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上次经过主任您的提dian,我就已经明白。≤頂≤dian≤,..o”吴玉诚连忙dian了dian头,然后又继续说道:“打官司我们肯定能赢,不过这确实不是打官司能够解决的。我觉得我们可以搁置以前的争议,但是现在我们已经按照协议超额完成了相关的义务,就可以要求新港宏天集团立刻履行相应的义务,并以此要求重新签订合同,在工程进度上适当放宽,但是一定要加入更加严格的限制条件。”
包飞扬看了阎安平一眼:“阎主任觉得怎么样?”
阎安平连忙dian了dian头:“我觉得这样挺好,我们的目的还是要促成新港宏天集团项目加快建设,如果实在没有办法,重签协议后他们还是拖延,也方便将土地收回来,对新港宏天集团来说,这样也能倒逼他们加快建设进度。”
“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包飞扬dian头说道:“那就这样吧,玉诚你准备一下法律方面的东西,明天和阎主任一起,再找新港宏天集团的人谈一谈,尽快将这件事办妥了。”
“另外,阎主任你将新港宏天集团那边的联系方式给我一份,最好是新港宏天集团的控股人,我想跟对方谈一谈他们在东南亚金融市场上的投资。”包飞扬站了起来,要离开前又对阎安平说道。
阎安平觉得包飞扬的这句话有些奇怪,似乎口气有dian大。包飞扬要找新港宏天集团的控股人,似乎要谈的也是谈在海州市的投资,新港宏天集团在东南亚的投资,哪里是他们能够触及的?
当然,经过这几天的相处,阎安平也已经知道这几乎可以算是包飞扬的一个风格。包飞扬的话经常会让他们感觉口气比较大。说得不客气一dian,那就是吹牛。可是事实证明,包飞扬几乎每次都能知道,可以说并没有半dian虚假。他们觉得口气大,那只是因为他们自己办不到而已。
现在他们已经不敢再轻易怀疑,阎安平连忙答应下来:“我主要是跟新港宏天集团在海州市设的分公司负责人联系。倒是于主任跟新港那边的联系比较多。”
听到阎安平这样说,包飞扬dian了dian头,离开以后,直接走到另外一位副主任于海兰的办公室。
于海兰在临港开发区管委会中分管招商引资工作,与外商打交道的时候比较多,她也比较关注这方面的情况。听到包飞扬这样说,她的想法也和阎安平一样。
于海兰也一直在关注包飞扬的情况,在出国招商代表这件事上,也算和包飞扬打了一回交道。深刻地体会到了包飞扬的做事风格。
她不由好奇地问道:“主任对东南亚的金融市场也有研究吗?”
包飞扬也有意跟于海兰讨论这方面的事情,索性坐到沙发上,笑了笑说道:“研究谈不上,不过东南亚也是我国对外招商引资的重要来源,所以我也一直比较关注那边的情况。东南亚各国这些年的经济发展速度一直非常快,他们的发展非常依赖出口和投资,也就是所谓的外向型经济,跟我们现在的发展方向非常像。或者说我们是在学习他们的做法。”
“不过,我们有些地方是这些国家没有办法相比的。比如完善的工业体系,这些国家几乎没有重工业,几乎都是出口工业,一旦出口发生问题,整个经济都会发生问题;我们则不一样,我们有十一亿人口。这是一个巨大的市场,除了出口我们还有自己的消费市场;另外我们虽然也依赖外资,但是我们对外资,尤其是金融市场的管控比较严格,我们引进的外资大部分都是在直接投资和产业投资。而在东南亚国家,他们的金融市场非常开放,国际游资在进入的外资当中占据了非常大的比例,这是非常危险的。”
于海兰好歹也学过宏观经济与国际金融,勉强能够听懂包飞扬在说什么,只是她有些不太明白,这个话题非常的空泛宏大,难道包飞扬找宏天集团的老板就是想要跟对方谈这些事情?
应该说这个方向还是可以的,但是于海兰并不认为会起到作用,相比开放、发达的新港与东南亚,内地的官员在对方的眼中早就被贴上了保守、落后的标签。
“宏天集团在东南亚是有一些投资,不过他们的产业主要还是在新港,前些年开始向内地转移,这次大规模投资东南亚的金融市场,应该只是一次短期行为。”于海兰说道。
包飞扬dian了dian头:“他们选择的时机不错,但是应该见好就收,及时地退出来。现在的东南亚就像是烈火烹油,看着热闹,却潜藏着巨大的危机,要是出来晚了,很可能就血本无归,大败亏输。”
于海兰愣了愣,显然没有想到包飞扬会突然做出这样的论断。
包飞扬显然也不会认为这样就能够让于海兰相信自己的判断,他说这些话的目的也不是让于海兰现在就相信:“于主任,你对东南亚的情况比较关注,应该了解我们现在的做法与东南亚走过的道路其实有很多相近和相似的地方,比如都是出口导向型的发展方式,当然,我们的起步比较晚,这些国家一些做得比较好的地方,就是我们的目标。”
“如果东南亚发生类似几年前墨西哥发生的那种金融危机,他们的经济就会受到沉重的打击,必然会出现资本与产业的外流。而无论是资本还是先进的制造业,都是我们现在急需的。届时我们可以抓住机会,争取将这些从东南亚撤出的资本和产业引进来。这一次我们去马来,就要做一些这方面的准备工作。”
虽然于海兰对包飞扬的做事风格已经有一定的了解,可是听到包飞扬的这一番话,她还是有些发愣。按照包飞扬的说法,似乎东南亚的经济很快就会出现问题,将会一场规模庞大的金融危机席卷整个东南亚。
诚然,如果真的发生那样的情况,确实如包飞扬所说,那会是华夏,也会是海州市和开发区的机会。国际资本和产业撤出危机后的东南亚,那是可以预见的。这些资本和产业必然会选择新的、更加安全的投资所在,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但前提是东南亚会发生金融危机,并且同样身为亚洲国家的华夏不会受到波及。于海兰觉得,包飞扬的这个想法未免也太一厢情愿了。
东南亚的经济从六十年代开始起步,经历了七八十年代到九十年代的狂飙突进,先后出现四小龙和四小虎,现在正是它们最为鼎盛的时代,要说这些国家同西方发达国家相比,国内还存在一些问题,但是再大胆的预测也不会说他们的发展势头会突然中断,并便宜正在崛起的华夏经济。
包飞扬只是预先给于海兰打个预防针,让她有些准备,包飞扬早就知道这次危机的爆发,也提前做了一些准备。方夏集团、塔克石油,乃至已经与方夏紧密联系到一起的墨西哥唐氏财团都已经完成布局,就等着危机爆发,重演在墨西哥经济危机中大赚一笔的一幕。
至于更宏观的局面,包飞扬也向赵老和赵根正提交了一份非常专业和详尽的分析报告,这段时间中央正在下大力气整顿各地的金融秩序,尤其是清理各省信托公司的资产负债结构,就是为了应对可能到来的东南亚金融危机。
当然,由于这个论断并没有得到主流经济学界的支持,更没有得到决策层的一致认可,这种应对暂时也只能局限在部分领域,但就算这样,想来国内受到危机冲击的负面影响比前世还要轻微一些。
前世国内就ding住了这一波金融危机的冲击,其负责任的态度也赢得国际社会的一致的赞誉,这一次应当会有更好的表现。
现在包飞扬要考虑的就是如何让海州市,尤其是开发区抓住这次危机中出现的机会,实现飞跃发展。
包飞扬虽然已经通过管委会副主任阎安平手中拿到新港宏天集团控股人-----老板张长生的联系方式,但是并没有急着马上跟对方联系,就像于海兰认为的那样,作为内地一个地级市的经济开发区管委会主任跟张长生联系,以这样的级别对方那样实力雄厚的大型集团未必会加以重视,在这样的情况下,无论他包飞扬说什么,哪怕说出一朵花来,对方的对他的信任都会打折扣,而涉及到对市场走势这样关乎集团重要经济决策的判断,对方的态度肯定是更为慎重,而且在他们看来包飞扬只是主导地方行政工作的地方官员,并非专注于经济领域的专业性人才,他所说的判断肯定是更加不可信,在这种情况下沟通效率可想而知。
下班后,包飞扬又处理了几份文件,当他终于结束了工作,揉了揉太阳穴放松了一下紧崩了一天的大脑神经,稍微休息了一会然后走出办公室的时候,发现外面基本上大部分办公室都已经关门熄灯,只有零星的几间办公室和走廊的灯亮着,他抬起手腕看了看表上的时间已经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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