就因着她的态度而有些郁色,如今听她对自个竟是这般,也不由冒起了火,可见她此时还半躺在地上却又软了心肠,于是温和道:“朕便抱你起来,你就算是喜欢躺着,也该找个软和的地方。”

皇帝的手掌刚伸过来,顾清河却是一巴掌拍在他的手背,啪嗒地声音响彻整个内殿,便是连站在门口的苏全海都听到那皮肉相撞的声音。

听到这声响苏全海当即便是头皮发麻,整个心就跟浸泡在那盐水里头一般,这虽说是打在手背,可是后宫之除了这位娘娘,只怕就再没旁人了吧。

皇上那可是垂拱九重的贵重人物,平日里便是一根头发丝都是精贵的,别说被打了,就算是年少当皇子那会,都没几人敢骂他。

皇帝也被这么一巴掌拍愣了,过了半晌才直愣愣地说道:“你倒是越发地胆大妄为了,连朕都敢动上手了。这可是以下犯上的大罪,你也不怕朕给你拉到菜市口去。”

苏全海早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了,不过他却是长了个心眼,跪着的时候身子往后挪了过去,如今整个人却是跪在门帘外头。这里头还是留给两位主子折腾吧,横竖他们这些奴才命贱,可担不得主子们的涛涛怒火。

其实皇帝最后一句看似说得重,可是口吻却又像是玩笑话。偏生顾清河这时候气冲上来,只见她梗着脖子说道:“大祁朝便是开朝至今,也没妃嫔被拉到菜市口的。皇上既然要给我这头一份地体面,那臣妾便再次谢主隆恩了。只是还请皇上看在我也伺候了您一场的份上,找个良辰吉时痛快地送我上路,省得我在这宫里头受这等窝囊气。”

皇帝被她这么一通抢白,当即气的就是白了脸。他说什么了,她就又是良辰吉时又是上路的,现如今他是不是就是说什么错什么了?

“好、好,你倒是把实话说出来了,在宫里头受窝囊气,那你说说你想去哪?”皇帝勃然大怒地问:“那我也告诉你,自打大祁朝开朝至今,妃嫔既然进了宫就何该在这宫里头待着。你还觉得自个受气了?”

“别的不说,便是自打皇贵妃搬至主殿开始,按着宫日请安,可你何曾去请过一次安,”皇帝却是一气要把话说开般:“你便是再瞧不上简明珠,可她如今好歹也是个皇贵妃。旁人还知道要巴结她呢,可你呢?和她同住一宫,不仅连请安都未见着人影,便是连一份礼都未送过。”

顾清河此时只觉得头颅两侧太阳穴突突直跳,头昏脑胀地让她难受地紧。

“朕知道你心头难受,所以朕只当没看见你这点小脾气,可是朕能容了你这点任性,皇贵妃又能忍了吗?如今我帮着你避开了她,你还只当我是害你。”

“既然是这样,你就在宫里头好好想想吧。”

皇帝越说越觉得他这是一片红心向明月,可奈何明月照沟渠。虽然这事确实是简明珠提出的,可是却是对她有益之事,更何况他也特地将明泉宫赏赐给了她。这后宫妃嫔又有谁敢小瞧了她去。

而顾清河此时却也是钻进了死胡同里头,她只觉得皇帝一切是为了皇贵妃,便是让她迁宫搬入明泉宫,那也是因为要将重华宫腾出给皇贵妃,她不过是顺带被补偿地那个罢了。

于是皇帝说完后,也不去抱她起身,只甩了袖子就是往外头走去。谁知走到半道的时候,却也撞到了摆在桌子旁的圆凳上。

苏全海虽跪在了外头,可是里面两人争吵地话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所以皇帝一出来,他便是起身赶紧跟了上去。

还说爱她,还说要全心全意对她,不过才几日的功夫便一颗心都向着另外一个女人,她就知道男人的话不该信,一个当了皇帝的男人话就更加不能信了。

慕容永烨,你这个混蛋,你走了最好,你走了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可谁知她在地上坐了许久,他真的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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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平日里灯火辉煌地殿阁,此时伸手不见五指地漆黑一片,顾清河坐在冰冷地地砖之上,冻得手脚早已经僵硬。原本气血上涌而出现的浮躁早已经退散,只余下满心的凄楚。

越是这般寂寥的时候,就越是冷暖自知。顾清河想着自个砸向来顺的那一下,想着方才自己和皇帝争吵时的酸涩和气愤,难道她只是因为咽不下这口气吗?

顾清河原本这般沉得住气地人,在提到简明珠的问题上都能这般失去理智,因为她害怕。

对,她就是害怕,她怕皇上和简明珠有一对不得不提的往事,她怕简明珠在皇上心

在简明珠出现之前,她从来都是气定神闲,姿态高高在上。因为她笃信皇上喜欢她,把她放在心上,这皇宫之面前她都吃不了亏。这样的信心是皇上给她的,这样的腰杆也是皇上帮她撑起来的。

可是如今,她却是不敢那般笃定了,简明珠出现的太诡异,她和皇帝之间有着一段她看不见她摸不着她更没有参与过的过去。所以她才会这么害怕,这么歇斯底里,丢掉了所谓的优雅,失去了该有的风度。

此时顾清河的眼泪不断地滴落在衣襟上,顺着脸颊流下的眼泪。陷入感情之后,她也不过是个既矫情又作死的女人,他走了,头都不回。

顾清河心里头又气又难受,最后索性也不爬起来,趴在地上痛痛快快地大哭一场。

不就是男人,不就是爱情,不就是迁宫,我迁,我明天迁。我迁完之后,我就好好过我的日子,再也不会想什么爱情,不过都是些骗人的话罢了。

就连他口口说爱她,可转过身在后宫谁。简明珠根本不可怕,真正可怕地皇帝愿意纵容她。

人在面对未知的事情总是会特别的害怕,而如今顾清河便打心底犯怵,因为皇上一夜之间就封了简明珠为皇贵妃,这说明皇上在对待简明珠的事情上,底线深地让人探不到底。

而现在她以身作则来试探底线,却是一个惨烈的失败。所以她退缩了,她从来就不是孤勇之人,一时意气用事却不能一世意气用事。

顾清河虽然生理年龄是十七岁,可是她早过了十七岁的年纪,她早在现代社会里练就了一身的铜皮铁骨,但是她的心智也早已经成熟。在爱情是小女孩才会干的蠢事,显然她也一时意志不坚定也重走了一回青春路。

可等她真的平静下来后,考虑清楚其她就会变得精明而有强势。这辈子除非死她是不可能离开这座皇宫,而她更加不可能和除了皇上之外的第二个男人发生纠葛。

她现在不是处于现代社会,结婚了老公对你不好,还有反悔的机会。如今她是个皇帝的妃嫔,实实在在地生活在这个封建王朝,她身边的除了这个权掌天下的男人之外,再也不会有别人了。

但是不幸的是,皇上却有太多的选择。除了满后宫又名有份地妃嫔之外,每过三年都会要大选一次,甚至皇上还会偶尔收用宫。她面对的竞争对手,并不是一个人两个人,而是一群女人。

这些女人都依仗着这一个男人生活,彼此之间恨不得对方立刻去死的关系。她今天一时生气将这个男人推出门,得意地绝对是满后宫的那些女人。更何况简明珠上位太快,还已经得罪了德妃和贤妃二人,就算自己不出手对付她,也有大把的女人等在背后想捅她一刀呢。

冰凉的地面透过宫装贴着她的肌肤,犹如冷水般将她脑子那点怒火呲啦呲啦地都浇灭了。就连理智都一瞬间回归一般,她这样将慕容永烨推出去,只会便宜了别的女人,她凭什么让那些女人渔翁得利。

更何况,旁边主殿就住着简明珠那个女人,皇上如果从她这出去了,会不会去了主殿?

一想到这,顾清河地上也不坐了,赶紧手脚并用爬了起来。她心里一头是忐忑不安,一头又在安慰自己,应该对皇帝有点信心。可是刚想对他有点信心,又想起那个犹如从石头缝里突然跳出来的简明珠。

她整个思绪犹如被扯裂一般,完全站在对立的两种念头,各自拉锯地滞留在脑海/>

所以等她掀开厚实地门帘,外头暖阁已经点起通明地灯火,那个男人坐在塌边,眼眸下垂放佛在看着地面,可是却又好像在出神。

顾清河一眼便看见坐在那里的男人,原本焦虑地心却突然涌上万般思绪,最后这些思绪汇聚在心头犹如温泉般,将她的心化成一团。

皇帝也听见这边的动静,抬头便看见了顾清河掀着门帘站在那里,原本还正常的眼眶却是突然涌上一片水雾。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便见她就扑了过来,一靠近便是扯着他的衣袖,开口便是带着哭腔说:“永烨,我还以为你真的走了。”

原本坐在那里生闷气的皇帝,满腔怒火也被她这一眼眶的眼泪生生地熬成了绕指柔。他其实一掀开帘子就准备往外头走,可是还没走到门口,心里头就后悔了。他站在原处待了许久,想迈步离开可脚上却好似千斤重般。

再后头他坐在炕上的时候,就听见里头好似有哭声传出来,原本心里头又失望又难受的。他以为他自己是一颗心爱着她,她也该是这般地爱他信他。可是一个简明珠却也让两人红了脸,还吵翻了天。

这是两人头一回这么红脸,也是自打他坐了这九五之尊之位后,头一次敢有人这么呲哒他的。可是却平添了几分过日子的实在劲,要说这人犯贱的时候,可真真是贱到骨子里头了。

皇帝活了二十九年,头一回这么喜欢一姑娘,就算她耍小性子在他眼里头看着也欢喜。如今敢梗着脖子和他吵架,倒是让他觉得顾清河是真把他当自己的男人,而不仅仅是皇帝。

慕容永烨原本坐在那里就自己把自己开解出来,如今再见她出来这般可怜的模样,生气时发誓要冷她几天的话早扔到脑袋后面去了。

他刚起身还没抱她呢,顾清河就先把他搂了个结实,小脸蛋埋在他怀里,声音更是唉唉切切地说:“永烨,你怎么就不能让我一回。”

“我怎么没让你,我恨不得都把一颗心掏给你看了,”皇帝抱着她觉得她穿的特别单薄,想着她方才在地上做了不短的功夫,又是心疼又是爱怜地将她揽紧:“我让你迁宫那是真为了你好,如今皇贵妃在重华宫住主位,不比先前你们位分相当的时候,你便是再留在重华宫,只怕也会受了委屈。”

“清河,现在我真的见不得你再受一丝委屈,”皇帝感叹道,也正是这样的想法,才让皇帝心里头更不好受。

可最后皇帝还是没把话说到头,其实说出来,他也觉得自个丢人地紧。因为觉得欠着简明珠,所以就将一个皇贵妃的位置送给了她,这说给谁听他都觉得丢人,更何况还是自己爱着的女人。

“可我不想去明泉宫住,”顾清河抱着他的腰委委屈屈地说。

顾清河没了方才的咄咄逼人的模样,这么楚楚可怜却是让皇帝越发地心疼。原本让她迁宫就是觉得是委屈了她,如今她提出不愿去明泉宫住,皇帝又岂会有不愿意的。

所以他只问道:“那你想住哪里?你说出来,我明个就让内务府的人收拾出来?”

顾清河靠在他怀里,原本心里的委屈也因为这句话而略微退散。其实她仔细想了简明珠说的话,就知道这女人就是在挑拨她,想让她和皇上先闹起来,这样她就能坐收渔翁之利。

她抬头看他,又是有些羞涩却又语气坚定地说:“我想住在离你近的地方。”

“其实明泉宫离启元宫就挺近的,”皇帝说了一句,结果顾清河紧接着便是瞪了他一眼,皇帝摸了摸自个的鼻子后,低下头便是吻上她的唇,边吻还边含糊地说道:“我恨不得将你养在启元宫里头,夜夜抱着你,”

说到这,皇帝就觉得他下头有点硬,原本按在清河腰侧的手掌,慢慢地移到了她的翘臀上,皇帝稍微用力按了下她圆鼓鼓的臀,让她感受自己的坚硬。

不过皇帝也知道这事不过是想想,启元宫乃是皇帝议事以及休息之所,就算是皇后要进启元宫,都得事先禀报。

“我也想经常见九千岁呢,”顾清河娇娇滴滴地说道。

皇帝先是不明她的意思,可她柔嫩的小手伸进龙袍里头,隔着裤子摸上他的物事后,他脸上这才露出有些无奈地笑。不过他却也是手上更加用力,将她的臀压向自己更近。

“我如今就只指望着你一个了,所以你可不能再象如今这般,动不动就和我这么闹了,要不然这不是让我守活寡,”皇帝虽然这么说,可是脸上那笑意却是格外开怀,就连顾清河都知道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顾清河赶紧抱紧他表示:“我不许你去找别人,九千岁就是我一个人的,”说完她就开始扯皇帝的裤子。

皇上因为简明珠之事也有好几日未在后宫露面,方才还和顾清河绊了口舌,如今见她这么直接地上手,原本就半挺立的大棒,如今更是直直地翘了起来。皇帝原本就存了好几日的粮,现在碰见清河这般直接的举动,立马心猿意马起来。

“好好好,都是你一个人的,”皇帝想到这里时,突然俯在她耳边说了一句,顾清河刚听完脸色有些红,可却还是点了点头。

不过就在皇帝刚要打横抱起她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咕噜咕噜地声音,顾清河立即抬头看他,脸上那叫一个尴尬。而两人面面相觑后,突然又相继笑开,皇帝更是捏着她的脸颊好笑地问她:“为了生气连饭都不吃,你要是下次还这样,我一定会教训你的。”

皇帝虽然全身j□j焚烧,可是听见她肚子叫成这样,也只能叫了宫人进来伺候晚膳。

要是按平时,是没有人有资格和皇帝坐在一个膳桌上的,可是如今皇上对顾清河那叫一个宽容,别说是一个桌子吃饭就算是再过分的要求他都能不眨眼睛的满足。

可是顾清河却从来不会对他提要求,慕容永烨抬眼看着对面小口吃饭的人,心味。

口口声声说爱她的是自己,可是却将高位给了另外一个女人,甚至如今还受了这般大的委屈。他想到这原先心少心疼之意,她就算发通脾气也是应该的。皇帝再看她安安静静吃饭,这般我见犹怜的模样,心里头就更加愧疚不已了。

其实顾清河身上的这些事情,要是搁在别人身上那都不叫个事情。就说简明珠先前不得宠的时候,还被苛刻过份例呢,顾清河自个也遇到过这种情况。

明明是正儿可是却被一帮奴才欺负到头上,那委屈是真委屈吧。可那时候皇上不把她当回事,就算再受委屈也得生生地受着了。

如今皇帝初尝爱情,犹如毛头小子般冲动,顾清河但凡眉头皱一下他都觉得自己女人受了天大的委屈。简明珠以为让顾清河迁宫是折辱了她,却不知这却让皇帝更心疼顾清河,原本就爱得不行的宝贝,如今简直就是比心尖尖还要心尖尖呢。

所以皇帝看了她一眼,就不紧不慢地说道:“既然你喜欢明泉宫,那便搬到宁远堂吧。”

“宁远堂是太宗取的名字,取自宁静致远,离启元宫比明泉宫还近呢,就是没明泉宫住的舒服,我怕委屈了你。”皇帝慢悠悠地说道。

顾清河手上还拿着筷子,可是心里早就跟吃了蜜一般甜,:“只要和你在一起,住哪我都不在意。”

“几日不见倒是进步神速,便是这嘴也同抹了蜜般,”皇帝抬头看她,脸上似笑非笑地模样,可眼睛里却是带着笑意,温和的眼波如同水流般将她淹没。

顾清心脏突跳,随后才安定下来,她笑着低头伸手给自己夹了面前的菜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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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来顺领头带人专门将宁远堂收拾了出来,而各种精致地、嵌金琅珐花瓶以及价值连城的字画、屏风被搬进宁远堂/>

而玉里也带着清研阁的奴才开始收拾东西,至于主殿里的奴才却对这边的热火朝天视而不见。

皇帝似乎生怕别人认为,顾清河是被从重华宫扫出来的,所以让人拿到宁远堂的东西那叫一个大张禁足在各自宫妃两位娘娘,对于皇上赏赐的东西都一清二楚。

可是就算是素来厌恶顾清河的贵妃,这次都等着看简明珠的笑话。

其实人性就是这般真实,在出现一个新的更加强大的共同敌人时,原本敌对状况的两人都能迅速站在一个战壕里头。

顾清河一扫前几日的颓废,就算在迁宫这么忙乱的时候,依旧不忘给皇上送些膳食。其实先头几位皇上宠幸妃嫔都是在启元宫里,可偏生咱们这位皇帝似乎有洁癖一般,别说是妃嫔就算是皇后都未去过几次启元宫。

大概是启元宫乃是议事之地,皇上并不喜欢后宫女眷牵扯其清河将一盒她认为挺好吃的蟹黄包子送过去,而皇帝欣然全吃完之后,他们两就开始向整个皇宫秀恩爱。

但凡顾清河吃着一样她觉得不错,估计皇上也可能喜欢的吃食时,都会让人再做一份,再派王怀忠亲自送过去。历来只有皇帝赏赐膳食给后宫妃嫔的,哪有后宫妃嫔敢在膳食上这般对他。

可自打皇上收了那一笼包子后,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默契了一般。

而顾清河这次是真真地想了个清楚明白,在这后宫之己太过软弱无能,就算男人愿意替你撑腰,可你自己照旧立不起来,最后还不是落得被人挤兑的下场。

况且皇上是胸怀天下的男人,他不能将眼睛时时刻刻地盯着后宫,他没有办法时刻保护着她。所以她必须要有自保的能力,以前她还嘲笑和妃,觉得她不过是被皇帝推了出来挡了满后宫的箭靶。可是皇上那般明宠着她,她自己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如今后宫之恭?

“幸亏这次迁宫,不然放在库房里头的那几块皮子只怕就要坏了,”玉里一边说一边后怕着。

那几块狐皮可是上等的白狐皮子,虽然比不得银狐,可是也是一张块连一丝杂毛都未带的纯白色狐皮。这库房一向都是由她掌管的,如今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玉里心里也颇为自责。

因为这两次底下的小宫女可是收了大罪,不禁要将整个库房的皮、绸、缎等物件全部翻出来,还有每块每匹地检查。

顾清河只坐在那里没说话,只是过了一会才问道:“咱们何时可以搬到宁远堂去?”

玉里抬头看了她一眼,然后回道:“来顺晚膳那会过来的时候透露过,说是过两日便可以搬进去了。不过听说皇上正在选一个吉日呢,主子,你瞧皇上对你可真好。”

顾清河摇头晃脑了一下,突然笑开:“那当然,他能不对我好嘛。”

只是她脸上突然挂着一丝略显诡异地笑容,只是玉里正忙着干别的事情,却没有注意。

而第二日上午时,顾清河突然问品珠说:“前两日,皇贵妃到我这给我送了迁宫礼物,那我是不是该还礼回去,要不然别人该会以为我不够尊重皇贵妃娘娘。”

品珠张着嘴巴看了她半晌,最后还是玉里出来和她商议了回礼的东西。

至于回礼自然该是由顾清河亲自送过去,索性两人现在还住在同一宫/>

而顾清河到了主殿里头,宫人向简明珠通报的时候,她正在浇花。最近简明珠实在无趣地紧,便让人送了几盆花过来,虽然有专门伺候这些花草,不过她偶尔也会浇浇水。

她听说顾清河来的时候,丝毫未觉得意外,反而脸上露出一丝了然地笑意。这后宫的女人无非就是那几种,想来她是觉得当日受了侮辱,如今想要争回来面子罢了。

可等简明珠真见了顾清河后,她却是恭恭敬敬地姿态,客气地说话矜持地模样,看得倒是稀奇。

不过简明珠心地笑,只以为顾清河认清了形势,来给她低头罢了。毕竟她们如今位分相差太大,简明珠随便一个理由便能让她兜着走。

“日后臣妾就要搬到宁远堂去了,一想到不能再与皇贵妃朝夕相伴,臣妾这心里头倒是颇为伤感呢。”

简明珠品了一口手上平和而端庄,:“顾妹妹若是想本宫了,只管过来请安便是了,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

“虽不能皇贵妃朝夕相伴,可却能日日见着皇上,皇贵妃给臣妾的这份恩典,臣妾可是日日记在心/>

简明珠拿茶盏的手突然顿了一下,原本保养得地白嫩手掌,轻微缩起指关节更是凸起。

“要说这宁远堂只怕是宫的地界了吧,这如今乍赐给了臣妾,就跟这天上掉下的馅饼似得。不过臣妾也知道这机会可是娘娘特特赏赐给我的,所以我也不能忘恩负义,知恩图报这事我可是知道的。若是日后娘娘想见皇上了,只管来我这宁远堂,臣妾永远都有一杯热茶候着。”

顾清河这话说的字字戳心,不仅让简明珠知道,她这次不仅偷鸡不成反倒蚀了把米。何况更恶毒的是最后一句,她的意思不就是指简明珠日后想见皇上,都得去她的宁远堂。

“那我倒要渐渐懿嫔你的好手段了,”简明珠铁青地脸色说道。

顾清河眉眼笑开:“娘娘这话可真说笑了,臣妾何来什么手段,不过就是被人惯的乱说话罢了。”

简明珠放在桌上的手掌,差点将茶盏扫落下去,被人惯的?要是旁人说也就罢了,她自己反倒不要脸的说出来。

可顾清河不在意啊,她素来脸皮就厚,这话说出来不过就跟玩似得。她就是要气死这个简明珠,更何况,这还是利息罢了,后头的本金她可得慢慢还给她呢。

作者有话要说:

妈蛋,我对自己已经完全放弃,我以前明明不是个拖延症的啊,一定是回家太舒服,所以腐蚀了我

我要奋起,我要奋发,我要奋勇,我要日更,我要日更,我一定会日更的啊啊啊啊啊a

想来不少童鞋已经收到了红包,但是我还有没发出去呢,所以留言的童鞋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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