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想了想,进去一趟除了对诸葛亮那座金光闪闪的坐像有点回忆,其他什么也记不起来。
夜幕来临,我们匆匆往站台赶去。过马路的时候突然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一辆车,擦着我和紫嫣的衣服飞快驶过。
我不禁回头骂了句:“没长眼吗!”
“吱——”,前面的车突然刹住,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
女人三十岁的样子,身材很苗条,烫着一头金黄色的破浪卷,身穿紧身黑色暖冬裙,踏着高跟靴吧嗒吧嗒的朝我走过来,近了之后看清了女人的面容:瘦削干净的瓜子脸上忽闪着一双大眼睛,不过乌黑的眼影让人觉得总透着一股妖娆和鬼魅。
女人来到我的面前不停的打量起我和紫嫣,边打量还边回头瞅瞅她的那辆黑色轿车。
“是不是向我们道歉的?”我等了一会忍不住问道。
“道歉?呵呵……,我是看你身上的衣服。”女人掩口笑了起来。
“衣服怎么了?”我不解的问道。
“看你衣服脏不脏,害怕把我的车碰脏了。”女人一脸阴柔的回道。
“我去,以前只听说过没见过,今天算是遇见货真价实的了!”我气愤道。
“货真价实的什么?”女人俨然不知道我要说什么。
“货真价实的不要脸!”我冷笑道,心说你不礼貌,我也不用客气。
“你——”女人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直接骂她,顿时脸色气的青紫。
“你什么你,你刚才差点撞着我和我朋友,下来不道歉还说风凉话,素质真差!”我趁热打铁指着女人继续讽刺道。
“哎耶,你手指甲这么长,不要碰着我的衣服。”女人向后闪了两步紧张道。
靠!我算是真火了,还有这样看不起人的,上前一步就要破口大骂,感觉后面有人拽我,回头一看是阿三还有李师傅。
“强哥,我们还是不惹她了,人家开的是迈巴赫。”阿三低声对我嘱咐道。
“迈巴赫怎么了?”我对这车很不熟悉,向阿三追问道,“很贵吗?”
“她开的这款一千多万!”阿三脸色夸张道。
一千多万,我心里也一下子少了点底气,毕竟这年头有钱人一般都有势,不太好惹,但是还是有点不服气的对女人大声道:“给我们道歉,否则你明天就上新闻头条,标题就是迈巴赫女撞人后嚣张辱骂受害者。我们就是记者,你信不信?”
女人明显被我镇住了,脸色一变,堆着笑容客气起来:“原来是记者朋友啊,误会误会,你们是哪个报社的?说不定我和你们主编很熟呢。”女人刺探起来。
“人民网的!”阿三在后面胡诌道。
女人一听猛吸了口气,挠着手背思索起来,估计是在琢磨我们的话是真是假,想了一会一拍双手对我们笑道:“刚才是我错了,我给你们道歉。”
我心里佩服起这个女人来,看来她非常精明,即便拿不准也不冒险,还能拉的下来脸给我们道歉。
见她道歉我赶紧给自己找了个台阶:“算了,我们不跟你计较了,希望你以后开车注意点,尊重别人的生命。”说完我们赶紧朝站台的公交车奔去。
坐在公交上,阿三将嘴附到我的耳边:“林哥你说刚才那女的是有个有钱的爹还是有个有钱的干爹?”“管她呢,这种人就算有钱也没有几个真朋友。”想想那女人的嘴脸,我还是很生气。“不过身材脸蛋倒是很迷人,尤其那胸,至少应该是c罩杯,不对,应该是……”阿三又不正经的揣测起来。
我赶紧将他的头推到一旁,一瞧后面米姐和紫嫣正聊得欢,万幸没有听到阿三的污言秽语,对阿三指责道:“你脑子怎么这么肮脏,小心我把你的本性告诉菲儿。”
阿三一听菲儿,立马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神色:“那女的跟菲儿比起来差远了,我就是见林哥你生气,随口调侃下开个玩笑的。”
我们回到酒店的时候,强哥和孙教授已经回来了,他们买了些压缩食品还有帐篷睡袋,正在房间里充气检验。强哥的眼光很不错,淘的这些装备虽然不是牌子,但是料子很好,做工也很精细。
相比之下,小远和小伟整理的东西更吸引我们几个,他们俩正蹲在地上检查一些随身工具,黑乎乎的一大摊子,绳索白药,刀具钳子什么都有,其中的工兵铲和德**刀让我非常意外,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过的安检这一关。我们眼馋的也为围了过去,目不斜视的盯着他俩摆弄,口水都快下来了。“小伟小远,一会将工具匀一些给他们。”孙教授大方道。“给。”说着小伟递给我们一人一把zipp打火机和狼眼手电。
我颠了颠手里的火机和手电,分量很重,看得出来质量过硬,比上次见到的阿三那只强多了。没想到小伟这次倒是很大方,我和阿三对了下眼睛,有点不好意思晚上让他睡地板,毕竟拿人家的手软嘛。
李师傅没有要火机和手电,而是选了一把尼泊尔的军工刀。我们也很想要,没办法只有三把,另外两把让强哥和小伟预定了。
“这盒子里是什么?”阿三拍了拍一个白色的小箱子。
“这东西你不能碰!”小伟紧张的将盒子抱起来,放进登山包里。
“哦,这里面的东西不一定能用得到,所以你们现在还是不要先看的好。”孙教授解释道。
整理完之后已经晚上了九点了,我们又下去搓了一顿,当然还是小远付钱,不过由于明天一早就要走,所以大家都没有喝酒,匆匆吃完后就回了房间。
本来我和阿三想大发慈悲让小伟也挤在床上睡,谁知还没有开口人家就已经抱着被子在地板上铺了起来,我们一看既然你想睡地板那就睡吧,于是关了房门不再管他,两人躺在床上看起了电视。电视节目很无聊,除了夸张的抗战剧就是相亲节目,我和阿三看了一会就哈欠连打,呼呼睡去。
半夜里醒了过来,感觉肚子涨涨的,很想上厕所,睁开眼一瞧电视还开着,但是里面竟然没有人影,全是白白的雪花。白色的雪花屏幕中时不时跳出一条格子,这画面不禁让我想起了一部电影叫午夜凶铃,里面也有这样的场景,而且好像还有个女的叫贞子。
想到贞子的长发白袍样,身上竖起了鸡皮疙瘩,我赶紧转身去洗手间,打开灯嘘嘘的放了水之后,身上轻松了不少,从洗手间出来后发现房门闪着一道缝,不禁想起了小伟还睡在客厅地板上,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睡着。
我突然很想出去瞧瞧他,于是推开门走进了卧室,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似乎连呼吸声也没有。我借着从卧室里透出的灯光,围着客厅找了个遍,竟然没有找到小伟,连被子也不见了。
我心里有点纳闷起来,长出了口气,记得睡觉的时候小伟还在地板上啊,现在怎么不见了,去哪里了?难道是去其他房间了?
正在我走神的时候,耳边传来滴滴哒哒的流水声,我仔细一听,这声音是从洗澡间里传出来的。
里面有人洗澡,肯定是小伟这胖子。
我走向洗澡间,发现里面没有亮灯,模模糊糊有个人影在里面,心说这小子不开灯能看清楚吗?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何不吓唬吓唬这小子,于是我将脚步尽量放的很轻,慢慢的挪到洗澡间门口,然后将手放到门把上,猛地一下拧开门,哇了一声向里面做了一个夸张的动作。
很奇怪,里面竟然没有人,而且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刚才的流水声也瞬间消失。我挠了挠头心想难道刚才听错了,不是流水声,于是轻轻的关上门回到卧室。
回到卧室后发现电视屏幕竟然有了画面,正在播放一个电影,里面的镜象很灰暗,是一个女人背对着镜头独自走在一条土路上。我自问看过很多电影,这电影的画面好像没有一点印象,于是好奇的看起来,盯着电视的屏幕看了一会,我脸上惊出汗来,因为十分钟过去了,电视里一直是这个画面,放佛那女人要永远这样走下去,那条路也向前无尽的延伸去。
我有点紧张的拍了拍阿三的头:“醒醒,醒醒……”“吧唧,吧唧”阿三的嘴唇咂了几下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抬头一看电视中的场景已经切换,不再是刚才的一幕,变成一个小女孩的背影,小女孩好像正蹲在地上玩着玻璃珠子,这游戏很熟悉,我们小时候也经常玩。看了一会我突然觉得不对劲,眼睛仔细的盯着电视屏幕,看清楚之后浑身冰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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