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凌天把毛巾一扔,双手捧住她的脸,用略带苦涩的声音问:“笑恩,你告诉我,还要多久,还要多久你才会忘记明磊,你说啊?我需要一个期限,我快等不及了。”他黑如墨玉般的眸子中,映出她的倒影,一张英俊的脸黑的比陈年棺材还要可怕。
“不是的,不是这样,凌天,你听我解释。”顾笑恩最害怕慕凌天的这幅表情,好像要把她生吞活剥了一般,她才二十一岁,还不想死。
慕凌天突然松开手,脸上的表情有所缓和,他当然知道她要说什么,只是他不想听,沉闷地说:“很晚了,睡吧!”
“奥。”顾笑恩暗自松口气,这个男人也太喜怒无常了吧,如果跟他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她觉得自己就算不得抑郁症也很有可能会猝死。
看着他躺在床上的背影,她黑玉般夺目的眼睛肿露出浓浓的哀愁。眼泪如决堤一般,顺着脸庞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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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餐桌上,胡玲玲和慕明磊都没有出现。顾笑恩顿时觉得周围空气的气压正常了。她在心里告诉自己,顾笑恩,你要像治疗强迫症的心理学家说得那样,活在当下,眼前最重要的是把手臂养好和照顾好母亲。
对于慕明磊来说,爱情更似乎是他的全部,因为他的世界中什么都不缺,但是顾笑恩不同,爱情对于家境贫寒的她而言,是奢侈品。所以,尽管他们都失恋了,顾笑恩表现的却很坚强,很理智。
“玲玲呢?怎么还不起来吃饭?”说到干女儿,慕敬堂的眉眼间都是宠爱。
“老爷,我刚才敲她房门了,她说时差没倒过来,要再接着睡。”孙晓静边说边体贴地为老公倒了一杯茶,“来,喝杯茶。”
“那明磊怎么回事?他也接着睡。”慕敬堂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楼梯口,他记得很清楚,小儿子的房间在二楼。
“老爷,明磊又不是小孩子,一顿不吃,没什么大不了的,您说呢?”孙晓静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生的儿子进公司,坐上董事长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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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早饭,慕敬堂夫妻俩带着两个儿子上了一辆黑车。顾笑恩很识时务的帮慕凌天拎着包,并且把他送到客厅门口。
别墅的铁门缓慢地开了,黑车驶出别墅……
“哎,早就走远了,还看呢?”胡玲玲如鬼魅般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顾笑恩面前,伸出涂着红指甲的手指,在她眼前晃动着。
“你睡醒啦?”顾笑恩后退一步,皮笑肉不笑地问。
“嗯。”胡玲玲穿着一件黑色吊带睡衣,胸前的风光那是一片好。
“那就吃饭吧。我上楼去了。”顾笑恩不屑地扫了一眼她胸前,偷偷撇了撇嘴,胸大了不起呀!
“哎——笑恩,你别走啊!”胡玲玲拉住顾笑恩,柔情万种地说,“我不饿,你陪我去院子里找两个人行吗?”
“不行,我今天还有事情呢,你自己去吧。”顾笑恩的直觉告诉她,胡玲玲没安好心。还是躲得远点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