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羽宣看着碧儿,再看着被碧儿捅的痒痒的聂华章,她强行的压制着自己的那份笑意的表情好生可爱。
“走吧,这小丫头都说让你跟我一起去呢。”俞羽宣轻语而道。
“好吧,那我去换件衣服。”聂华章笑语。碧儿挥手,当下就乐坏了,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王爷邀请的是她呢。
“嗯,我等你。”俞羽宣坐了下来,他的面前,正好放置着聂华章刚刚沏好的花茶。阵阵花香扑鼻,让人不禁的遐想连篇。
俞羽宣伸手,倒了一杯花茶,喝了下去。果然,清新的很,这味道仿佛是从天外而来一样。让人口齿留香,绕梁不绝。
“好茶,好茶。”俞羽宣赞美道。“想不到女子常喝的花茶也有这份风味。”
说话间的功夫,聂华章己经换好了衣服,她着了一身淡青色的长衫,腰间系了一根流苏裙带,长衫拖地,素雅而不失风情,她的长发披在肩头,上面只有简单的发饰固定,这样看起来,清新之极。
俞羽宣有些失神,他见过不惜性命去救她的刚强的聂华章,也见过聪明的将大家的目光吸引到刘三身上的聂华章,更见过冰冷如雪的聂华章,而此时的聂华章,当怎么形容呢?落落大方?不对,应该叫作可爱吧。
对,就应该叫作可爱。
“你……”俞羽宣开口。
聂华章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的紧张。“怎么?这么穿不好吗?”
“不是,我是说,你会不会有些冷?”俞羽宣似乎比聂华章还要紧张。
“会有一点儿,所以,我带了一件披风,”说话间的功夫,碧儿己经拿了一件淡粉色的披风出来,那披风的底部,绣了一朵含苞未放的牡丹花。素雅的底色,配上华贵的牡丹,别有一番气质。
“嗯。”俞羽宣扭头,刚好马伯从温房端出来了一盆半开的粉色牡丹,与聂华章的披风格外相配。俞羽宣想也未想,他直接的伸手,摘下了那朵牡丹,插在了聂华章的发间,他的动作格外的娴熟,就好像曾经的他做过无数这样的事情一样。
聂华章羞红了脸。
这一幕,正好落入了踏门而入的李瑟瑟的眼中。她的眼中,漫过了无数的嫉妒。不过,她很会隐藏,就好像是没有看到一样。
“妾身见过王爷。”李瑟瑟说话带笑,依然格外的温柔,她今天的妆容一看就知道是精致的打扮过的,穿着也华贵无比。
“起来吧,你有什么事情吗?”俞羽宣的脸上有点儿不悦。
“正逢元宵佳节,妾身过来看看妹妹这里还缺些什么。”李瑟瑟表面上说的是云淡风轻,其实心里面跟打翻了五味瓶一样的苦涩。看着她的男人跟别的女人如此暧昧,是女人也受不了。
俞羽宣回脸,自然的伸手,拉起了聂华章的手,越过了李瑟瑟向前走去。
“你倒是有心了,不过,我正好带她出去办点儿事情,你有什么事儿就先去忙着吧。”俞羽宣拉着聂华章走的时候,连看也没有看上李瑟瑟一眼。显然十分冷落。
李瑟瑟心里面虽然不好受,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她只得福身目送二人离开。心里面那种醋意弥漫的感觉无法用词语形容。
李瑟瑟主仆二人失落的从绿萝院离开,路上,李瑟瑟的表情十分复杂。要知道,前年的时候,俞羽宣可是带着关然儿去九王爷府中参加的元宵宴会,结果反应平平。去年带她过去,她一曲《琵琶颂》,得了个满堂彩,为俞羽宣长了不少的面子。今天她以为俞羽宣还会带她过去,特意一早的梳洗打扮,不料想,却被聂华章抢了先。
红儿看主子难过,出言相劝。“侧妃娘娘不必想不开,我看这聂华章也在咱们王府呆不长时间,必竟没名没份的。她好意思就这么的住着吗?”
李瑟瑟冷语,“你懂什么?她现在是王爷的救命恩人,王爷要想给她个名份,那不是一句话的事儿吗?”
红儿听了这话,不再言语。一正两侧妃都有了,需要向皇家报备,可是,若王爷再纳个小妾什么的,无需太多礼节,只一句话便好。
“其实,我今天就不该过来。”李瑟瑟一阵的自责,明知道俞羽宣不带她,还巴巴的过来,自己自找不自在。“走吧,我们回去吧。”
红儿看主子难过,心里面也不开心,她着急的替自己的主子分担些什么。
“侧妃娘娘,听说您的好姐妹巧巧郡主也陪世子参加这次宴会,要不……”红儿提醒着李瑟瑟。
李瑟瑟顿时计上心头,去年,她一曲《琵琶颂》,惊艳四座,与洛阳王府的巧巧郡主互相欣赏,当时便结为姐妹,二人交好一年多,走动还算亲密,若是自己给巧巧郡主递个消息,让她替自己为难一下聂华章,那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好,你去取我房中的紫罗步摇给巧巧郡主送过去。就说今年元宵节不能与她共过,十分遗憾。”李瑟瑟的脸上浮现出来了股子的得意之色。
“侧妃娘娘就等着吧,红儿一定把此事办的妥滔的。让她聂华章高高兴兴的出了宣王府的门,就再也没脸回来了。”红儿是势在必得。
李瑟瑟的脸上这才浮现出来了一股子的笑意,只不过,她的笑意中夹杂着一抹的阴冷,还别说,她假意与聂华章交好,时时处处表现出来一副姐妹情深的样子,装的还真让她觉得累。
红儿领命退了下去,李瑟瑟正为自己出了这口恶气而高兴,这时,商妙思身边的丫头索然过来,邀请李瑟瑟去王妃的中院一坐。
李瑟瑟跟随着索然而去。到了时候,才发现关然儿早己经是坐上宾了,李瑟瑟还未落坐,关然儿不阴不阳的话语便扔了过来。
“哟,某人不是送上门去,要给王爷增光添彩吗?怎么着?王爷没带你去九爷的宴会上去啊?”关然儿是刀子嘴,那嘴巴,损起人来巴巴的,就李瑟瑟的水平,再长一百张嘴也不是她的对手。
李瑟瑟懒的理她,她冷笑着坐下,如关然儿这般肤浅的人,只能被人当枪使,让她占几句嘴上的便宜又能如何,早晚先栽的就是这种嘴上不把门的人。
“哼,李侧妃,怎么不接我的话啊?是不是刚才在王爷那儿讨了个没趣啊?”关然儿继续的占着嘴上的便宜。“要我说啊,你就不该去,拿自己的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天天巴巴的去照顾人家,怎么着,人家还不一样没把你往眼里放……”
“你少欺人太甚。”李瑟瑟纵是再好的脾气,也忍不了关然儿再三的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