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棋局后,独孤月和漠沫便被安排在宫里的寝殿里休息。漠沫也着实乏了,独孤月便陪着她小睡了一会,在这里独孤月总是警惕着,毕竟当年暗算自己的人就在这里,不得不防范,这时,殇的身影出现在屏风的后面,如果不是有要事殇是不会贸然的进入内室,何况他也知道自己在休息,利用秘术传音,“说。”
同样的秘术,“南灭苏将军想单独见主子。”
南灭将军…苏将军!独孤月低思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让他半个时辰后再来。”低头看看身旁安睡的漠沫,浅浅的一笑,躺下身躯搂着她的腰身入睡,帐内一室温馨,窗外花开正浓~
半个时辰后,寝殿的前厅
苏苜天坐在椅子上,不时的张望着,显然有些紧张和期待,听到车轮的声音不禁的站起身子,待看见独孤月安坐在轮椅上时,急切的迈出脚步上前,眼眶微红,“孩子,这些年苦了你了…。”
独孤月虽然微微的笑了笑,但是却多了许多真诚与亲切,“舅舅,多年不见身体可好?”他是南灭将军,而母妃——苏苜沁正是他的亲妹妹。自己受伤后,除了黎,就要属这位舅舅对自己关心最多,时不时的送来书信,送来药材。只是因为当时他行动不便,更何况他也深知暗算的人是南灭人若是贸然的两人见面,或许会害了舅舅。
“好,舅舅都好,孩子…。舅舅没有代替你母亲照顾好你啊!”苏苜天虽然年纪并不大但是整个人却多了一些沧桑感,就像是在岁月的轮回中慢慢的走过一圈的人一般。
独孤月淡淡的一笑表示这不是他的错,谁会知道有人要暗算自己呢,就像谁会料想到自己在下一秒是否会遇到不幸呢,也许只是一个街口的转角,也许只是一叶落地的时刻,也许就是一句话的功夫,上天就会给不同的人安排不同的事情。如此而言,独孤月没有归咎于上天的过错,但是不代表他不追究杀母之仇。
苏苜天又问了一些独孤月身体的事情,对于西诀朝堂上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过问,只是当说到皇后时苏苜天明显的有些蹙眉十分认真的对独孤月交代,不要与之深交。最后苏苜天临走之前说,“孩子,明日你们搬到府上暂住吧,舅舅想好好和你聊一聊。”
“那就麻烦舅舅了!”独孤月没有推辞,南灭毕竟不是西诀,住在将军府也多一重保障。
送走了苏苜天,独孤月小心的转动轮椅回到内室,漠沫侧卧在床上,压枕着墨发,耳鬓处的几缕青丝遮住了峨眉,微翘的睫毛随着呼吸有着细小的动静,小巧的鼻子下面樱唇微张,平和的面容如同那无波无折的湖面一样恬静安详,或许因为翻身的缘故被子滑落至腰身,却在不经意间恰到好处的勾勒女子玲珑曼妙的身躯,白色中衣的领口松散稍张,隐约间能看见里面蓝色的肚兜,真是不知谨慎!独孤月不禁莞尔,也怪自己之前起身害怕吵醒她便点了漠沫的睡穴,才会让她睡得这般沉。小心的替她拉上被子,拨开她眼前的发丝,最后解开她的睡穴,静静地坐在床头看着她好像怎么也看不够。
“嗯——”
伴着一声轻声的低吟,漠沫逐渐的转醒只觉得这一觉睡得特别的好,睫毛眨巴着两下,看间一脸笑意的独孤月正瞅着自己,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他起身了自己都不知道,曲臂撑起身体,揉揉迷茫的眼睛,“什么时辰了?”
“快酉时了。”
“嗯,嗯,嗯?!”最后一个字节明显的飙高,漠沫反身看向窗外落日黄昏的景致,自己睡了这么长时间啊,从下午一直睡到晚上,前世自己像是一只被人控制每天不知疲倦工作的小白鼠,现在正在渐渐的向一只猪的状态发展,要不得要不得!一边起床一边有些嗔怪的对独孤月说,“你怎么不叫我?”
“想让你多睡一会。”独孤月倒是说的理所当然
漠沫此时走到屏风后面换下中衣,换上之前的抹胸长裙和窄袖外衣,低着头系着外衣腰身上的衣带嘴里嘟喃着,“都睡成猪了~”
独孤月起身走到她的跟前,捏捏她的鼻,轻笑道,“变成猪为夫都要你!”
自从大婚之后,独孤月亲昵的动作就越发的频繁,在外人看来他们本就是夫妻,这些动作也没有什么,只不过每次漠沫都会因为这些动作晕红了小脸,独孤月看着也是说不出的高兴。
“你才是猪。”漠沫赶紧埋下头继续捣鼓的衣带
满意的看着自家娘子的小脸又一次染上红霞,独孤月那心情当然是不用说的舒畅,不过这些动作还不是最亲密的都能让她这般,看来自己的工作还是要循循渐进啊~
漠沫整理好衣裙,看着面前的独孤月赶紧推他到轮椅上坐下来,“小心隔墙有耳。”独孤月有点不太情愿,突然觉得着轮椅是阻碍他们近一步亲密的大山,况且自己还是健全的人,怎么这么变扭,以前自己是怎么坐了五年之久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