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嘉熙笑笑,除去浴衣,做到了大型的按摩浴缸中,轻轻地把白薇拉了过来。
开始,他还是真的在好好地给白薇作背部按摩:“舒不舒服?”
白薇点点头,脸很红,不知道是浴室的温度还是因为其他。
过了一阵子,白薇忽然觉得那双手不老实起来,首先是伸到了自己的胸部按摩了起来,白薇一下子就叫了出来,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阮嘉熙又把白薇拉近了一些,吻住了白薇的耳朵。
白薇没有力气挣扎,只能断断续续地说:“别,别这样……”
阮嘉熙没有回答,又把手伸到了白薇的下面,她一阵颤抖。
阮嘉熙声音粗重了起来,说:“宝贝,别乱动,在水里不会那么疼的,放松一些。”
白薇的呼吸也急促了起来,却终于停止了动作,任阮嘉熙为所欲为。
阮嘉熙像是受到了鼓励,手慢慢地进入了白薇:“怎么样?”
白薇喘了一口气,她真的觉得,好像没有那么疼,她轻轻地动了动,靠在了阮嘉熙的身上。阮嘉熙用手指动了很久之后,自己再也忍不住,终于下身一顶,进入了白薇。
白薇叫了出来,阮嘉熙忙问:“还很疼吗?”
白薇摇头:“不疼,没事的。”
阮嘉熙听了,马上加快了起来,好像是很久的积蓄想要爆发,浴室里面春光一片。
白薇好不容易睡了一夜比较安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阳光普照。
她侧头,忽然看阮嘉熙的睡脸,阳光温柔地洒在他完美的脸上,安静而平和。白薇记忆中,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一醒来就可以看见他的侧脸,看见他在自己的身边。昨天晚上,阮嘉熙很是克制。浴室之后,他小心地擦拭了白薇的身体,把她抱上床,然后只是静静地拥住她睡觉。
白薇静静地靠了过去,手轻轻地抚摸着阮嘉熙的脸颊,心里忽然想,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平淡地和他在一起,那有多好。
阮嘉熙忽然睁开了眼睛,看着白薇,笑了起来。两个人就这样对视了好久。
他忽然说:“宝贝,我们起来,先去吃些早餐,然后去城里逛逛吧。”
白薇点了点头。
两个人洗漱完毕,出了吊脚楼。外面就是一条古砖沥青的石板路,时间还早,可以看到路边的各种早点铺。
阮嘉熙给白薇买了古城有名的古城特色糍粑还有深井小米粥,两个人坐在靠近河边的餐桌上吃了起来。两个人很安静,看着附近的河面和远方的山峦。阳光在河面上波光闪闪,远处的山峦连绵起伏,白薇好久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美景。
阮嘉熙小心翼翼地问道:“宝贝,你喜不喜欢这里?”
白薇点点头说:“这里真的很美。”
“那我们待会去这里的集市逛一逛,听说这里的集市很不错的。”
古城的集市非常有名,每个星期周末才有。这个集市什么都有,有古玩爱好者特意赶来讨各种古董,有古城最有名的特产食物,由各种民间流传下来的手工艺品。物品琳琅满目,应接不暇。
随着人群漫无目的地走,石头、鲜花、古代发簪……白薇随手翻上两件,正在吃着东西的大婶就凑过来拉生意:“姑娘,这些东西都是几百年前留下来的,沾了古代的圣气的啊。”
阮嘉熙也问过来,说:“宝贝,喜欢这些东西?要不都买下来?”
那个大婶是个人精,看了看阮嘉熙,忙说:“姑娘好福气呀,你的男朋友这样英俊人品又这样好。您瞧瞧这些东西,都是一等一的好货,保准你们买了之后更大的福气跟着到啊。”
白薇摆摆手,转身走了。
阮嘉熙礼貌地对大婶笑了笑说:“她平时朴素,脚踏实地,也不信这些。”
大婶居然笑开了,又仔细看了看白薇,直道:“小伙子,这样的好女孩还真不多了,要不,那你来看看这一枝牛骨簪,挺朴素的吧?看姑娘头发也长,长得也是个古典美人,戴上这个肯定好看。”
阮嘉熙便买了下来:“好。多谢你,我先代她谢谢一声。”
然后三两步追上白薇,把簪子往她头发里一插,眉开眼笑地说:“宝贝,你带着真好看你看。”
白薇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两人走着走着,忽然停在一个鼻烟壶的摊前。那个小摊上摆着各种各样绘制精美的鼻烟壶,白薇盯着那些在发神,好久问道正在写写画画的老板:“这个鼻烟壶可以定做吗?”
这个摊的老板是一个老爷爷,他抬起头,笑着说:“你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吧。”
老爷爷慈祥地说:“如果你要画的话,那可能要等几天,如果你就要写字的话,在这里等一下就好。”
白薇想了想:“那就写字吧。”
阮嘉熙一直静静地呆在白薇身边,看着她抿着嘴,耐心地挑选着鼻烟壶,脸上也绷得一派严肃,心下觉得十分可爱,深黑的眸子不放过她表情上一丝一毫的变动。
好不容易选好了,老爷爷握了笔问篱清:“姑娘,你要写什么字?”
“……”白薇一时也想不起来,转过头来想问问阮嘉熙。阮嘉熙居然摇摇头,袖手旁观。“你给我出些主意,你不是挺有文学素养的吗?”白薇想起了原来在西安的时候,阮嘉熙给自己出的颇有历史文学深意的谜语。
阮嘉熙依然摇头,笑得灿烂。
白薇无奈,想了想,说:“师傅,你知道诗经中的那首‘击鼓’吗。”
老师傅一愣,点了点头,说:“姑娘,在鼻烟壶的背面,我还送你另外一首诗吧。”
白薇听了,欣喜地点了点头。
老师傅提起笔来,看了看白薇,又看了看阮嘉熙,低下头来,精工细作,一蹴而就。等烘干了,递给了白薇,却被阮嘉熙抢先了一步,夺了过来,自作主张地占为己有:“宝贝,我先看看你的礼物。”
鼻烟壶两面整整地写了两版诗,字稀疏不齐,阮嘉熙放在眼前,静静地看。一面,写着密密麻麻,好像那首诗是师傅送的:
谁,执我之手,敛我半世癫狂;
谁,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离;
谁,抚我之面,慰我半世哀伤;
谁,携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谁,扶我之肩,驱我一世沉寂。
谁,唤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轹。
执子之手,陪你痴狂千生;
执子之手,共你一世风霜。
另一面,是白薇要师傅写的,只有短短两句: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阮嘉熙垂着眼沉默了好久,把鼻烟壶小心地放入胸前的口袋里,嘴角慢慢地上弯:“宝贝,谢谢你的礼物,我收下了。”
漆黑的双眸,仿佛有片刻失神,又瞬间变成一派清明。
两人一路逛,一下子到了古城寺。这座寺庙有几千年的历史,据来往的客人说,只要你诚心,求什么灵什么。阮嘉熙觉得有趣,一下子托白薇来到了主庙。
主庙中间立着一尊大佛,旁边有两座小佛,在求签区坐着一个老僧人。
阮嘉熙牵着白薇说:“宝贝,我去拜拜这个菩萨,你跟我一起吧。”
“你怎么信这个?”白薇有些惊讶。在她眼中,阮嘉熙这个时尚的男生,怎么会是虔诚的佛教徒?
阮嘉熙笑而不答,走到佛像前,把白薇一扯,两个人便跪在了佛像前。
各磕完三个头,白薇一侧头便看见阮嘉熙的笑脸。
“宝贝,你说我们这像不像古代的拜堂成亲?”
白薇低下头,耳朵却一点一点红了。
拜完了菩萨,阮嘉熙走到主庙外,被庙中的各色纪念品吸引。而白薇则折返回到主庙,走到那个闭眼的老僧人面前。
老僧人这才睁开眼睛,看了看白薇,说:“施主,要求签吗?”
白薇点了点头。
老僧人又问道:“求什么?”
“姻缘吧。”
老僧人拿出签筒,递给白薇,说:“施主,心诚则灵,摇签时,切不可想别的事情。”
白薇接过签筒,闭上眼。签筒在自己手中轻轻抖动,不一会,一张签落在了地上。
白薇把签拾起,看了一眼:
韩文公被贬
只因直谏怒天颜,昼夜难离在马鞍
主仆奔忙神亦倦,更加雪重拥蓝关
这个签是下下签。白薇心里一沉,把签递给老僧人:“大师,你能帮我解签吗?”
老僧人看了签一眼,轻轻一叹,给白薇鞠了一躬,说:“施主,这个签代表你会得罪非常权贵之人,前途未卜,姻缘之路也坎坷不平。”
他抬了抬眼,又说:“施主,不要太担心。姻缘天注定,只要你一心为善,我佛必然慈悲。”
白薇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老僧然在后面喊道:“施主,你的签。”
白薇轻轻地挥了挥手,走了。
走出主庙,正看到阮嘉熙急急忙忙准备进来,看到白薇,便一把拉住她,说:“宝贝,你要我好找,跑到哪里去了?”
白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阮嘉熙看着白薇,又说:“刚才听寺庙里的人说,今天晚上大家会聚在河边放孔明灯,十分漂亮,我们也去吧。”
白薇看着眼前这个神采飞扬的男人,微笑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