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府,宣完圣旨的俞羽绵打算离开,商府的门外,守了许多杨有才的士兵,他借口商府与命案有关,早己经将商府围了个水泄不通。
杨有才见了俞羽绵,先是行礼,而后,二人低语的交流了起来。
“杨大人,这几天你需要注意商府的动静,看商朋会做出来什么样的反应,还有,注意都有什么人和商府还再往来。”俞羽绵低语的交待了起来。
杨有才点头:“王爷放心,有我杨有才在,不管是谁,进了商府,说了什么话,我都会查的清清楚楚的。”
杨有才保证了起来,还别说,这杨有才真是一个挺有胆识的人,换作是别人来商府,定然不敢跟商朋硬碰硬的。
可是,杨有才敢,他根本一点儿也不惧怕商朋,商朋自然也拿他没有任何的办法,必竟,杨有才是朝廷的人,现在又主理京畿衙门。
“好,杨大人,此时己经到了关键的时候,万事需要小心。”俞羽绵不太放心,再交待了起来。
杨有才再是点头:“王爷,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俞羽绵点头,他回脸,看了一眼商府气派的大门,曾几何时,这里的繁华可比皇宫,现如今,士兵如此的守卫着,倒是显的萧条了几许。
正当俞羽绵扭头离开的时候,商府内,商妙情突然间不顾一切的冲了出来,她是一脸的眼泪,身后的丫头怎么也拉不住她。
“绵哥哥,绵哥哥……”商妙情一声一声的呼唤,语气之中的悲痛难以用言语来形容。
若是平时,俞羽绵听到商妙情如此的唤他,定然是什么也不顾了,直接的就逃起了,可是今天,俞羽绵没有走。
他的脚下,好像是扎了钉子一样,怎么也迈不动了。这个女人,爱了他多少年,缠了他多少年,为了他,可以连自己的名声什么都不顾了,到头来,还得被他亲自嫁到别处去,他的心,怎么就这么狠呢?
可是,他不狠,还有别的办法吗?他做不到为了一个女人弃了他的天下。
所以,他注定与俞羽宣不是一条路上的人。
“绵哥哥,我问你,这件事情,真的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了吗?我问你,皇上是不是可以收回成命,是不是可以不要我去和亲……”商妙情完全的失态了,她再不复往日的光彩了,此时的她,眼泪一脸,看起来好不可怜,狼狈之极。
“温硕公主,你还是回去吧。”杨有才劝着商妙情。
俞羽绵没有说话,要说,这商妙情才是整个商府最无辜的人了吧。
“绵哥哥,你告诉我,你真的愿意我去和亲吗?绵哥柯……”商妙情伸手,拉住了俞羽绵的衣袖。
看着她的脸,俞羽绵竟有了一点儿的不忍心,只不过,这样的感觉瞬间就消失了。
“温硕公主,你是大俞国的臣民,为了朝廷,你应当做出自我牺牲。”俞羽绵冰冷的扔出来了这么一句话,他的话语之中,没有半分的温度,就好像,他从来都不认识商妙情,而商妙情与他而言,什么也不是一样。
商妙情的身体,整个的趔趄了一下,差一点儿栽倒在了地上。
“绵哥哥,你怎么可以如此的无情?你难道不知道吗?这些年,我的心里面只有你一个人,为什么你不帮我劝劝皇上?为什么?为什么?”商妙情对俞羽绵还是心存一线的希望。
俞羽绵抬脸望天,他伸手,将商妙情扯着他的衣袖的手给掰了开来。
“温硕公主,本王刚才己经说过了,你是为了朝廷,朝廷会记得你的这份恩情的,和亲了以后,你也是太子妃,地位依然高贵……”俞羽绵的话,让商妙情心中还残存的那一线希望全然的浇灭了。
这个男人,真的好无情,不,不是无情,是他从来都没有对眼前的这个迷恋他的女子动过情。
不会动情的男人,才是最可怕的男人。
“去他的什么太子妃吧,我不稀罕,我只想守在我心爱的人的身边。”商妙情哭了起来,她呆呆的看着俞羽绵的这张俊脸,往事一幕一幕的浮现在了自己的眼前。
她从十二岁开始,第一次见了这个男人,她就再也不能忘记了,这么多年,她为了这个男人,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小丑,可是,她不惧,她只想得这个男人的一顾。到头来,一切也不过是奢望罢了。
“温硕公主。事情己成了定局,就算是你不为自己想,也得为整个商府想吧,本王知道,你是一个明事理的人,你会处理好眼前的一切的。”俞羽绵的话语之中,依然没有任何的温度,就好像,他从来都不认识商妙情一样。
商妙情突然间的抬脸,冲着天空张狂的大笑了起来,她的笑声之中,充满了太多的心酸和无奈。
她以为,她的爱,是可以得到回报的,现在看来,她的爱,对于别人来说,那是负担,那是累赘,别人从来都不会多看她一眼。
纵然不爱她,最起码能给她一点儿温情吧。
纵然不爱她,也不能将她推入绝地之中吧?
可是,这个男人都做了,心狠的做了。送她去和亲,想来,这是他能摆脱她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吧。
“俞羽绵,你当真狠心,我商妙情,爱你了这么多年,到头来,你竟是如此的对我。”商妙情指着俞羽绵,几乎是破口大骂了起来。“既然你这么狠心,我也是无话可说,从今日开始,你我恩断义绝,此生再也不见……”
商妙情突然间的扯断了自己的衣袖,从她衣袖上面扯下来的布条,她狠狠的砸到了俞羽绵的脸上。
而后,她带着眼泪,怒意四射的看了俞羽绵一眼。这个男人,让她又爱又恨,她要记住这张脸,好好的认清楚这张脸。
“俞羽绵,我恨你……”商妙情说完这句话,扭头回到了院内。
俞羽绵拿着她的衣袖,看她绝决的而去,内心一阵的悲冷。也许,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女人如商妙情这般的爱自己了。
他不是心狠,而是他不爱。他父皇说过,只有舍弃了一些东西,才能得到一些东西。他舍了商妙情,也许,就可以得到江山了,这样的买卖,相当划算。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