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北美是一个有血月+满月+超级月的中秋月圆之夜,虽然实物图永远没有网上的照片来的壮观。。。只有多吃几个月饼泄愤了!勤奋更新,大家不要忘了推荐和收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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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念苏的十九岁生辰,腊月二十八号,因为临近除夕,每年这都是家里最热闹的日子。茂行常说她尽会占便宜,要让全天下为她庆生。然而今天,怕是只有夜掣陪她了。看着别人家阖家欢乐的样子,她会不会感到寂寞呢?
“爹也真是偏心得太明显了,女儿一走,就连过年也不回家了。看来我们俩今年要独守空房喽!”茂行抱怨道。
“二哥哥你不知道么?益王要请我们到益王府过年,我爹今早派人来接我们了。”若风问。
“今早?他们不在,好容易可以睡个懒觉。我这才刚起来……”茂行想到要去益王府过年,笑得合不拢嘴:“既然你爹都派人来了,那我们就勉为其难去一下吧。”
“有些人嘴角都飞到太阳穴上了……还勉为其难,啧啧。”
“你这小鬼!什么时候走啊?”
“就说你心急嘛……”若风笑道。茂行抬起折扇作势要打他,若风急忙解释:“王爷说除夕在家一块儿吃饭,初一不便出门,初五初六他要带炎璨和炎烈去狩猎。我们若想同去的话,就留那儿多住一些时日。”
“好哇!”
“我已经替二哥哥答应了,快去收拾行李吧!”
“算你小子懂我。”
茂行心想益王既然已经看出萨仁对自己的情意,还不避嫌地叫自己过去,一是看在林隐的面子上,二来说明也不是那么讨厌自己,自己还是有希望的。这么一想,一颗春心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若风则是仔仔细细记录下了关于木甲机械的问题,准备见到林隐时问他。收拾东西时看到了给清霜做的冰屐,也放进了包裹里。心想得空把它改大了,让茂行代替清霜当试验品试试。
若风和茂行都不是第一次到益王府了,但进门后还是对重金重建的正厅叹为观止。唐家已经是鎏金点翠了,益王府还要更胜一筹。特别是正厅中间的那张新制的虎皮毯,分外引人瞩目。益王爱好狩猎,无论是墙上的兽首,还是显要位置的那把包金鹿角椅,都是他亲自出马射杀的猎物。
益王带若风和茂行参观了未来林隐的住所——全新的木滕阁。虽然临近年关,工人还在日夜不分地赶工。光是占地面积看来,就是他原来木滕阁的三倍之大,还不连前院后院和池塘花园假山。益王对林隐的重视,可见一斑。
若风和茂行被安排在木滕阁附近的客房中,房间宽大讲究,不比他们在唐家的住所差。若风的房间还贴心地点上了奇楠沉香。
“连沉香也点上了,啧啧,还是林叔叔面子大。”茂行四处打量桌椅摆设,道:“这益王府果然气派,连一个客房都这么花心思。我这次算是陪你来沾光享福了。”
“二哥哥哪里是来陪我,明明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益王府的‘月亮’都比家里圆。”
“你这小鬼……那你可要帮二哥哥一起,把这月亮捞回唐家呀!”
“对我有什么好处?”
“还跟你二哥哥提起条件来了,你想要什么?”
“还不就是上次问你的问题,十年前到底……”
茂行打断若风:“哎——好了,我知道了。这样吧,我和郡主的婚事要是成了,什么秘密都告诉你。”
“当真?”若风两眼放光,但又怀疑茂行说的话算不算数。
“千真万确。赌上我这一生的桃花运。”
“那好,一言为定。”
“你这么鬼机灵,别的也不用我说什么了,探探益王的口风,知道他选女婿到底有什么要求条件是最好。”
“嗯!”若风顿时有了动力。
休整了一晚,次日益王把若风和茂行都叫到自己房中,吩咐下人拿来上好的水果茶点,并让他们以后见到林少爷和唐少爷,就要当见到炎璨、炎烈一样对待。
“在我这里,还住的惯吧?”益王和蔼地笑着问两人。
两人自然都是说好。
“过年了,给你们两准备了一点小礼物,也不知你们喜不喜欢。我本来想问林贤弟的意见,谁知他这个做长辈的也不负责任,说他不知道。”
“这怎么好意思!”茂行推辞道,心里却想:不如把您女儿送我,我肯定喜欢。
“你先不忙拒绝。”益王笑道。
说话间,益王叫下人拿来了一块春带彩的玉佩,呈给茂行。茂行一眼看出那翡翠乃是高冰种,二分春色,三分翠,整体荧光锃亮,一定价值不菲。他推脱一番后,还是收下了,当即佩在腰间。
若风的身高正好可以仔细看到那玉佩。他虽然不懂玉,但见那玉上一丝裂纹也没有,心里啧啧称奇,同时也开始好奇益王会给自己什么。
“若风,过来,你的礼物要到外边来看了。”益王依然和蔼地笑着。
到了院内,若风见马倌牵来一匹全白的白马。那马四肢修长,竟然比夜掣还高些,要知道夜掣已经算高头大马了。与夜掣那样的战马不同,这白马显得精致而温和。他的骨骼较细,肌肉呈长条状隆起,关节和腱的轮廓明显,是一匹典型的赛马。
益王过去牵住白马,把缰绳交到若风手里,说道:“这马儿名叫‘饮风’,刚刚四岁,正是驯养好可以骑乘的年龄。我听说你喜欢骑马,刚好这马儿名字也带个‘风’字,与你有缘,以后就跟着你吧。”
这白马比那玉佩又不知贵了多少倍,若风不知这么贵重的礼物自己到底该不该收,抬头望茂行。
“‘饮风’?真是个好名字。”茂行摸着马鬃,说道:“饮风餐露,远离俗世,这不就是林叔叔用尽一生所追求的吗?王爷真是太用心了。”
若风听出茂行在暗示益****隐一向清高,不要以为送了贵重的礼物,就可以对林隐颐指气使。他转头,看益王如何反应。
益王自然也听出来了,笑道:“哈哈,我一介武夫,倒是没你们想得那么多。我还怕若风喜欢黑马,我送个白的,会不高兴呢!”
若风故作天真地看着益王说:“怎么会呢,我喜欢得不得了!这饮风毛色白璧无瑕,四肢肌肉都雄健力,真是稀世良驹,换做谁都会喜欢的。何况现在又已经训练得这么好,王爷费心了!”
“我们若风果然懂马啊。”益王吩咐马倌把马鞍等用品送去若风房中,看着茂行说道:“好马就重要的就是遇上伯乐,饮风真是幸运!”
茂行微微一笑,把目光转向若风,说道:“小伯乐,牵好你的马,日后要好好待他哟,不然我可是要替他出头的。”
晚上,益王府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光是在正厅一同吃饭的,就有三四十人。远近亲戚,重要食客,都齐聚一堂那个。当日武试的冠军奇子豪,云涯小皇子段泊涵也都来了。
“唐二哥,若风!你们也在,真是太好了!”奇子豪一见两人,就热络地打招呼,问道:“怎么没见唐大哥和清霜?”
“嗯……这个,一眼难尽。改日再与少帅细说。”茂行答道。
段泊涵和若风两个孩子一见面就像久别重逢的老友一般亲热,仿佛有说不完的话。段泊涵给讲的那些异国风土人情,深深吸引着若风;而若风所熟知的那些武学经典、奇门遁甲,也让段泊涵啧啧称奇。
长桌上放满了环饼、油饼、枣塔、干过水果,还有浆水饭。大家也不急着开吃,而是先看起了歌舞表演。益王出手阔绰,过年过节又多给打赏,炎都最有名的歌姬舞者轮番上场,宾客们看得目不暇接。美人秀色可餐,但茂行碍于坐在对面的萨仁,只能极力收敛,装出一副清心寡欲的样子。
歌舞过后,大家开始喝酒。北方人个个好酒量,益王和炎璨喝起酒来都直接用坛子,炎烈虽然年幼,三碗酒下去,也不脸红。虽然自家人用坛子,益王给宾客准备的酒器都是珍宝,这桌上银器都已经不算稀罕的了,玉尊、金杯、琉璃杯、水晶杯、翡翠杯……多到让人不知是来饮酒还是来鉴宝。
若风和段泊涵不会喝酒,茂行也是浅尝辄止。旁边的奇子豪端着白玉杯,敬了在场所有人一人一杯酒,还和刚坐下时一个样子,面色一点没有泛红。
“奇少帅好酒量。”茂行道。
“和兄弟们喝习惯了。”
“奇哥哥过年也不回家么?”若风问。
“我四海为家,哈哈,在哪里都一样了。”
“奇公子真是潇洒,让人羡慕。”茂行说。
“所谓潇洒只不过是没有人牵挂罢了。”奇子豪笑着问道:“听闻唐大小姐也去‘历练’自己了?”
“哈哈!这倒不假。”茂行道:“只不过你年方十六,念苏已经十九,再云游个几年就更是老姑娘了。奇公子消息灵通,要是听到念苏的消息,还是让人劝她早些回来吧。”
“恕我多嘴,我劝唐兄也不必太过执着。有的人啊,血里有风,注定是要漂泊的。说不定唐姑娘在外面会过得比较开心呢?”
“此言差矣,别说是人了,就算是飞鸟也总要落在枝头栖息。就算是蒲公英,飞行也不是为了快活,而是为了落地生根。没有谁是为了漂泊而漂泊的。”
段泊涵突然插话,问道:“那要是风呢?要是有的人就像风本身一样呢?”
奇子豪和茂行皆是一愣。奇子豪笑道:“是啊,段小王爷真聪敏。风是不会停在某一个地方的,一旦要是停了,它也就不再是风了。自己都不再是自己,人生又有何意义?”
若风心想二哥哥一向能言善辩,这下总算遇着对手了。这热闹正看得高兴,茂行突然拍了拍自己,说道:“这个嘛,人若如风,那就要问若风了,这可是他的名字。”
二哥哥也是狡猾,接不下去居然把问题抛到自己这,若风双目一转,笑道:“可惜我不是‘如若春风’的若风,怕是‘弱不禁风’的若风。”
段泊涵和奇子豪都被他逗笑了。
茂行接着若风的话说道:“俗话说除夕佳节未几时,奄若风吹烛。再不吃菜,可就凉了。”
“有理。唐兄,我觉得今天的炸糕不错,你也尝尝?”奇子豪给茂行夹了一块。
“嗯,果然不错!”茂行吃完,又敬了奇子豪一杯酒。两人虽然斗嘴,但也因为这样很快熟络起来,不再像初见时虽然欣赏对方,但客套生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