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这事包在我们弟兄身上,二爷爷,您瞧好吧!”
陈宇跟陈凉拍着胸脯作出保证后,而后从陈凉手上接过图纸,不想在旁边的陈洪伸过脑袋瞧了瞧,撇着嘴说道:
“这不是叫人给骗了吧!这哪是船,敢情是个成了精的大王八。【高品质更新】”
闻听此言,陈凉瞪起眼睛,直接抬手给了大字不识几个的陈洪一记爆栗,训斥说道:
“不懂就莫要瞎说,俺叫你怎么办,你就照着办,哪来这些废话?”
事实上,陈洪说得是一点没错,这张示意图上的战船,造型确实跟龟鳖之类的动物有着很大相似性,因为这款战舰的本名就叫“龟船”。
“龟船”是地球历史上朝鲜海军名将李舜臣发明的特种战船,综合性能当然比不了后来称霸大洋的战列舰,但也别具一格。非是林旭舍不得给陈凉最好的船图,实在水浅养不得大鱼。而今,这块片界正处于不断与外来片界撞击融合的过程中,海域面积不大,主要是由环绕在陆地附近的浅海和嵌入到陆地的内陆海组成的,缺乏深海大洋那样辽阔的水域,可供大帆船劈波斩浪航行。因而,在现阶段建造多桅风帆战舰,实用性太差,性价比也不怎么样。
局限于近海的条件之下,看似威风凛凛的多桅大帆船,自然不及那些相对专业化的浅水战船,比如说帆桨船、车船和龟船来得简单实用。
这次林旭送给陈凉的船图是一幅“龟船”示意图,从外形上也能看得出,龟船仅有前后两根桅杆,风力是次要动力,平常时候依靠几排划桨提供前进动力。虽然续航能力较差,不过若是搁在江水和近海的复杂水域使用,应当说不啻于蛟龙入海。
暂且搁下陈凉规划一匡天下的宏图大志不提,林旭再度成功扮演了一次指路明灯之后,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自家的安乐窝继续宅着。
正如在不久前,林旭对陈凉剖白的那样,世间众生都有苦恼无法摆脱,神祇虽有着大神通,这也并不意味着祂们就能过着随心所欲的悠闲日子。
苦恼?娇妻爱子在怀,长生不老,一呼百应,举凡是常人所梦寐以求的东西,林旭眼下该有的都已经拥有了,为何还会觉得苦恼呢?
此事千真万确,林旭很是苦恼,因为他害怕,最怕的是玉石俱焚。
知情者们都晓得,时空湍流区是一处天造地设的死亡陷阱,从理论上讲,只要一块片界不断地融合周围的细小碎片,它自身的质量持续增加到超出时空湍流的引力极限后,自然而然地就能重获新生,过程看起来不算太难。【\/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关键是当林旭向盟友,以及其他的中立势力,求取与时空法则等事务相关资料加以研究后,发现这件事没有想象中来的这般简单。
无尽虚空本身是一个无序的混沌领域,更是一无所有的贫瘠之地,狂暴肆虐的能量乱流远多于实体物质,散落在无尽虚空的片界大多数是来自于更高层面纬度的空间残片。
由此,林旭也推想认为,自己身处这块片界是在洪荒破碎之时跌落到无尽虚空中的倒霉蛋。
法则力量无所不在,即便看起来混乱无序的无尽虚空,其实仍旧是在法则的支配下运行的。举例来说,一旦某快片界在时空湍流区内形成了超过临界质量的本体质量,马上会被空间乱流以极高速度向外抛射。随之而来的必然结果是,片界穿透无尽虚空的界限,升入到更高空间纬度的宇宙空间。倘若到了那时,这块片界就需要重新适应外部环境变化,天地法则也要重新厘定改写一遍,凡是不合乎新环境的存在,一概都要抹杀掉。
当然,后面可能出现的这种情况,仅是林旭的猜想,而前者则是确凿无疑的必然。
假如林旭猜得不错,这种情况或许可以理解为,无尽虚空是宇宙这个庞大操作系统中的回收站。位于更高层级的宇宙发生某些意外事件,那些破损无法运行的程序文件就会被维护宇宙的系统检测出来,当作垃圾丢进无尽虚空。扮演着数据修复软件和回收站双重角色的无尽虚空,专职负责把那些可以修好的数据重组还原,再把它们送回到宇宙系统中去。
究竟真实情况如何,漫说是林旭这样半路出家的地祇,在这一方天地之内,神人鬼妖都无从知晓实情。为今之计,林旭也只有耐心等候着结果最终产生的那一天。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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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是老天爷觉得考验期差不多了,对陈凉玩的那套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的过时把戏也该收场了。兴汉军攻取汉中的过程,简直可以用波澜不惊来加以形容。
被司徒雅从水军系统排挤到岸上的苗仁辅,一路指挥着四万大军水陆并进直抵汉中郡之际,城内坐拥着三万大军,粮秣辎重充裕的太守武美宰却作出了一个出人意表的决定,连一箭一石都没动用,直接袒露上身,手托印玺出城向兴汉军投诚。夺取汉中一役顺利过了头,连苗仁辅这种猴精猴精的老兵油子都觉得可能有诈,经过几番试探之后才敢率军进城。稍后,汉中这座极具战略价值的城池,富有戏剧性地落入陈凉手中。
大约在一个半个月之后,一名宦官从几名荆州商旅口中知悉了汉中郡易手的消息,立即告知了秦八十五世皇帝。
紧急召开朝会,秦八十五世气得三尸神暴跳,一上来当庭就摔碎了心爱的和田白玉镇纸。导致皇帝如此大发雷霆的原因不是丧师失地,难道在他手里丢掉的城池和土地还少了?关键是他这个皇帝居然成了最后一个知道实情的人,这种被大臣们架空的危机感袭来,那当真是寒意深入骨髓。
当着三公九卿和满朝文武的面前,秦八十五世皇帝全无风度地在朝堂上大声斥骂说道:
“混账!汝等皆是国家重臣,竟然坐看城池州郡陷落贼手,反而厚颜说什么此乃小事一桩?莫非你们要等到那陈贼坐大,最后将朕的头颅也割了去,才算得是一桩大事吗?”
太尉在三公之中职责主管军事,别人可以装聋作哑,太尉李奉贤是无论如何也躲不过去,他干笑了两声,出班说道:
“请陛下明鉴,此事非是我等臣下不肯为陛下分忧,实乃力有不逮呀!”
闻听此言,秦八十五世脸色愈发难看,手扶着龙书案,愤然地说道:
“哦,朕有三十万虎贲大军,缘何不能一鼓荡平贼寇?”
闻声,殿下低着头的朝臣们嘴上不言语,他们心中都在讥讽这位不谙世事的秦八十五世皇帝未免太天真了。或者说他久居深宫内苑,内外消息隔绝,根本不晓得天下大势已变。
时至今日,千年不朽的大秦帝国已如风中残烛一般,只等着何时导演点头就领盒饭跟观众谢幕了。本该是所有人都了解的清晰事实,似乎只剩下皇帝自己还没弄明白。
占据着河北的东胡人,盘踞关中、陇西的铁勒人,他们都对洛阳虎视眈眈。自从秦八十五世迁都洛阳以来,朝廷对地方官府的控制力日益衰弱,四方蜂起的义军趁势揭竿斩木聚众攻打州县,劫掠官仓和武库。这天下九州虽然广袤,却已不复为大秦帝国所有。
当今之势,洛阳朝廷是十个指头按跳蚤,随便动弹一下那就是可能引发天大的祸事。
不轻举妄动的话,凭着过去积攒下的老本,洛阳朝廷还能苟延残喘几年。
若是贸然出兵,真的打胜了还好说,一旦秦军兵败折损实力,不必说兵强马壮的胡人会如何行事,仅是各地义军一拥而上,摇摇欲坠的大秦帝国就已是凶多吉少了。
此前,洛阳朝廷的公卿们已经相继得知包括陈凉在内的各路义军不断攻陷州郡,持续扩充势力的坏消息。之所以迄今无人向皇帝呈报情况,他们无非是思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明眼人都看得出,朝廷无力弹压天下变乱,不动的话还能勉强撑住架子威慑各路敌人。假如轻举妄动被人看穿了外强中干的实质,秦八十五世这个皇帝会有何等下场尚可存疑,他们这些大臣无疑都要变成人家的阶下囚了。
不消说,到了那时,娇妻美妾,金银财宝悉数归了别人不说,自己小命怕也难保,真是何苦来由!
这时,一名宦官小步跑到大殿的台阶下方,“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说道:
“启禀陛下,国师在殿外求见。”
闻声,秦八十五世甚是惊讶地说道:
“什么?国师他依然健在?速速通传国师前来觐见。”
这名宦官起身后来到大殿门口,操着阉人特有尖细的嗓音,高声说道:
“传陛下口谕,宣国师普度慈航上殿觐见!”
不多时,那个大臣们很是熟悉的穿着黄色僧袍,头戴僧帽的身影出现在大殿门口。缓步来到皇帝面前,一副有道高僧模样的普度慈航双手合十,欠身说道:
“恭请陛下万安,贫僧普度慈航这厢有礼了。”
不管是不是妖孽,普度慈航的一身神通术法终归不是一般江湖术士可比,秦八十五世作太子时就曾多次目睹他的法术演示。
虽然知道普度慈航一向行踪诡秘,此等行径不似是正道中人,不过朝堂上面从来不是正人君子可以立足的地方。秦八十五世皇帝现在也很需要普度慈航的神通帮助稳固自己的统治基础,因此对于这位国师的到来,皇帝心中亦是暗自窃喜。
“来人,给国师赐座!敢问国师,为何今日才来见朕哪?”
深心里甚是喜悦,但皇帝在表面上却不愿被人瞧出来自己的心思如何,天心难测啊!假如太容易被下属看透心思,那领导就不好当了,皇帝起初反倒板着脸,对普度慈航摆出了一副似是兴师问罪的高压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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