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红的喜服,着在聂华章的身上,铜镜之中,一张绝色的小脸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她贵气凌人,眉目之间皆是深情,如此的一个女人,怎么会不让男人为之倾倒呢。
“玉儿,离吉时还有多久?”聂华章问道,此时,她的脸色凝重,整个人看起来特别的冰冷,今日,是她的大喜之日,她竟在今天出现这样的冰冷。
玉儿福身回答道:“还有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够用了,足可以处理好我们之间的事情。”聂华章是话里有话。
“姑娘,您想做什么?”玉儿不解。
聂华章开口说道:“所有该死的人,全部都死了,我竟然忘了她,我的亲姨母”
“那依您的意思?”玉儿问道。
“走,现在带我去看看她。我要让她看看,我是怎么样嫁给王爷的。”聂华章的脸上,冷意尽现。
玉儿点头,扶着聂华章的身体,向后院行去。
今天,是俞羽宣要娶她的大好日子,往来的宾客在前院热热闹闹,而聂华章,却未留意这些,她带着玉儿,径直的走向了后院。
后院的门,关的死死的,没有一个人往来,平素里本就人烟稀少,如今,胡婆被禁在了这里,更是没有人过来了。
玉儿上前,将门给推开了,阿安听到动静,过来迎接,一看到聂华章,她便跪下了自己的身体,玉儿上前,将她给扶了起来。
“阿安姐姐”
“见过主子”阿安低语,她左顾右盼,生怕别人认出来她一样。
“嗯,胡婆呢?她还好吗?”聂华章语气冰冷的问道。
此时,看她的表情,格外的平静,就好像如同一汪的池水,你投入一块石头,根本就看不到它泛起波澜,可是事实上呢?聂华章的内心相当的纠结,有些事实,是她这一辈子也接受不了的。
可是偏偏她无路可走,必须要接受这样的事实。
“她还好,在佛堂念经呢。”阿安引路,将聂华章引到了佛堂处。
果然,胡婆周周正正的坐在那里,半闭着自己的眼睛,时不时的嘴巴动几下,嘟哝着别人听不懂的话语。
聂华章伸手,示意阿安和玉儿退下去,玉儿有点儿不放心,生怕胡婆犹如商妙思一样,再袭击一次聂华章。
聂华章不由的加重了语气。“出去”
玉儿无奈,只得退了下去。她坚定的迈步,一步比一步重,她每踩一步,都好像是踩到了自己的心头上一样。
她己经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了。
胡婆终于睁眼,看到聂华章,她不由的一个愣神,随之,便恢复了平静,她依然喃喃而语,独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你以为,你窝在这里拜佛,就可以洗清你身上的罪恶了吗?你联合毒害了自己的外甥女,你以为,佛祖会原谅你吗?”聂华章开口,冰冷的说道。
胡婆将手中的佛珠放到了台子上面,而后,她起身,对着佛祖磕了几个响头,如此之后,才正视了一眼聂华章。
“你是谁?”她问。
的确,如今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女人叫聂华章,她的面容与声音都同以前大不一样,连俞羽宣一时间都没有认她出来,更何况是胡婆呢?
聂华章冷笑了一下。“姨母,好大的忘性,我觉得,看看这个,你是不是就会想起来点儿什么呢?”
聂华章有意的露出来了自己的锁骨,锁骨上面,点状的突起那般的清晰。
胡婆突然间的一个趔趄,差一点儿摔倒在地上,若非是她的手扶着佛台,肯定是要跌倒的。
意外,简直是太意外了,站在她眼前的这个喜服的女子,竟是暖心,暖心不是己经死了吗?怎么还会活着?
“你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胡婆格外意外的说道。
聂华章轻笑。“商妙思也是这么问的,事实上,你们都希望我死了,可是,我命大,偏偏还活着”
胡婆无语,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怎么就活了过来,还换成了另外的一副面孔。
“你不是最不希望我嫁给王爷吗?可是,我今天就要嫁给王爷了”聂华章如此说话,意有所指。
当年,自己家道中落,前来投奔这个所谓的亲姨母,哪料,她虽是收留了自己,却为了钱,逼自己嫁给地痞无赖,若非是俞羽宣及时的出现,想来,她暖心的命运怕是就要改写了吧。这些原本也不算是什么,可更恨的是,她竟然和别人联手,欲要置自己于死地,而且,理由还特别的牵强,只不过是为了一点儿小钱而己,这点儿钱,少的可怜,在她的心中,她外甥女的小命,竟只值那么一点儿的小钱。这个姨母,这样的姨母,不认也罢。
“那是你的事,与我何干?”胡婆的眼中,射出来了一抹的毒意,看来,她从来都不拿暖心当自己的亲人,她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竟是连一点儿的愧疚之意也没有。
她这样的态度,让聂华章真正的心狠了起来,谁也不愿意下手杀了自己的亲人,可是,被逼无奈。
胡婆竟是这般的不知悔改,在面对聂华章的时候,连一个抱歉也不愿意说。
“嫁给王爷以后,我便是这宣王府的女主人了,到时候,我必用我的身份,折磨你,我要让你在我的眼前,受尽折磨而死”聂华章狠毒的说道。
胡婆的眼中,闪现而过了一抹的惊恐。
“这个王府,还轮不到你当女主人,”胡婆还想依靠商妙思,却不知,商家己经不存在了,商妙思己经是自顾不暇了,哪还有能力再管她呢?
“哈哈哈,轮不轮得到,不是你说了算。”聂华章如此而言。“胡婆,我的好姨母,我会让你好好的享受一下的”
说完,聂华章扭头离开,在她离去之时,眼泪竟是突然而落,几乎要将她精心化好的妆容打湿。
胡婆,她的姨母,是她逼自己无路可走。
胡婆看着聂华章离开,门铛的一声被关上了,胡婆的眼神之中,流露出来了一抹的绝望,就看聂华章刚才说话的语气和表情,她不难猜测到她以后的结局。
与其受尽折磨而死,不如自行了断,只见她颤巍巍的从桌子下面取出来了一根绳子,搭到了梁上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