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再见.喜鸢(1 / 1)

当陈二牛说出喜鸢这个名字时,众人的脸上刹那间呈现出了几种不同的反应。

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苏锦娘的脸上写的是震惊,她惊讶于喜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地方,震惊过后又是片刻欣喜,心道,终于又能和她像从前一样在一起了,兴许她还可以原谅我。

慕容远脸上写的是憎恶,他觉得对于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来说,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如果不是她苏锦娘也不会变成今天这样,而最想见到喜鸢的则是季沐阳,他是真真切切看着喜鸢长大的,从前的时光自己没事总去苏府找苏锦娘,每次看到喜鸢总是没话找话逗她玩,喜鸢也从不翻脸,转眼他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喜鸢了,当他再次听到喜鸢的名字时,他都有些迫不及待了,不过此刻他还在在心里有个疑问,这个叫陈二牛的为什么说喜鸢是他夫人,不等他想个明白,李世民就你已经在问陈二牛喜鸢现在身在何处了。

听到李世民的疑惑,陈二牛指着他们居住的方向道:“在后山,你们跟俺来”话音刚落,李世民当即站起身跟在陈二牛身后,季沐阳也不甘落后紧紧跟在李世民身后,慕容远虽然不太情愿,但还是在苏锦娘的央求下拿着药箱也紧跟慢跟的赶上了陈二牛风驰电掣的脚步。

在这几个人里除了李世民没有人能跟得上陈二牛的步伐,也难怪,陈二牛在做小兵之前每天给人做木工,如果不快点走天黑之前就不能打个来回,这就意味着要在人家家里住下,那么人家给的工钱可就亏了一半,不划算了,所以陈二牛练就了这一身的好本领。

李世民跟得上陈二牛的步伐是因为他常年在外御敌,遇上敌方将领必须跑的比他还快才不至于让他有机会逃走。

一行人跟在陈二牛身后,虽然彼此落的很远,但都在半个时辰赶到了陈二牛和喜鸢住的地方,让苏锦娘感到意外的是,他们住的不是突厥人的帐篷,而是连帐篷都不如的马厩,起初马厩很破旧,虽然被陈二牛找来木板修理好了但还是在刮风下雨的时候感到冰冷。

众人一进去就被一股深远刺鼻的马粪味熏了出来,用陈二牛的话说,这还好点,马厩里的马被突厥兵拿去训练了,等牵回来十几匹马混在一起那味道更大,但是没办法谁让他们是最下等的奴隶呢。

慕容远因为不愿看到喜鸢所以没进去,他在马厩钱站了一会,忽然看到地上有一条长长的血痕,血痕一直延伸到后山的山坡,如果没猜错的话这血痕应该是喜鸢留下的,慕容远正寻思着,陈二牛抓狂似的从马厩里跑出来喊道:“俺夫人不见了!俺夫人不见了!”好奇心使慕容远勉强进入马厩,刚进去他就被马厩里难闻的气味熏的干呕起来,苏锦娘给了他两个鼻塞,把鼻子塞住后他才感觉好点。

慕容远仔细观察着马厩,边看边道:“这里没有打斗的痕迹,喜鸢应该是自己爬出去的”

“自己爬出去的?先生如何得知?”季沐阳疑惑的道听着季沐阳的疑惑,慕容远不削的把头撇向马厩门前,冷冷的道:“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没看到那条血痕吗?”顺着慕容远提示的方向看去,季沐阳这才注意到马厩门前那条通往后山山坡上的血痕,看样子是爬行拖动身体造成的,季沐阳自言自语道。

正说着,季沐阳忽然看到血痕上似乎有些什么东西聚了过来,他走过去时忽然被眼前的一幕吓坏了,成群的蚂蚁集体出动贪婪的吮吸着喜鸢留下的血痕。

慕容远看着喜鸢床上下肢的部位留下的少量积液,他用手指抹了点觉得粘粘的,滑滑的,放在鼻子时似乎还可以闻到一股腥臭味,李世民凑过来疑惑的问道:“先生,恕学生眼拙这是什么东西?”慕容远淡定的道:“是喜鸢腿部坏死溃烂留下的脓水,如果我猜的不错,她的下肢已经因为感染瘟疫而失去了知觉,失去只觉得人是没有痛感的,所以马厩前的血痕很直,没有一丝停顿”

“而且瘟疫已经渗入血液无法治愈了!”季沐阳走进来看着慕容远补充道,慕容远远也看到马厩前血痕上的蚂蚁,他知道那是身体逐渐坏死的征兆,血液中有毒性的物质才能吸引成群的蚂蚁前来,所以他听着季沐阳的推断没有反驳。

听到季沐阳和慕容远的分析,苏锦娘听着听着差点哭了出来,她心疼的道:“她怎么那么傻啊!这傻丫头变成这样了怎么现在才来找我,都怪我粗心大意,现在才发现喜鸢离我这么近,都怪我没有照顾好她!”听到苏锦娘的自责,慕容远肯定的道:“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三年中每次都置于你死地的人就是喜鸢,要不然肯定没办法解释为什么她患的瘟疫比别人都严重,只有接触瘟疫源头的人才能下肢溃烂失去知觉”听着慕容远头头是道的分析,苏锦娘更加难过了,她伤神的用手拍着额头,因为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开始习惯性的痛了起来。

过了会,李世民对慕容远道:“先生说她下肢溃烂失去了知觉,那她应该爬不远,我们就按照血痕去找他吧!”李世民刚说完,陈二牛赶忙跑去马厩沿着血痕的方向追了出去企图找到喜鸢,苏锦娘几个人也赶忙跟在他的后面,可是几个人刚一出门陈二牛就又找不到了,不过还在还有血痕,于是几个人按图索骥很快找到了陈二牛和躺在他怀里奄奄一息的喜鸢。

看着样貌大不如前,明显被风霜侵蚀吹打苍老了的喜鸢,苏锦娘悲从中来,百感交集,她想跑过去抱着喜鸢大哭一场,问问她这些年是怎么熬过来的,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那副迫切的心除了苏锦娘永远再也无人体会的到了,毕竟他们是从小到大最亲的亲人,喜鸢变成现在这样叫苏锦娘怎么能不难受,可是慕容远却紧紧地拉着苏锦娘的手让她不要走过去,并小声的道:她身上的瘟疫毒的很,小心要了你的命。

慕容远的警告似乎并没有让苏锦娘听进去,反而让她越来越激动,要不是喜鸢的冷嘲热讽寒了她的心,说不定她还会坚持着自己的选择。

喜鸢缓缓从陈二牛的怀里懒懒的睁开眼睛,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苏锦娘,喜鸢指着她对陈二牛道:“老陈你看那个人好像一条狗,叫唤的我的心好烦”陈二牛听着喜鸢有气无力的指责苦笑道:“你别瞎说,那不是你最好的姐妹苏姑娘吗!”听到陈二牛的解释,喜鸢似乎特别生气,她喘着粗气否定道:“她不是我的好姐妹,也不是苏锦娘,我不认识她,我认识的苏锦娘早就死了,他……她是魔鬼,她一定是魔鬼,是来杀我的,是来带我走的!”喜鸢越说越激动,甚至开始惊慌起来,她企图寻找可以躲避魔鬼的港湾开始变得狂躁起来,陈二牛见状赶忙安抚道:“苏姑娘你不认识,那另外三个人你肯定认识吧?”顺着陈二牛手指的方向看去,喜鸢依依辨认着他说的三个人:“慕容大人,李公子,季……”看到季沐阳,喜鸢探出身子仔细辨认着,她不确定眼前这个人是不是自己认识的,于是她疑惑的问道:“你是季沐阳,季大爷?”听到喜鸢的发问,季沐阳赶忙答道:“是我呀,喜鸢妹妹,这么多年没见了,你有没有想我啊!”话音刚落,慕容远转过头看着季沐阳,脸上满是震惊。

听着季沐阳的调侃,喜鸢苦笑道:“当然有想了,洛阳一别已经三年了,没想到在我临死之前还能见到季大爷,我喜鸢死而无憾了!”听到喜鸢说出这样沮丧的话,季沐阳眉头一皱劝道:“喜鸢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你的病不难治,只要慕容远先生一副药下去就能药到病除”听到季沐阳的劝慰,喜鸢干涩的发出几声苦笑,然后开始咳嗽起来,嗓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卡住了,陈二牛赶忙递过手帕给喜鸢,喜鸢拿过手帕挡住咳嗽不止的嘴,不一会咳出的东西就把白色的手帕染的通红,喜鸢看着被染红了的手帕长叹了一声道:“我还不了解我自己吗,我就要死了,季大爷就不要再拿我寻开心了”听到喜鸢这么说,季沐阳还想好言相劝让喜鸢想开点,可是思来想去觉得说什么都只会让敏感的喜鸢更加悲观下去,索性他也就什么都不说了,站在原地为喜鸢担心起来。

突厥即将进入冬天,听说冬天的突厥很冷,冷到只有互相拥抱才能让彼此感到温暖,三年中,陈二牛就这样抱着喜鸢过了三个难捱的冬天,喜鸢似乎也爱上了这样的取暖方式,虽然马厩里的风呼呼的吹,但是与爱的人相拥在一起或许就是最温暖的吧!

喜鸢觉得自己要死了,不能拖累陈二牛,他是个好人,喜鸢也曾无初次无理取闹想要赶他走,可是他却一次次固执的不肯走说要照顾喜鸢一辈子,闹得最严重的一次是去年的三九天,外面北风呼啸下着大雪,陈二牛被喜鸢赶出门站了三天,喜鸢本以为这么冷陈二牛早就走了,他再傻也不会傻到挨冻吧!

可是三天后雪停了喜鸢打开门,却看到陈二牛躺在雪里只露出眼睛和鼻子,喜鸢赶忙把他从雪里救出来,把他挖出来时,陈二牛已经四肢冰冷没了呼吸,喜鸢吓坏了,又是给他暖身子,又是给他喂姜汤忙活了好一阵陈二牛才慢慢苏醒,看着转危为安的陈二牛,喜鸢喜极而泣,抱着他哭着说:“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和你分开了

“是呀,再也不和你分开了,在喜鸢生命的最后一刻,陈二牛怕喜鸢在黄泉路上太寂寞,于是选择陪她一起上路。山坡不远处就是悬崖,陈二牛抱着喜鸢缓缓走了过去,苏锦娘看到陈二牛要抱着喜鸢跳崖她赶忙制止道:“你可千万别做傻事,求你了,快回来!——”苏锦娘激动的想要跑过去拦住孤注一掷的陈二牛,却被李世民,季沐阳和慕容远紧紧的拉住,苏锦娘动弹不得只能任由自己歇斯底里痛彻心扉的大哭,她的哭声吸引了喜鸢,喜鸢回过头看着假惺惺的苏锦娘冷笑道:“苏锦娘,这辈子我喜鸢杀不了你,下辈子做鬼我也不会放过你”陈二牛抱着喜鸢走到悬崖边上忽然停住了,喜鸢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怎么?你后悔了?

“没有,俺不后悔!”陈二牛摇摇头憨憨的道。当陈二牛抱着喜鸢一跃而下的时候,喜鸢突然自己轻飘飘的,两只手像是有使不完的劲觉得自己随时可以展开翱翔。

该怎样形容眼前的这个世界。喜鸢眼前的世界是喧嚣的,浮躁的,看到太多的东西来不及思考就一闪而过,抓到太多的东西,来不及掌握就不再属于自己。

当还在为这一切感到唏嘘,当一切都已尘埃落定,这个世界忽然安静了下来。

不信你听。一切。万籁俱寂。开心阅读每一天(教育123文学网)《锦娘心计》仅代表作者赢嘉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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