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士司机听到我的喊叫,稍微恢复了些神智,瞪大着惊悚的双眼瞅了瞅旁边已经稳稳刹住的出租车,不确定地反问我:“没事了?真得没事了?那——”
“啪!啪!……”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旁边突然响起一阵琐碎物品掉落的声音,不仅将他,也将我吓了一跳,忙扭头瞅去,看完之后不是惊吓而是惊恐了!
只见几米开外的水泥路上,正散落着一堆血肉模糊的……,血肉模糊的人体碎块!这些碎尸的残肢似乎是被人在极度惊慌中砍碎的,毫无规则、一片狼藉,散发着阵阵血腥。
“啪——”
正提心吊胆地瞅着尸体的碎块发愣,上面突然又有掉下来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砸进了碎尸块中,溅起很多血渍和肉泥,让人看到和闻了后,胃里不免阵阵翻滚,想要呕吐。
我心里好奇极了,也担心极了,上前两步借助着车灯仔细瞅去,发现尸块上正披散着乌黑的长发,很明显,黑乎乎的东西是一颗被长发包裹的头颅,不过此时它被埋进了琐碎的尸块中,看不清面容。
“嘎吱”一声后,陷进尸块碎泥的头颅竟然主动冒了出来,将我吓得连连后退。
定眼瞅去,头颅的眼睛里充满了憎恨,正直勾勾地瞅着我,虽然面孔上面沾满了血渍,但是我一瞬间还是认了出来,是刚才的那个白裙女孩。
旁边的的士司机反应比我还强烈,直接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不单如此,还磕起了头,边叩首边求饶:“姑娘,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是混蛋!是畜生!是流氓!但我当初真的只是一时冲动,才对你做了龌龊和残忍的事情,你要相信我,我这辈子就只干过那这一件坏事,求求您了,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看到的士司机疯狂地磕头求饶,心中不免升起一种怜悯,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这应该算是一种报应吧,只是不知道当初他究竟对女孩做了什么?让女孩的怨念如此之深!
“啊——”
的士司机突然惨叫一声,倒在了地上,捂着脖子打起滚来。
我有些不明就里,赶紧跳过去蹲下,一把摁住他的身子,大声地询问:“你脖子怎么了,让我看看?”
他听见我的喊叫后,努力控制的自己不让身体颤抖,将捂在脖子上的手一点点地挪了开。
喉咙上一道细长的伤口出现在眼前,伤口明显还在拉长,就像是一把无形的锋利刀片正在切割着他的脖子,没了按压,血肆无忌惮地淌了下来。
“快捂上!”我赶紧对司机命令了句,然后转向女孩的头颅,想要知道是不是她做的。
女孩血迹斑斑脸上嘴角上扬,眼睛眯成了一条直线,露出诡异阴森的笑意,显而易见,是她在报复的士司机。
不管的士司机做了什么,即便是违法犯罪的事情,受到的应该是法律的严惩,作为一个死了的人,用怨念将他杀死,总之是有些过火了。
我扭头朝墓地老头求救:“大爷,快救救他,不然会被切断喉咙的!”
墓地老头听到我的请求后,飞速地跳了过来,从怀里掏出一把糯米,胳膊一甩,在它们在地上撒成一个圆形,把女孩的那堆身体碎块圈了住。
女孩的头颅似乎意识到了不妙,脑袋上的长发全都像针一样笔直地竖立了起来,眼珠子也瞪大的快要爆出来,透出狠毒的目光瞅着我们。
“哎呀!”
正当我的眼神专注在女孩头颅上时,后方突然传来紫嫣的失声惨叫,我意识到不好,忙扭头瞅去,瞧见老杨不知何时跑到了紫嫣身后,正用胳膊勒着她。
我忙奔过去,用后一指他,劝解起来:“老杨,你是叫老杨吧,我们跟你无冤无仇,而且还替你寻凶报仇,你怎么能伤害我朋友呢?快放了她!”
但对面的肉饼脸老杨不但没有任何回应,还加大了手上的力气,将紫嫣勒得已经脸色涨红,喘不开气。
我心说你妈的,忒不给面子了吧,恩将仇报!遂逼上前两步就要硬拼,打算将紫嫣救出来,但此时突然被守墓老头制止:“别过去!没有用的,他是怨念的载体,能勒住你朋友,但是你却触碰不到他的丝毫,和你们那个李队长一样,也是没有任何思想和意识的,充斥着的是仇恨和怨愤,所以你刚才的劝说他也听不懂!”
“那怎么办?紫嫣都快被勒死了!”我心急如焚地反问了句。
“让她再坚持一片刻,马上就好!”守墓老头说完,竟然掏出了旱烟袋,划着火柴引燃后,吧唧吧唧地抽起来。
我强烈抑制着不满,心里咒骂起来,你这个老家伙,让你救人你竟先抽烟,这都什么时候了!但是接下来发现自己的判断的太武断了。
老头抽完烟之后,将烟袋锅子里面的残渣还有烟垢抠了出来,抿在了一张黄符上,然后用手一撮引燃了它,迅速麻利地扔进了糯米圈里的女孩碎块上。
呼啦一下,碎块就像是棉花做的般,迅速猛烈地燃烧了起来,火光霎时将四周映照得一片红亮。
“滋滋滋,滋滋滋……”
碎块被灼烧得直流油,虽说女孩是怨念借助潮气形成的虚无载体,但是燃烧起来发出的声音和真人并无二样,同时还散发出阵阵令人作呕的焦糊味道。
“阿飞!”后面突然响起紫嫣的喊声。
听到之后我猛然醒悟过来,对自己一阵责备,这半天的注意力老是在燃烧的火苗上,怎么把她忘了,不过听声音应该是挣脱了束缚,忙扭头瞧去,果然,她已经走到了我身边,而那个老杨则木然地呆立着,似乎僵化了般。
“紫嫣,你没事吧?”我关切地问道。
她摇了摇头,轻抚了下脖子:“没事,那女孩的碎块被引燃后,勒在我脖子上的手就松开了。”
这时候,周围的红光黯淡了下来,转头望去,女孩身体的碎块已经被烧成灰烬,确切的说是连灰尘也没有,只是一团黑色的烟雾罢了,被风一吹,四散而去。
“那他怎么办?”我指着僵立的老杨,向守墓老头询问了句。“他我们不用管,怨念很少,没了女孩的控制,很快就会消散殆尽!”守墓头宽慰了一句,让我们不必担忧。我听后点点头,走到瘫坐在地上的的士司机面前:“现在,该交代一下你和老杨还有那个白裙女孩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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