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我相信我这位长媳自有分寸。”
康氏对周幼仪似乎更有信息,可眼下最要紧的事情就是查明,那天究竟是谁设计绑走了周幼仪,而周幼仪又是怎么完好无损的逃出来的。
毕竟在这街市上,悠悠之口可是难以堵住。
“老夫人,您最近对少夫人有点……”
小翠有话要说,可一时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你觉得我应该对我这个长媳如何?”
康氏用完完善,看着小翠继续问道,“对了,我让你去打听的事情,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小翠这才对康氏说起自己在外听到的事情,康氏听得认真,心里却是在细细的想着这一切究竟是为何。
听完小翠的话,康氏突然发现,周幼仪的布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在这个镇上已经大有名气。想来,那些想要对布庄不怀好意的人也不在少数。
“小翠,去把我为幼仪准备的东西拿过来,等晚点幼仪回来了,我再给她。”
小翠点头就走到了里厢房,拿过一个朱红首饰盒,继续说道,“老夫人,您对少夫人可真好。”
康氏虽也是大家小姐,当初嫁给沈成益的时候带了不少嫁妆,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假装也早已都用的差不多,而眼前的这个朱红首饰盒里正是一对龙凤金镯,是康氏原本打算在周幼仪和沈澈成婚那天送出去的,结果因为一些意外,并没有送出手。
“不过仔细想想,少夫人手上原本也是有一个金镯子的,但最近好像一直都没有看到。”
小翠陷入沉思,那个金镯子可是周幼仪从不离身的东西,若非意外,断不可能离身。
康氏也想了想,在去寺庙之前,周幼仪搀扶着她的时候,她就没有看到。
而此刻,布庄里的客声鼎沸,今日布庄里的生意再次上升了一个新的高度。
好不容易等到所有的客人全部都离开后,方氏这才站起身,差点没直接瘫坐在椅子上起不来。
“二夫人您可要小心些。”
宁儿得了周幼仪的吩咐,过来给方氏送安神茶和点心,见方氏一脸痛苦,眼眸里带着些许笑意。
“宁儿,这布庄日日这么繁忙?”
要真如此,方氏只会悔不当初,她不过是想借着管理布庄的名义来好好盯着周幼仪,可没想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二夫人您放心吧,我们这布庄啊,平日里倒不像今日这般繁忙,不过也轻松不到哪里去,二夫人您以后可要做好心理准备,毕竟这账房可是我们这布庄里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万事皆要听从二夫人您的差遣。”
宁儿给足了方氏面子,看着方氏脸上的几分得意,果真觉得这方氏就如周幼仪所说,越是危险的东西,越要放在眼面前。
方氏叹了口气,说着自己才来一天,就已经累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看了眼宁儿,将今日的账簿送到了宁儿手上,“我今天都整理好了,宁儿你就先拿去给我嫂子看吧。”
“二夫人您辛苦了,少夫人为您特意准备了些茶点,您先用着,等晚些时候,再派人送您回府。”
宁儿拿着账簿准备离开,却被方氏叫住。
“什么意思,嫂子今日不回府?”
“今天有不少客人要大数量的布匹,少夫人要尽快准备出来,可不能误了客人们的事情。”
宁儿说完就离开了账房,只留下方氏站在原地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样看来,这布庄的确是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忙,方氏心里不禁有点后怕。
正在离账房不远的偏堂里的周幼仪端着青墨色茶盏,里面的茉莉在热水中徐徐绽放,带有茉莉清香的气息同在之间流窜。
“周幼仪,你太过分了!”
沈澈没成想,自己英明一世,竟然还真的就败在了这个女人的手上,再看着坐在自己眼前的周幼仪,悠闲自得的模样,与他截然两人。
“相公,您这么说未免就不对了吧,那些话可都是你自己说的,怎么又扯到了我的身上?”
周幼仪轻笑,沈澈越是在乎的,她就越是能够让他知道在乎的东西没有用。
沈澈气得拳头捏紧,那双如同鹰隼般的眸子直直地勾着周幼仪,一个念头在自己的脑海里浮现出来。
“周幼仪,你没有做到女子的三从四德,我有理由休了你!”
站在周幼仪身边的宁儿听到沈澈要修了自家夫人,当即吓得不行,插嘴道,“少爷,您怎么能休了夫人呢,夫人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我们沈家啊。”
宁儿不敢相信,这沈澈是不是着了什么道,这么好的媳妇不要,外面的人都在抢着要。
“想要休我?可以啊,不过相公在休我之前,还是先看看我到底是违背了哪一条,还有,我可是公公亲自挑选出来的。你就算是要休妻,也得要经过公公同意吧?”
沈澈看着周幼仪,这女人还真的是个狠角色,能够一个人将这个布庄开起来的,想来也不普通。
毕竟能够在大街上对自家相公这样的女人,少之又少。
“我就当刚刚相公的话纯粹是在发脾气好了。”
周幼仪看了眼沈澈,继续喝着自己的茉莉茶。
“宁儿,给少爷也倒一杯碧螺春。”
周幼仪又补充道,“碧螺春降火。”
沈澈只觉得此刻他一个头两个大,不想再在布庄里待下去,起身回了沈府。
夜色深沉,周幼仪还在库房里清点所剩下的布匹,等她回到沈府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宁儿打了洗脸水来,就看到周幼仪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熟了,心里着实不忍,犹豫再三还是叫醒了她。
“少夫人,您还是快回到床上睡吧,趴在这里睡,可是会着凉的。”
周幼仪醒来,看到是宁儿,半梦半醒的回到了床上。
不知为何,最近的她总是觉得自己容易困容易乏力。
宁儿伺候周幼仪洗漱离开后没多久,沈澈走了进来,看着床上的女人睡的正香甜,脑海里关于对她的种种猜疑,到现在没有一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