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运起轻功往后追去,然而此时,白莞莞却躲在了一旁的大树后门吐得昏天暗地。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把她藏在那里,她都快颠死了好吧!
忍着胃里的恶心和吐意,不想发出声音,但实在是忍不住。
而南宫溟听到呕吐的声音后,便转身朝声音处飞去。
看到躲在树后面狂吐不止的白莞莞,露出一丝戏谑的笑容。
待白莞莞吐完了以后,拂了拂自己的胸口,长舒口气,转身想要离开,倏然见到身后站着带着银色面具的南宫溟,吓得顿时往后退了两步。
这个该死的男人,竟然发现她了。
见到白莞莞眼中的惊恐,南宫溟冷冷一笑,直接伸手把她一把扛在肩上朝马车走了去,这个女人,太不老实了,这样都能跑。
若不是孙宾恰好停下,她怕是就跑远了吧!
被忽然扛起来,白莞莞顿时又感觉一股恶心之意袭上心头,怒骂出声,“你放我下来,我这样好难受……呕……”
话音未落,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由于是被扛着,这次直接全数吐到了南宫溟的身上。
本走着的南宫溟忽然感觉到后背一热,顿时一怔,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涌入鼻息之中,连忙把白莞莞给放了下来,忍不住咆哮,“白莞莞……”
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吐他身上。
站定之后,白莞莞对着地上再次干呕了两下,刚才她感觉肠子都吐空了,此时什么也吐不出来了。
转眼看向南宫溟,见他此时正恶狠狠的怒瞪着自己,不由得有些害怕,“是你非要扛着我的,我都说了我很难受了。”
见此,南宫溟伸手一把拽起白莞莞的胳膊往马车走去,待到了马车旁,弯腰抱起把她扔到马车之上,脸色怒意翻腾。
看到南宫溟身后的呕吐物,一旁的孙宾忍不住捂着嘴笑了两下,却被南宫溟恶狠狠的怒瞪了一眼,直接脱掉外衫扔在了地上,而后抬脚走上马车之内。
从马车上面拿出一个衣衫,自顾自的穿上,但依然感觉身上一股难闻的味道。
敛眉,心下十分烦躁,“去前面找个客栈停下。”
他身上这个味道太难闻了,他得去沐浴,不然他受不了。
“是,少爷。”忍住笑意,孙宾直接上车,再次一拉缰绳,朝前面驾着马车狂奔。
横眉怒目,南宫溟转眼看向白莞莞,本想训斥她两句,却见她此时正倚在马车的木板上,脸色有些苍白,眉头紧皱在一起,本该妖娆的红唇失去了血色,平日里神采飞扬的眸子在此时无精打采,嘴角微微蠕动,娇~喘呼吸着,看着像是很不舒服似的,有一股病态的美。
眉头紧皱,有些不满。
被吐一身的是他好吧!这个女人!
却有些微微心疼,起身走至白莞莞的身旁,扶起她的肩膀抱在怀中,想要让她坐着舒服些。
感受到南宫溟的动作,白莞莞以为他又要对自己动手动脚,不禁伸手去推,“你起开,别碰我。”
这个该死的男人,她都这样了,还吃她的豆腐。
南宫溟却是双手用力,威胁道,“别动,再动我就吃了你。”
白莞莞脸色一红,眉头微蹙,捂了捂口鼻,一脸嫌弃,“你身上臭死了,离我远点儿。”
南宫溟顿时无语,“这怪谁?”
是谁吐他一身的,他都没嫌弃,她倒是嫌弃起来了。
况且,外衫他已经扔了好吧!身上没有丝毫异味,只是他心里有些受不了而已。
感觉马车颠簸的厉害,南宫溟忍不住对外面驾马车的孙宾开口,“驾慢点儿。”
孙宾一愣,却也没说什么,放慢速度。
心中暗自排腹,太子啊,我们这可是逃难的,又不是游山玩水的,若是被东晋太子发现了,肯定是要追上来的。
这么慢,不就是摆明了让人家追吗!
由于马车速度极慢,以致于本两个时辰可以到达下一个郡县的,生生的赶了三个时辰。
到达客栈之时已是卯时三刻,天已经大亮。
孙宾下车朝客栈内走去,定了一间上好的上房,而后转身回到马车外面,“少爷,已经定好房间了。”
“嗯。”
冷哼一声,睨了一眼在怀里睡着的白莞莞,南宫溟从一侧拿起一件衣服盖在她的头上,拦腰抱起走出马车,直接跟着孙宾走入客栈之内,朝二楼上房走了去。
一入房间,把白莞莞放在床上,孙宾便去让小二准备热水去了。
由于这个点儿很少有洗澡的,所以热水都是现烧的,直到烧好热水,已是两刻钟之后。
把浴桶放入房间之内,南宫溟直接脱掉衣衫,步入浴桶之内泡澡。
想到今日白莞莞吐了他一身,感觉身上不舒服的很,一直洗了两刻钟才从浴桶中出来。
穿上中衣,让孙宾收拾了下屋子,便让他出去给白莞莞买衣裳去了。
她就这么一身衣裳,加上今天已经穿了三天了,也该换了。
不止是该换,更是该洗澡了!
由于昨夜为了装睡逃跑,白莞莞昨夜并未睡觉,再加上在马车上颠簸的难受,所以一直睡到了末时方才醒来,而她还是被饿醒的。
醒来之后见到南宫溟躺在自己身侧,那银色面具贴在面上,呼吸均匀,想必是睡着了。
思虑了下,白莞莞慢慢伸手朝他那银色面具伸去,想要拿掉他的面具,看看他到底是谁。
就在手碰到面具的时候,南宫溟眼睛倏然睁开,迅速抓住她的手,唇边勾起一丝戏谑,“怎么?现在就想要嫁给我?”
被人当场抓包白莞莞一怔,而后反应过来,立马反驳,“谁想要嫁给你了。”
她只是好奇他到底是谁好吧!
睨了眼白莞莞,南宫溟直接起身坐起,穿上鞋子,转眼看向她,眼神戏谑,“给我更衣。”
“……”
白莞莞十分的无语,有种想上前暴揍他的冲动。
上次还是帮他更衣,现在就变成给他更衣了!
他那双手是长着当摆设吗,都不带用的。
看出了白莞莞眼中的不愿,南宫溟嘴角勾起一抹坏笑,“怎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