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莞莞话音一落,众人均露出惊讶的表情!
不曾想,她此时竟然愿意为了太子殿下放弃自由,其对太子如此之深情,着实让人惊讶无比。
梁非夜眸色晦涩,他知道她有多么向往外面的生活,不喜居于宫墙之内,而此时,她竟然说,她为了太子放弃自由,甘于居于宫墙之内。
没有了太子,她会孤独,而她不喜欢孤独!
拿起桌上的酒杯,也顾不得礼仪,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灌了下去!
他不知道太子是怎么劝说的,前两日她还不是这样想的,也就过了两日的时间,她心态竟然变化如此之大,着实让他吃惊无比。
想来,她的变化,好似正是那日与宸王殿下在一品阁偶遇之时。
当日,她看起来还十分的伤心;而过了一夜便有所变化,想来必是太子殿下与她说了些什么。
只是,她所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太子殿下能给她吗?
当日闺房之内她写的那首诗词他此时还记忆犹新。
‘玉楼天半起笙歌,风送宫嫔笑语和。
月殿影开闻夜漏,水晶帘卷近秋河。‘
难道,她此时也愿意为了太子殿下,甘愿忍受后宫女子的生活,整日在后宫寝殿之内等待君王的怜惜恩宠。
不过,看此时太子殿下对她那宠溺在乎,与她本身的才华,太子以后定会对她一生恩宠吧!
只是有些惋惜,她这般才华,怕是以后会被埋没在深墙中的牢笼之中。
皇甫宸则是眸色一寒,心中醋意翻腾。
双拳紧握,青筋毕露,脸上尽是冰寒之意。
她竟然为了他能够做到如此,为了他放弃喜欢的自由,她此时竟然如此爱他。
此时,他无比想要她恢复记忆,若是她恢复记忆之后,是否还能如此爱皇甫昭,还是会像原来一样,对他也很喜欢!
南宫溟却是薄唇勾起一抹浅笑,并未说什么。
只是他那凤眸之中闪出了一丝狠厉,任何人没有察觉。
而完颜轩则是一愣,淡淡一笑,“不曾想,白小姐对太子竟然如此情深,真是让人感动。”
而后执起酒杯,对准皇甫昭,声音柔和,“太子殿下能觅得如此佳人,真让人羡慕。”
皇甫昭亦是执起酒杯,那原本凌冽的眸子此时尽是温和,“完颜王爷,本太子也是这样想的。”
而后两人均把酒杯之中的酒一饮而尽,十分畅快的神情。
放下酒杯,皇甫昭转眼看向白莞莞,看着她此时一脸笑意的吃着饭菜,并没有多说什么。
此时,无论何种话语都不能表达出他的心情。
她对他倾尽了所有,为了他,也赌上了一生的幸福,他定不能负她,一定会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让她后悔今日所做的决定。
紧接着,南宫溟再次执起酒杯,对准白莞莞再次开口,“白小姐,今日白小姐真是让本太子惊讶,白小姐一夜之间竟能写出百首千古名诗,实乃是天下第一人;且,白小姐此时又被封为四品文官,乃是天下第一位女子为官的,着实让本太子大开眼界。”
“今日,本是为白小姐庆祝为官的饭局,不曾想被我等给扰乱,希望白小姐不要怪罪的好。”
白莞莞眉头微皱,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对着南宫溟淡淡一笑,“南宫太子说笑了,听闻南宫太子明日便要离开东晋,恰好趁着今日,为南宫太子、完颜王爷、拓跋太子践行。”
说着便端着酒杯凑在嘴边打算喝了,皇甫昭却是伸手握住白莞莞的小手,而后抽出她手中的酒杯,替她把酒给喝了。
她不胜酒力,怕她给喝醉了。
见此,白莞莞露出一个娇艳笑容,对着皇甫昭眨巴了下眼睛,而后便继续吃饭。
对于皇甫昭的爱护,她感觉十分甜蜜。
南宫溟、完颜轩、拓跋羽亦是端起酒杯给喝了去!
对于皇甫昭代她喝酒并未过多在意,只当她一个女子不胜酒力而已。
放下酒杯,南宫溟眸色一转,再次开口,“白小姐,本太子见白小姐好似是不懂宫中规矩一般,见了太子从不行礼,食饲亦有些不合规矩,若是以后要成为太子妃,这些可是都需要改的!”
听到南宫溟的话,白莞莞夹菜的手一顿,心下有些微怒。
这个南宫太子,今日就是来找她的茬的是吧!
还未开口,皇甫昭却是冷眸一转,睨向南宫溟,声音浑厚,“南宫太子,莞儿心性散漫惯了,本太子正是喜欢她的散漫、没有规矩;南宫太子府内虽侧妃侍妾颇多,但大多都是千篇一律,怕是不会懂本太子的心情的!”
皇甫昭的话让南宫溟脸色一沉,心中暗骂,这个皇甫昭,今日已经是两次耻笑他了。
一开始说他没有太子妃,不懂他此时的心情。
现在又说他府内侍妾侧妃众多,但都是千篇一律之人,没有如同白莞莞这般率真、散漫、洒脱的。
耻笑之意不能更明显,心中十分恼怒。
面上却是淡淡一笑,直接承认,“正如太子所言,本太子府内侧妃侍妾虽然众多,却没有一人能如白小姐相比,不仅医术无双,更是才华绝绝。”
“方才,本太子只是想提醒下白小姐,若是要决心踏入宫中,并非是想象的那般简单,宫中礼仪乃是最主要亦是不可忽略的一件事情,但,见太子对白小姐这般喜爱,本太子也是多想了!太子定然不会在意这些繁杂小事。”
“且,太子原有十五年亦没有在宫中,对礼仪,想必也不是非常在意罢!”
听到南宫溟的话,皇甫昭眉头微蹙,脸色发冷。
这个南宫溟,今日一直找茬,话语之中无非是在提醒白莞莞,一入宫中,不仅要遵守宫中礼仪,更是要注重宫中制度。
她本就是喜欢自由的人,他这样说,想必是想要她退缩,不让她入宫中。
此时他对白莞莞还有着不该有的心思,这种感觉,不太好。
就像是自己的东西被人给觊觎了,还是一匹饿狼,随时伺机蓄势待发给他痛击。
且,还不是一匹,乃是一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