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啊~~!该死!我一定要让你魂飞湮灭!”,“赵强东”在灵魂灼烧的痛苦下满地打滚,嘴里发出了恶毒的咆哮。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不死在这个女人的手中也要被重创”,他心中念头急转,爆发出了全部的魂力跟女鬼的灵魂火焰对抗,保护着自己的魂体本源不被烧到的同时,丝丝缕缕炼化着女鬼的魂力,然而终究自损一千,俘敌八百,得不偿失!
“转元如一!封魂!”,心中歇斯底里地狂吼一声,他坐起身来,调动所有魂力和魂体本源急缩运转,魂体核心中猛然凝聚出了一个漩涡,强大的吸力产生,女鬼灵魂燃烧产生的紫黑色火焰一朵朵被吸入了进去。
“你休想!”,女鬼尖利的吼声在他的魂体中响起,大片紫色火焰在被漩涡吸入以前全部凝成了一个紫黑色火球,“轰隆”一声爆了开来!
“不——!啊——!”,“赵强东”惊恐地大叫,突然惨叫一声仰面而倒,七窍中大量鲜血喷溅出来。
看着院子陷入了安静,老汉战战兢兢爬了起来,正满脸愁苦地思索着,门口突然有几个邻居冲了进来,他们拿着镰刀斧叉,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后面跟进来几个妇女七手八脚将老汉的婆娘从地上扶了起来,又是揉前胸,又是捋后背的呼唤着,不一会就将老汉的婆娘唤醒了过来,老太婆当场嚎啕大哭,嘴里磕磕巴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何大叔!你怎样了,要不要紧撒?我听俺娘说你家有坏人,坏人呢?是不是躺地上这个小子?到底啥子情况?”,跑在最前面,拿着一把钢叉的黝黑壮小伙头晃得像波浪鼓一样四处晃着,最终盯着地上的“赵强东”满脸凶狠地问道。
“没事了!没事了!唉!惊到大家了!年康,望城,老六……,你们都到屋里来坐吧!”,老汉叹口气道,心里却还在打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到现在也没弄明白,不过,看那年前人对着空气又喊又叫,还满地打滚,做奇怪手势的样子,真的像发疯了一样,不,像跳大神!
“嗯?难道我们家里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这个年轻人其实是在救我跟老伴?”,在进屋的一瞬间,他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不过立即又否定了,这个年轻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救人的事,他真的会做?要知道,进门时,他可无比凶狠地声言要杀了自己。
“不对!不对!”,何老汉越想越糊涂,不禁喃喃自语着摇起头来。
跟他走的最近的李老六听到,奇怪地问道:“什么不对?叔,是不是有啥子事?”。
这时候,何老汉的老伴也被几个妇女搀扶着送进了屋子里,老太婆经这一吓,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手不停哆嗦着,脸色也一片苍白。
“额,没……,没什么!你们先坐着,我给你们倒茶!”,何老汉满脸郁结地说着,就要去西屋里拿杯子、茶叶给这些人冲茶。
“别倒了,大爷!我们就是来看看你家有没有什么事,你和大娘有没有伤到哪?要是真磕着碰着了,受了伤,千万得及时去医院看看啊!”,站在门边的一个壮小伙子抢上去两步,把老汉拉回来说道。
“这孩子!大晚上过来了,大爷给你们倒杯茶怎么了?快找地方坐着,我和你大娘伤倒没伤着,你大娘可能被吓着了,没什么事,你们放心吧!”,何老汉解释完,依旧要去给这些人倒茶。
几个青壮年汉子都围上来劝住了他,把他按在板凳上,还是先前门口的壮小伙问道:“大爷,你家到底发生了啥事啊?”。
何老汉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这家里到底发生了啥事?遭劫了?被抢了?还是被砸了?都没有,看看屋子里,一点被翻动、破坏的痕迹都没有,这到底怎么解释这个情况呢?
“望城你先坐下,这件事情要从我回来的时候说起,这个小伙子在城郊小路上拦住了我,先是向我要吃的,接着也不知道什么原因非要跟我回来,他一直神神叨叨的,可能这里有问题吧,我看他也无家可归,就带他回来了,……”
何老汉思索着,从头开始捋起整件事情,只是,许多地方含混了过去,并没有多讲“赵强东”的恶处,还总不能说自己是被劫了吧?大老远又把劫犯带回自己家里让他继续祸害,外人知道了会怎么看自己?以后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被别人指着脊梁骨骂老糊涂、懦弱虫吗?
“叔,那照你这么说,你接婶回来是正好遇到这小子发疯了?”,李老六听他讲完,挠挠头看向外面躺着一动不动的“赵强东”说道。
“有点像,又有点不像,你们没看到,他直冲着空气吼啊,那个样子要多吓人有多吓人,好像在跟什么掐架似的,而且,他做了那些个古怪动作,简直跟跳大神似的,最后又在地上打滚惨叫,我都被吓坏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们来的时候也已经看到了,他已经昏过去了,唉!我去看看他有没有事吧!人终究是我带回来的”。
“别!等一哈子!”,李老六突然站起来拉住了要向外走的何老汉,脸色严肃地说道:“叔,你先别去,按理说,白天不说人,晚上不讲鬼”,说到这里,他脸皮抽了抽,格外谨慎地向外面漆黑的院子看了看,接着道:“你都说了这个小伙子像发疯了一样,那,你看他有没有可能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
“喂!六叔,你别吓人!这大晚上的…”,黝黑的壮小伙李年康一听,吓得头皮一紧,赶紧嚷嚷道,别看他长得身高体壮,胆子却是很小,当然,是对鬼怪之类的东西。这都要拜他那个嗜酒如命的老爹所赐,晚上喝了两滴猫尿就满嘴跑火车,不管他听不听就在那瞎掰呼鬼故事,久而久之,让他对这类事情充满了恐惧。
“喂!老六,你又在那瞎掰掰,说些什么呢,你看把大婶子她们几个吓得!”,在卧室里安慰、照顾何老汉老伴的几个妇女听到外面老爷们的说话声,也都有些害怕了,其中一个身形健壮的大圆脸妇女走出来后对李老六训斥道。
“去!你们老娘们懂什么!”,李老六一翻白眼道,“前天大黄家的狗吊死在村外的槐树上,你知道咋回事吗?不知道就别瞎掺和。叔,我看吶,你先别动那小子,最好到一队(生产队时代的分法)找一下‘三猫子’老爷,他不是顶了神位的吗?让他看看这小伙子是不是中邪了,免得拖累咱们生分人家,你说是这个理不?”
何老汉一思索,点点头道:“也好!那我就去找找四叔吧!让他看看总放心些”。
这个“三猫子”老爷,叫李四狗,家中排行老四,七十三岁高龄,比何老汉足足要大上十岁,然而,身子骨却硬朗的不像话,成天在地里刨食都不见得比小他二三十岁的人差多少,也不知从何时起,他就有了给人“看事”的本事,村里人都说是顶了哪个“菩萨”的服侍神位,不过到底是不是这么回事,李老头不说,外人也就不知就里。
正当何老汉准备出门的时候,头脑突然一晕,径直就向前倒,幸好李老六和李望城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否则非得一头栽到门槛上。
“叔!这是咋的了?”,李老六惊慌地问道。
“没事,兴许是饿的,大半天没吃饭了,缓一下就好!老六,你先扶我坐下!”,何老汉摆摆手,只觉这一下子全身的力气都跑光了,当真是说话都嫌累得慌。
“大爷、六叔,我去找‘三猫子’太爷吧!”,望城一看这情况,哪还能再让何老汉跑,索性自己去找得了。
“去吧!路黑,你拿着我的手电筒。到了就赶紧把人请过来,就说事急!别耽搁”,老六掏出口袋里的手电递了过去,看着望城走出门去,他对着卧房喊道:“婶啊!哪有吃的东西,赶紧给叔弄点啊!”。
“你叔咋哩?饭在锅屋灶上哩!我去弄!”,何老汉的老伴听到外面一阵慌乱,以为老头子出事了,一下子坐了起来,身上也不知从哪涌出力气了,倒吓了其它几个妇女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