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叔孙通没有在齐国任职高官,但是齐小白给了他很高的特权,还准许其进入内阁。
进入内阁的官员,官衔都是卿这个级别,而叔孙通没有官衔,却被准许进入内阁,这是齐小白对他十分大的认可。
当然如果叔孙通立下了什么功劳,赐予卿的位置,基本上是也肯定的。
其实本来齐小白是想直接给叔孙通一个卿的官衔,但是想到了如果贸然的给予了,肯定会让很多人不舒服。
毕竟那些夫级官员,还想着如何升卿呢,你这直接的赐予一个无功之人卿的官衔,这很说不过去,会让人寒心的。
虽然叔孙通被准许进入内阁议事,但也只是有参与的权力,可以在别人议论的时候,进行旁听,发表下自己的意见,但是却没有话语权。
你的话,人家内阁官员愿意听,那就是有用,不愿意听你也无可奈何。
叔孙通跪在了地上:“谢桓王,桓王真是雄才大略,慧眼识才,齐国有桓王如此之人,是齐国之幸也……”叔孙通一顿马屁拍过去。
他知道任何人都喜欢听从马屁话,也只有会拍马屁,才有利于自己想得到的东西,这也是做人最基本的技能。
而他叔孙通,自诩这种技能已经达到了大成之境。
齐小白听了叔孙通的话后,心中是一顿舒爽:“是吗?你觉的我这王做的很好?”
“是的,齐国当年只是东方一个渔猎小国,内忧外患,然而桓王继位后,在桓王的发展之下,如今的齐国俨然已经成为了东方霸主,虎视天下,诸侯臣服!”叔孙通一旁吹嘘道。
齐小白点了点头,齐小白还是十分认可叔孙通的话,当年的齐国的确就是一个小国,被两个强国夹击着,内忧外患,而他继位后,用短短的几年,已经成为东方强国,天下霸主。
而齐小白选择性忘记了,历代齐国君主为他积攒的家底,如果没有历代齐国君主给他雄厚的家底,齐小白如何强兵?不强兵如何解决外患?扩张?
一般人们在一件事情上,都会选择忽略别人的功劳,而肯定自己的功劳。
“叔孙通啊,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儒生啊!”齐小白看着叔孙通说道。
“你不像他们那群人,说着君子的话,做着小人的事情,一个个的道貌岸然这!”齐小白对叔孙通说道。
而叔孙通嘴角一笑,其实叔孙通是一个懂得攀附之术的人,他知道齐小白喜欢什么人,所以他才表现的如此。
当然不是齐小白喜欢小人,而是他知道齐小白喜欢那种真实的人,不喜欢那种虚伪的君子,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而齐小白内心认为,这个世界根本没有真正的君子,任何人都是劣根。
所以叔孙通来到这里后,立马转变成一个小人,拍着齐小白的马屁,迎合着齐小白,展现的自己是一个真小人,和那群儒生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们不一样。
当然如果齐小白喜欢书生和君子,讨厌小人,这叔孙通会立马儒服一穿,开始给齐小白讲仁义道德,俨然一个君子,老学究的样子。
这便是叔孙通真正的本事,一般人学不来,毕竟学成这样,首先得不要脸!
有些人,想得到一些东西,但有放不下脸面,而叔孙通却完完全全可以放下脸面。
叔孙通看着齐小白说道:“桓王,其实你并不讨厌儒学,其实你讨厌的是学儒学之人!”
“儒学在大争之世,并无什么实际的用处,我并不喜欢儒学,我只是欣赏你这个人!”齐小白看着叔孙通说道。
“桓王啊,你这么说,那是因为你不了解儒学,学儒学的人很多,但有几个人懂的儒学呢?”叔孙通看着齐小白说道。
“真正懂儒学的人,我认识的也只有这现任的孔家家主!”叔孙通看着齐小白说道。
“那个老头?”齐小白想到了孔家的家主孔谦。
“孔谦侯爷,也只是懂的一个皮毛,不过这一点皮毛足矣了!”叔孙通对齐小白说道。
“那你说书何为真正的儒学?”齐小白看着叔孙通问道。
“真正的儒学,里面包含了,法家,兵家,与名家诸多学派,是一个十分富有包容性的学派,而现在学儒学的人,只学了他的礼道,别的道都没有去学!”叔孙通对齐小白说道。
“儒家,也有兵学?”齐小白看着叔孙通略有性趣的问道。
齐小白对兵家是十分的有兴趣,在这大争之世,最有用的便是兵家的兵道,兵强,才可以在这大争之世立足。
“没错,桓王并不知道吧,你手下的大将匡章将军,曾经也是儒学的学子,而威震天下的国士无双吴起,曾经也来过鲁地求学儒学!”叔孙通看着齐小白说道。
齐小白愣了下,这还他真不知道,他只知道匡章是一个很懂得军事谋略之人,战场上武力值也是一个很可观之人。
并不知道匡章还是儒学弟子,吴起也一样,吴起精通兵道和法家改革之道,对他学习过儒学,也不是很清楚。
匡章和吴起早起的时候都来过鲁地,学习儒学,他俩学成之后,便开始研究兵法。
匡章的兵法都是在儒学当中研究出来的,如果没有儒学的根基,也许匡章不会成为一个出色的将军。
“你说的,我倒是有些兴趣了,想听听你的这儒道,你就给我讲讲这儒道吧!”齐小白看着叔孙通说道。
一直到夜晚,齐小白都在听叔孙通给他讲的儒道,而叔孙通也知道齐小白喜欢听什么,不喜欢听什么,喜欢听的他就多讲,不喜欢听的他就不讲。
齐小白不喜欢礼乐之类的东西,而叔孙通就把儒学所讲的礼学都给去掉了,齐小白喜欢谋略类的,厚黑权术类的,叔孙通就给他讲这些。
而齐小白听完叔孙通讲的儒道后,顿时发现这是儒学简直是一本厚黑的教学。
杀人都可以站在道义的最高点,让人拿你没有办法,儒学讲的所有的事情都是站在道义的最高点,即使人们觉的你是不对的,但也找不出来一点突破口。
“先生,大才,听完先生的讲学,我才发现自己真是才学疏浅!”齐小白看着叔孙通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