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惊至极,虽然对南宫水的容貌有心理准备,觉得要么是布满褶皱的苍老之脸;要么是饱受风霜的冷峻面容;再不济就是年轻同龄人几十年,棱角分明的英俊面庞,但真正在我眼前一览无遗时,发现自己错了,灯光下的他身着紫红‘色’长袍马褂,上面隐隐约约有‘精’细黄线绣出的三爪龙,看来是想显示他清朝皇族的身份,但让我震惊的显然不是这些,而是他的相貌:肤‘色’红润、五官‘精’致,透‘露’出的娇美气质优于任何一个妙龄美‘女’。
怎么会?!他怎么会生得如此俊俏,姑且不说已经年龄过百,但就着白嫩的相貌就让人不敢直视和相信,他如果缄口不语,任何一个陌生人走到他面前都会误以为是一个绝世美人,目光会在他身上流连忘返。
也许是他只是用了什么‘药’物或者方法,让自己保持住了年轻时候的容颜,想必这种‘药’物或者方法很多‘女’人十分想要,如果能做成产品的话,一定会热销全球!该死!自己怎么会想到这些不相干的延伸,难道是化妆品广告看多了,潜意识里见到眉‘毛’就往哪方面联系?
不对!应该是雨轩,她的容貌被毁后,我对人的容颜有了更深的印象,内心深处有一种隐藏的探求‘欲’,那就是容貌美于年龄的脸都会印象深刻,对风‘骚’‘女’人关注的多,想必也应该是这个原因。
南宫水的相貌尚且如此,那他的双胞胎妹妹,南宫心的容颜一定更加美‘艳’动人,可惜砸***十年前生了‘女’儿后就惨死了,真是可惜!
“嗯,就是这样,伸直了不要晃动!”南宫的声音响起,对长发美国佬命令起来,嘶哑的感觉与他的容貌极不相称。
我忙从感慨中回过神,仔细瞅去,发现长发美国佬已经将一只伸了出去,但可能是由于惊恐,竟然有些微微发抖,老是不能按南宫水说的伸直不动。
“啪——”
南宫水冷不丁地拍了长发美国佬肩膀一下,速度快得难以想象,犹如电光火石般。我意识到时已经收了回来,连他是用哪只手拍的都没有看清,脊背上不禁渗出冷汗,这动作也太迅速了,简直……简直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本来还担心长发美国佬被南宫水这么厉害的人拍打,会经受不住一口鲜血喷出来,但之后却看到他只是静立不动,而且脸上的表情没有痛苦,只有忐忑,遂有些放心,应该只是被点了‘穴’位。
要说这点‘穴’也真是,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会相信,说这话是因为大学之前觉得只是传说,但警察学院时有一个教官与我们教导员关系很好,他就会,把我们点了后,直接瘫倒在了地上,浑身没有丁点力气,直到接了‘穴’位才慢慢恢复,当然了,虽然有,但并不是像武侠小说中那般天马行空,‘穴’位不会过多久后自己解开,不被点‘穴’的人解‘穴’的话,时间长了会出现后遗症,重者都会力气死亡,身体僵硬不腐。
话题有点扯远了,再说南宫水,将长发美国佬点住之后,娇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甜甜的笑意:“不好意思了威廉先生,见你不能稳住胳膊,老朽只能稍微帮下忙了,接下里还请稍稍忍耐几分钟。”他一开口,嘶哑的声音就让我厌恶起来。
长发美国佬嘴‘唇’翕动但没有声音发出,似乎被点住后连说话也不能,只剩表情还能表达不满和惶恐。估计旁边的安娜是受到他眼神的提示,上前一步抱起拳对南宫水询问起来:“老前辈,我家少爷——”
“安娜姑娘不必担忧,威廉先生是我请来的客人,不管不和也不会伤害他的,非但如此,还要好好保护才是,接下里只是想让他帮我一个小忙罢了。”说着扬了下手,其中一个徒弟——我认识的那位‘女’孩,马上递过去一把匕首,半尺来长,寒光闪闪,应该很锋利。
“这……”安娜脸上‘露’出惊慌,手悄悄朝腰后‘摸’去,很显然是要‘摸’枪、
“安娜姐姐不要紧张,我师父不过是想借威廉先生的几滴血而已。”认识的那个‘女’徒弟微笑着将手扶在了安娜的手臂上。从安娜的无奈的表情来看,应该是被她抓住了,动弹不得。
这时候我的心提了起来,担心南宫水会对长发美国佬下手,更担心长发美国佬和安娜为了保命,会供出跟他身后我我和强哥,在脑海里急速的思索,究竟是该出手救人,还是拼了命地逃跑?
不过接下来目睹到内容让我舒缓了口气,南宫水将真正的天国宝藏——那个黑盒子,托到了长发美国佬平举的手指下面,将手里的匕首在指间飞快地转了两圈后,刺向了长发美国佬的无名指。
匕首收回来的瞬间,长发美国佬的指尖沁出血丝来,并且迅速聚集形成血滴,吸附力承受不了它的重量后,滴落了下去,打在了黑盒子上。
一滴,两滴,三滴……,九滴之后南宫水将盒子移了开,背过了身去,重新面对着柱状物的下方,静立不动,嘴里喋喋不休地念起了什么话语,我一个词都听不懂,想来应该是咒语。
认识的那个南宫水‘女’徒弟放开了安娜姐,用手扬了下,指了指长发美国佬的手指,意思是可以给他止血了。
安娜狠狠得瞪了南宫水‘女’徒弟两眼,忙从包里拿出一张创可贴,咬在嘴里撕成长条状,轻柔小心地给自己的主子,长发美国佬的手指缠了上。这时候,一直默默念词的南宫水骤然住了口,不仅令我,也令他旁边的那几个人惊愕不已,空地上的气氛显得有些死寂和沉闷。我的心加速跳动起来,暗说这老东西口里的咒语怎么戛然而止了,难道是发觉了藏在‘洞’‘穴’口的我?忙攥紧黑刀盯视着前方,不敢有丝毫的分神,准备迎接有可能突如其来的飞刀或者暗针。但我担忧的事情没有出现,空地上的南宫水始终没有回头,一直专注得瞅着他面前那根粗大柱状物的下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