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两个电话
“慢着。”杨戬轻声喝道：“赵万金、赵总！在你没递辞呈之前还是我的员工，我这个老板还没说处理意见，你就擅作主张，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
在外人看来，杨戬的这番举动是明显不想放过赵万年。
杨洪业有些不忍，想劝解几句，毕竟赵万金是跟随老爹和自己两代的老臣子，有些事情可以放狠话，但做时不能太绝。
“九叔…”杨洪业刚想开口便被杨戬挥手制止。
“哈哈。”赵万金两声惨笑，“杨总，我知道你要为我求情，我心领了。”然后冷脸对杨戬杨戬说道：“杨老板，你是要把事做绝呀？”
“我知道这件事是我不对。如果我去自首，再退还赃款，在里面蹲个三五年就能出来，也许还能看见我的外孙。如果你直接报案的话，以我的年纪，后半生肯定都得在监狱里度过了。杨戬你就如此心狠吗？我虽然没辅佐过你，但是辅佐你六哥和你侄子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难道你一点也不会念旧情马吗？”
杨戬听完后，故作诧异道：“赵总，赵老哥，我只说这事让我这个老板决定，别的话我还没说呢？你怎么断定我就不念旧情了？”
杨戬这话一出口，尤其是那句赵老哥，让杨洪业和赵万金都有些蒙圈。
杨戬看了看有些迷糊的二人道：“赵老哥，你这次的事做得非常不地道。这次地皮被大通用不光明手段得手，我们天丰虽然也竟到了另一块地皮。表面上看没有太大的直接经济损失。但从长远的目光看，楼盘开发期后延。失去价格竞争优势，资金回笼时间延长，从而影响后续投资，贻误商机，这里面的间接经济损失有多少我相信你比我清楚。”
几句话说完，赵万金的脸色顿时一片惨白。虽然杨戬的一句赵老哥已经让他吃了颗定心丸，知道牢狱之灾可免。但这番帐算下来，赵万金才发现自己给天丰造成间接损失，可以买几十幢别墅了，如果“机缘巧合”的话，造成天丰地产的倒闭都有可能。
“还有名誉上的损失更是不可估量。这次竞标失败，同行业和业主，对于天丰地产的经济能力，业务能力都会产生怀疑，这也是一种无形的损失。
我这绝对不是危言耸听。赵老哥也应该明白，有时候为了提升企业知名度，花上千八百万都正常。在这件事中，此消彼长的情况下，我们天丰地产的损失该有多大，赵老哥应该明白了吧？”
赵万金此时已彻底冷静，心态也平和下来，郑重道：“是我对不起你们杨家。老板，我听你的。你说怎么处理，我都没有怨言。”
杨戬看了一眼赵万金，这一眼足有十秒钟。
赵万金眼神平静地和杨戬对视没有丝毫地躲闪。
“老板，我是真心认罚，你给个章程吧！”
“好。”杨戬收回目光说道：“我的决定有两条。第一，天丰集团副总兼天丰地产总经理赵万金出卖公司信息牟取私利，给公司造成间接损失巨大，性质恶劣。
现我以董事长身份行使一票否决权，免去赵万年在天丰集团内一切职务，开除出公司，永不录用。
二、赵万金在天丰工作多年，功劳苦劳都有。但因其犯错严重，免去其退休红包。所获非法收入不予追回就当抵消退休红包了，另外也不追究你的法律责任了。”
杨戬的决定明显是法外开恩，赵万金无话可说。向杨戬神鞠一躬，然后满含羞愧，上车扬长而去。
酒店门口众人目送走了赵万金一家三口。
曹静茹的一众同学才猛想起，杨戬刚才几句话就把一位老总开除了。顿时看向杨戬的目光已全是崇拜和敬畏。
至于金佰达，心里则五味杂陈。金佰达心中的各种想法一闪而过，不过最多的还是担心。虽然佰达车行和天丰集团没有业务往来，但是架不住天丰的关系多，没准一句话就能让自己的客户消失一大批。
只不过刚才杨戬本尊在场的情况下，还有满桌人的见证下，金佰达光明正大的企图包养曹静茹。
这种屈辱对于一个屁民的话或许可以忍气吞声，但杨戬目前明显是条超级大鳄，想要弄翻金佰达车行倒不至于，仇恨还没有那么大。但如果要恶心人，背后使绊子的话，凭天丰集团的人力、财力，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每天换人换玩法都不带重样。
一想到这，金佰达就满头冷汗，想要上前说几句软话求饶。杨洪业和自己不熟，自己的层次也不够，而且这个杨洪业喊杨戬九叔，明显唯杨戬马首是瞻，现在上去也是热脸贴冷屁股，自讨没趣。
向杨戬求情就更不用想，那个庞勇和赵迪就夸夸富，贬低他几句，马上连老爹都被开除回家，这货一看就是小心眼记仇的货色。
至于要胡莎和曹静茹帮忙，就更没办法开口了。
怎么说？难道对曹静茹说我不包养你了，告诉你男人别弄我，放过我。
对胡莎说，刚才我想包养你的同学，你同学的男人现在想要弄我，你帮我求求情。
这话也说不出口啊！
金佰达正自己在纠结。杨戬开口了：“宏业，天丰和金佰达车行有没有业务往来？”
杨洪业想了想，回答道：“没有。天丰的公用车都是由长安汽贸负责，不过华逸集团在佰达车行定点购车。这是下面的一个副总负责。”
“和佰达车行断绝一切合作关系。再给老鲁打个电话，他那如果有联系马上中止。这个车行我不看好。”杨戬很随意道。
杨洪业听完指示，马上掏出电话开始联系。
金佰达隐隐感觉有些不妙。
佰达车行的两个主要客户就是华逸集团和长州集团，这两尊大神仅员工就有数万人，再加上亲威，朋友，十万人都挡不住。这个巨大的消费群体占了金佰达车行营业额的七成以上。
当初金佰达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许诺了一系列互惠互利的优越条件才拉拢住这两个大客户。佰达车行也才有今天的规模。
那个杨戬竟然想中断华逸和金佰达车行的业务？李副总能给他个面子？
我看悬！金佰达在心里给自己打气道。这个姓李的可没少吃我的回扣，而且还是主管后勤的副总，还是董事会成员，话语权很大，应该能抗住。至于那个老鲁是何方神圣？长州集团的总经理倒是姓鲁。
金佰达正暗自琢磨，电话铃声响起。金佰达掏出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李副总，顿时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好。是祸躲不过，金佰达一咬牙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里传来华逸集团副总李长山的焦急声音：“我说老金，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我们杨总打电话过来，命令马上中止和佰达车行的一切业务联系。”
金佰达心中一紧，但仍抱有一丝侥幸，急忙问道：“你们华逸的杨总和天丰集团的杨总是同名不同人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华逸和天丰都是一个老板。这事我也知道时间不长。”李长山在电话里说道，“我去！你不会得罪杨总了吧！哥们这两个集团在凌原省都是民营巨鳄，你把这么大的人物得罪了，够你喝一壶的。”
金佰达顿时在心里把李长山的全家女性问候一遍。
“不过。”李长山继续说道：“杨总不是小肚鸡肠的人，轻易不怒，你怎么能得罪的这么狠？”
金佰达肠子都悔青了，懦懦道：“我得罪的人叫杨戬。”
“我草！”电话那头的李长山爆了一句粗口。“哥们，我帮不了你了，我们华逸和天丰现在对杨家爷仨的称呼，我和你说了一遍，你就明白谁最牛。
人前我们叫杨洪业杨总，叫杨戬老板，喊杨义老董事长。人后我们喊杨洪业老板，喊杨戬大老板，喊杨义前大老板。明白了吧！现在华逸和天丰最有话语权的是谁？”
金佰达机械地答道：“我知道了。”说完放下电话，还没回过神，又有电话打了进来。
金佰达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顿时万念俱灰。本来以为两个大客户折了华逸，还有长州。没想到长州集团的电话马上打了进来。
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了长州集团天凌分部副总冯德江略带火气的质问：“老金，忙什么吗？电话一直占线？”
金佰达苦笑问道：“老冯，是不是你们老总命令和我断绝一切合作？”
“你怎么知道？”电话对面疑惑道：“事情是这么个事情，不过不是我们分部老总下令。命令是我们长州集团总部的老董事长亲自下的令，事态严重，你得罪大人物了。哥们帮不了你了，你好自为之吧！”说完，电话挂断。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金佰达一阵气苦。本来以为手里有几个糟钱，开个好车，包养个美女，生活挺滋润的。没想到这次撞到了铁板。车行失去了两个大客户，虽不致死，但也伤筋动骨，恢复元气最快也得半年一载。而且还有苦无处诉，有冤无处申，谁让自己烧包好色？
金佰达放下电话，垂头丧气地走了，胡莎则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曹静茹。仇视，不甘还夹杂着一丝气馁，紧跑几步追上了金佰达。
其他同学见好戏已经收场，也都和曹静茹道别各自离开，生日会算是正式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