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白莫寒快速奔向长老会,当然面对我们的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长老会门前,之前在祭祀台上看到的那些“长老”们,此刻正站在一排对着我们怒目而视。
一个身高中等,下巴留着长胡子的白头老人走下门前的台阶,朝我们过来。面色阴沉,看着我们语气非常不满的说道,“你们这些小家伙,为何来闯我们隐族?”
“滚出去!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还未待我和白莫寒回答,上面其他人便开始对着我们两人叫嚣,台阶上的人开始一个个走下来。我站在白莫寒身侧,非常紧张的拽了拽他的衣角。
“没事,放心吧。”白莫寒安抚的拍了下我的手,随后我便见他从左侧掏出一叠黄符。
我惊讶的看下他拿出东西的左侧,之前消失的布包出现了!我在心里不得不佩服白莫寒一下,这东西该不会是在和那侏儒打斗的时候抢回来了吧?仔细想想,在祭祀台那边打斗的时候,那侏儒好像是有挂着这布包。
白莫寒毫无惧意,整个人飞快的奔向那群白跑长老,我赶紧跟上他的步伐。接下来便是一片混战,白莫寒如同鱼儿一般飞快的在那群人中穿梭,一掌一拳,一张符。我跟在后面小心的避开那群人的攻击,紧紧待在白莫寒身后,不给那群人捉住我的机会。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很快那群白袍长老倒下一片,只剩几个在负隅顽抗。
白莫寒手中未停,转头快速同我说道,“你找准机会冲到里面,将你朋友找到带出来!”说完,白莫寒更加专注对付还剩下的三个白袍长老,而我准备好脚力,在白莫寒一下子利用一张符拉住三个人的瞬间,立刻从白莫寒身后跑出,使出浑身力气,冲向长老会大门。
进入长老会大厅,里面什么人也没有,我立即跑向左侧房间,里面依旧空无一人。待我快速奔向右侧的时候,有一个白袍长老向我飞奔而来,速度快的惊人我只感觉到一阵风,我的右侧肩膀感觉的一阵剧烈的痛疼,那白袍长老给了喂狠狠一掌。而抬眼看向外面,白莫寒也正被其他两个苦苦纠缠。
我咬咬牙,努力躲闪着这人给予的一次次攻击,没有办法眼下只能看我自己了。只是不是我小瞧自己,和他们相比其他不说就这体力而言我就差太多,更何况那白袍人次次攻击要害的阴狠,几分钟内我已经被打中几次,口中血腥味也开始弥漫开。肚子,肩膀,手臂无一不疼。
终于,在白袍人攻势下,我腿力不支。一个踉跄向后仰倒整个人重重跌倒在地,我自己仿佛都听见骨头似乎断裂的咔哒声。
“噗”的一声,口中涌出一口血,直接喷到地面上,胸腔承受不住,我开始不停的咳嗽。这一个我也是毫无挣扎的能力,我以为就要被那白袍人擒住的时候。我却看见他缓缓的躺倒在地上。
随着那白袍人倒下,我抬头看去,一个男人手中拿着一盏酒壶。
“姚景善你这个混蛋!”
我真的没有想到会是姚景善,心里异常的复杂,没想到在这最后的关头,是他救了我。对于我的称呼姚景善面上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我看见他的眼睛里毫无神采,如同一口枯井。而他整个人比我当时在s市看见的时候,要消瘦了很多,整个人面颊都开始凹陷,一下子老了十岁都不止。
要在姚景善搀扶下,站了起来。之后他便领着我走到长老会的右侧房间,这之间也没有同我说一句话。进了房间后,依旧是空无一人,难道诗语也不在这边?
我刚想问姚景善,却见他将我放在室内的椅子上,随后走进一堵墙。之后轻轻转了墙面左侧的一盏蜡烛台。这堵石门缓缓便开了。我站起身走了过去,诗语正坐在里面的椅子上转过头看着我们,眼睛里毫无情绪。
“诗语!”我激动的叫唤着,对方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在和我们对视几秒后就转过头,默默地盯着墙壁看。
我非常想越过姚景善走进去,将诗语带出来,但是他却立在我面前,我没有办法过去。因为我站在他身后,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是我知道他从进来一开始就紧紧盯着诗语。身上涌现出的哀伤的情绪,我是能感觉到的。
我在心中默默叹口气,诗语变成这样虽然开端是姚景善造成的,可是在这一刻我想,这也绝对不是他的本意。
“对不起”
压抑着痛苦的三个字缓缓说出口,里面藏着的悲哀无可言说。这一刻,姚景善开口遇见的第一句话。说完,他便侧开身子放我走了进去。
我路过他时,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在心里默默叹气。随后,大步走进诗语。伸手将她拉了起来,就往门口走。我拖着诗语一步步走出密室。在洪诗语与姚景善即将错开的那一刻,他伸手拉住了洪诗语的手腕。
我诧异的看着姚景善,而他只是紧紧盯着洪诗语,刚刚如同枯井的眼睛,现在却是满布痛苦。静谧的空气,悲伤似乎都能可见。然而,这样的环境下,诗语依旧毫无反应,任人拉扯。
“早知道现在,当初你在干什么?”
虽然,这一刻我也知道姚景善不好受,但是我一点却不同情他。他早一点出来帮助诗语,也许现在就不会是这样。姚景善仿佛没有听见我的话。
眼睛里闪动着泪花,伸出另只手似乎想要抚摸诗语那已经干瘪消瘦的脸颊。我看了一眼,抿着唇没有拒绝他的行为,这一次应该是他最后能接触诗语的时间了。
然而,我没想到的是就在那枯瘦的指尖即将碰触到诗语的时候,姚景善的手在空中停留片刻却最终是缓缓放下。
“好好照顾她。”
苍凉声音透过胸腔,弥漫在耳际。岁月仿佛一下子也变老了许多。
我点点头,在姚景善放下诗语的手腕,没有停留,我带着诗语一步步小心走出长老会。
他们的爱情,在这里彻底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