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龙给我打来了电话,他说我要查的通话记录查到了,问我什么时候要。
我问他在哪里,他说中午去他家拿吧。
当我接过那长长的十几页通话记录时,海龙给我倒了一杯浓茶,那是他喜欢喝的铁观音。
海龙是我从小长大的铁哥们,因为他老子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高中毕业后就去上了公安高等专科,比我早工作3年。在他老子的帮助下,他平步青云,从一个片警,经过三四年的时间,做到了刑侦股股长。我不知道他送了多少礼,但从谈话中可以知道,他家送出去的钱,足够买一座三层别墅了。
我从叶兰的聊天记录中得知,叶兰给了“风一样的男人”电话号码。所以,想知道到这个男人,要从叶兰的手机通话记录开始。
我扫了一眼长长的话单,问道:“都在这里了?”
海龙点点头,说道:“能查到的都在这里了,最早的日期是六个月前的。”喝了口茶,又不放心地说道:“你可不要做傻事,现在打打杀杀早就过时了。论聪明我不行,论整人你不行。”
我嘿嘿笑了一下,感觉嘴里苦苦的:“放心吧。”
叶兰答应嫁给我的那天晚上,问我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我也是这么回答的。
我还不想这么早要孩子,主要是我还没存到什么钱。我清楚地明白,结婚后有了孩子,经济在家庭中占的重要位置。所以,当叶兰问我怎么办的时候,我说:“放心吧。”
我带着叶兰找到一个熟人名叫张鹏,我喊他喊哥的,在妇幼保健院上班。在他那里做了流产,正规医院正规手术,所以很顺利。
我要请张鹏吃饭,他说不用了,哥有个事给你说。我知道他要说什么,他前几天跟我提起他有个外甥在他家里住,他外甥的父母都在车祸中死了,想托关系把他外甥户口转到他家。而他外甥是农村的,不知道怎么办手续。我也给海龙打过招呼了,海龙说让他们把材料准备好就行。
我就对张鹏说:“鹏哥,你放心,你交代的事情我给公安局的说过了,回头你把你外甥的原来户口本、村委会证明、你的户口本拿来就是了。”
叶兰从手术室出来了,脸色苍白。我赶紧握着她的手,对张鹏说道:“鹏哥,用住院吗?”
张鹏挥挥手,道:“住什么院,回去多补补,多休息就行了。”
当天我买了一只老母鸡,去一家饭店掏钱请大厨给炖了,端回来让叶兰补身子。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我心疼地说:“都怪我。”
叶兰娇嗔地瞪我一眼,说:“改天割了它。”
我哈哈一笑,道:“那将来你用什么?不急死你。”
从那次之后,再和叶兰**的时候,我用上了保险套。虽然使我很不舒服,但为了她的身体,我还是宁愿选择戴上保险套。
随着我感情上的稳定,我工作有了一份责任感。业务越做越出色,每月都是超额完成任务。渐渐地,我成了公司业务骨干,紧接着,公司为了扩大业绩,成立的业务二部,把我从周强手下调出来,当仁不让地成了业务二部的经理。
我们公司是近年来新成立的保险公司,和中国人寿等等比起来,算是小小弟,但总公司口气很大,目标是超过中国人寿。当然,我们做的业务范围不一样,他们主要是寿险方面,我们做的是财险。
在成功地建立起本市市场之后,公司决定向县区发展。这时候,就需要招聘新人,扩大公司规模。常歌就是趁这次机会进的公司。
人员到位之后,就出现一个问题。由于业务部以前只有一个部门,归总经理管辖。现在成立了业务二部,又要成立县区业务部,总经理就忙不过来了,于是向总公司提出成立市场部,业务一部、业务二部、县区业务部统归市场部总监管理,市场部总监向总经理负责。
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常歌透露给我的。当初刘总只是一个构想,向总公司反映了一下,并没有拿到会议上说。我得知这个消息之后,深知走在别人前面的重要性,狠狠地拧了小妮子小屁股一把,算是对她的奖赏,她红着脸跑了。
说行动就行动,我开始频繁进入总经理办公室汇报工作,听取思想方针,然后根据总经理指示,调整业务策略,一时间整个公司只见我忙的鸡飞狗跳,业绩也直线上升。当然,在月底工作汇报的时候,我将功劳统统让给了刘总,着实让刘总在会议上乐呵呵地谦虚一番。
传说周强对我的行为大为不齿,说人做到这份上,活着干嘛?
我也不气,心想你个死胖子等着,等老子坐到你头上了再收拾你。当然,面子活还要做,见面依旧嘻嘻哈哈。
后来他在会议上知道了成立市场部的消息后,悔的肠子都青了,马不停蹄地给刘总舔屁股沟,才算弄了一个指标,跟我一起去郑州学习去了。
听老孙讲,别人用他原话在他面前讽刺说:“人做到这份上,活着干嘛?”他竟然面不红,心不跳地说:“人生就是爬山,在爬山的过程中总要低头哈腰的,到山顶上了才是扬眉吐气的时候。”
当我看到叶兰蜷缩在门口睡着的时候,我才知道低头哈腰的滋味。
说真的,当时看到叶兰的时候,我跟雷击了一样,闯入脑海的第一个念头是:妈的,她怎么来了?
由于心虚,说话便不由得软了很多:“兰兰,兰兰,你怎么睡在这里?”
叶兰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弱弱地说了一句:“我来看你。”
看着她萎靡不振的样子,我将手放在她额头上,她发烧了。
将叶兰送到医院后,我才想到要给柳眉说一下,千万不要去我住的地方找我。手机没电了,匆忙在医院外面打了个电话,告诉柳眉我准夫人来了。她心领神会地说,那你陪她吧,我自己去转转。
回到医院,叶兰正在输液,精神也好多了。看到我,她就把头扭到一旁,不理睬我。我低头哈腰地走到她面前,说道:“姑奶奶,你怎么不吭声自己跑来了?”
叶兰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要在平时,她绝对不敢对我毫无理由的生气的。我暗自盘算了一下,确定她没发现我和柳眉之后,硬了硬口气说道:“怎么啦?”
叶兰突然一伸手,道:“手机给我。”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我手机,便掏出来给她。她看了一下,按了半天也没开机,似乎气消了点:“给你打电话为什么关机?”
我心里一块石头放到了肚子里,笑呵呵地说道:“你不也看到了,没电了嘛。”
叶兰似乎不肯认输:“为什么偏偏我来了就没电了?”旁边的病友扑哧一声笑出了声音。
我轻轻坐在她病床边,将她的头抬起来依靠在我怀里:“老婆,我现在郑重向你检讨: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在你来的时候让手机没电。我辜负了党、辜负了国家、更辜负了你。经过这件事后,我深深认识到了手机没电的重要性,我保证做到,等会就出去买它十块八块备用电池,时刻保持清醒,保持手机开机状态,为保卫国家,为社会主义经济发展、为老婆大人,贡献出自己的一切……”话还没说完,一屋子人都哈哈笑的前俯后仰,连进来挂吊针的护士都冲我笑弯了腰。
叶兰靠在我怀里,没扎针的那只手狠命地拧了我一下,疼得我哎呀一声:“老婆,你的‘天下无敌催花手’功力又进一成,小生佩服的五体投地…….”叶兰娇嗔道:“少贫嘴!”
就这样,一场危机因为没电的手机化解了。我一直套问叶兰为什么来郑州找我,是不是谁给她说了什么。小丫头鬼的很,就一句:“我想你了,想见你不行啊!”就把我打发了。
我曾经怀疑是周强那个死胖子捣的鬼,但估计他没那个胆,也就认同了叶兰确实是想我了,才来郑州的。
周日,我将叶兰送走之后,马不停蹄地找到柳眉。
对待女人,特别是有个性的女人,千万不要提了裤子就无情。即使分手,也要让她感觉你对她还是有情义的,否则,一旦惹怒了女人,你就没好日子过。
柳眉对我有些幽怨,但也无可奈何。她明白,我不会给她未来的。我也知道,自己不会娶一个有孩子的女人的。但此刻远在他乡,寂寞的她能怎么样呢?
常歌和周强到了郑州,马上给我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说和柳眉在逛街,他们让我等着,然后开车过来接到我们,一起去吃饭。
周强开着车,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偶尔,我扫一眼周强,没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便渐渐不再怀疑是他搞的鬼。
常歌和柳眉在后面叽叽喳喳,一会又嘻嘻哈哈,不知道说些什么。我一会想想叶兰,一会扭头看一下柳眉。心想,还是早点断掉的好。
车子很快驶到一家饭店门口,刚下车,常歌欢快地叫了一个人的名字,跑了过去。我一看,原来是常歌上课时旁边的帅哥。
那帅哥过来冲我们打了个招呼,小丫头便对我们说:“你们三个去吃吧,我和他去别的地方吃。吃完,你们直接回去吧,不用接我了。”
我伸出食指和拇指做了个捏她的手势,意思说:小心点别惹麻烦,要不然拧你屁股。她脸色一红,挽着帅哥的胳膊走了。
要说常歌长的也不错,身材也挺好,就是年龄小了点,才20岁,又是窝边草,再加上是刘总的外甥女,这才没遭我魔手。要不然,嘿嘿,早就不放过了。
一顿饭吃了两个多小时,周强趁我去卫生间的时候跟进来说:“小子,帮个忙,等会你自己回去。”说完,塞给我50块钱让我打的。我看着周强的猴急样,苦笑一下。
出了饭店,我找了个借口说要去看望一个老朋友,独自打了车,向住处驶去。
我在车上暗自责备自己的无耻,又无可奈何。我不能在这个问题上和周强发生冲突,因为我还不想让周强过早地抓到我的小辫。不过我还是相信柳眉的,她不会看上这个死胖子的。
到了门口,我掏出钥匙,却怎么也拧不开门锁。门,从里面给上住了。
常歌回来了?我就敲门。里面一阵慌乱之后,门开了,那个帅哥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匆匆冲下楼去。
而常歌却红着脸,转身进了自己的卧室。
呵呵,看来发生什么事情了。我也不便多问,进了自己房间。
懒懒地躺在床上,顺手拿过一本杂志欣赏着封面女郎半裸的**,手机却响了。
是柳眉打来的:“喂……”“高傲,你是个畜生!”然后啪地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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