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敌军出城了!”张允从手下手里接过茶壶,为齐天酌了一壶茶,道:“看来这益州军也不全是废物嘛,还敢出城一战...”
齐天笑了笑,接过茶杯,道:“你呀,不必这般客气,大家同殿为臣,不兴这些!坐好,好好看戏!”
张允坐下之后,齐天才继续说道:“出城了好啊,出城了就代表敌军城门没有堵死,说不定攻城器械都不用靠近了!”
既然益州军出城了,齐天这边自然也不能毫无反应啊。
齐天这边的应对早已经安排好了,一队五百人的骑兵沉默着启动了起来,向益州军杀了过去!在益州军靠近攻城器械之前,骑兵队先迎上了益州军。
益州军领将勒住战马,喝道:“吾乃益州泠苞,来将通名!”
曹彰同样大喝一声,道:“某乃冠军将军曹子文,鼠辈受死!”话音刚落,手中的长枪已经指向泠苞胸膛,泠苞面色骇然,你么斗将呢,后面的骑兵不停步吗?
瞬间,五百骑兵便对着泠苞所部撞了上去!
曹彰虽然长得少年老成,但是终究不过是十几岁的孩子,面色还透着稚嫩,泠苞在对上曹彰的第一枪收了不少力气,意图以更好的状态应对后续的骑兵,死中求活!
不曾想,曹彰这一枪的力道着实不小,泠苞被这一碰碰丢了节奏,勉强格挡了两三骑兵的冲击之后,便被第四个骑兵一枪穿在胸膛...
不过,和他一道出来的将领更加惨,泠苞虽死,好歹还发声了,留下了姓名...
‘呿~’曹彰冲过益州军军阵,不屑地看了远处城墙上的敌军一眼,打马回转去了,赵云跟在身侧,潇潇洒洒地,一声白袍沾染了些许血花,反倒透着一股别样的魅力!
曹彰看着一阵眼热,要是自己也能像云哥这样就好了...
曹彰对泠苞的蔑视是有原因的,要知道他才十几岁,气力还没有长成,正面冲锋,双方较量的几乎就只有力量了,即使这样,曹彰还是感觉泠苞的力气并不比自己大,可想而知,要是真的甩开了干,曹彰觉得自己碾压泠苞不成问题!
...
“哎~将军~”张允诧异地说道:“对面城门又开了!莫非是不死心?再劫一次?”
齐天没有说话,站了起来,看向益州军的再次洞开的城门。
曹彰、赵云也停止了回头,骑在马上看向城门口,赵云微微向前,将曹彰挡在了自己的身后。
门完全打开了。
费观带着众将士手举白旗自城门口走了出来,一直走到赵云马前数米远的距离,张允单膝跪地,低着头,双手举着白旗抬到头顶处,道:“虎牙山都督费观,愿降!”
此话一出,还在悄悄挪动的攻城器械也不动了!赵云下马,走到费观身前,接过费观的降表...动作可真快啊,这从水师开始行动到现在,一共才多长一点时间?这降表就准备好了?
齐天催马赶到的时候,赵云已经将费观等人控制了起来,城中也在安排人手有条不紊地接手了,齐天将费观传唤到近前来,问道:“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想说的都说一下,废话就不要说了,说点我爱听的!”
费观感觉自己好像面对的就是一只饿的发慌了一般的食铁兽一般,不由得擦了一把汗,然后道:“启禀将军,鄙人名叫费观,恬居虎牙山都督一职,虎牙山八千将士,除了出城被天军歼灭的一千人之外,剩下的七千人马都在我的命令下投降了!”
“然后,永安都督名叫严颜,江州都督名叫刘璝...”
费观的脑门上沁出冷汗,可是思绪有头乱如麻,不知道该说什么...
“没了?”齐天淡淡地问道。
费观微微色变,连忙道:“还有,还有!”
“我,刘璋是我岳父!另外自永安往江州,大约在临江附近,有一神女城,据说其中生活着一位强大的神女,盘踞在那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只是因为她从未主动伤人,所以我们并没有主动找过她的麻烦。”
“倒是有几伙山贼去过,不过去了之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们,应当是没了....”
“神女?”齐天略一思索,便不再考虑,又问道:“没了?”
费观身子一颤,苦着脸道:“将军,真没了!一点有价值的情报都没有了!”
齐天笑了笑,道:“永安和江州又多少兵马,你不知道?”
费观面色一滞,道:“永安大概是五万左右,江州三万上下!”
“将军,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将军神威,我见将军神容如同兔子见了雄鹰,三魂七魄丢了一半,真不是故意有隐瞒啊!”
“将军,我冤枉啊!”
齐天看了看呼天抢地的费观,道:“行了,我知道了,不怪你,下去吧!”
齐天真不怀疑费观,一见面,齐天便发现费观好像有一点背叛者情结;就是在背叛之后,加倍用力地针对自己原来所在的势力,以挽救自己在政治上的形象。
简单地来说,如果一个势力在几天的时间内被灭了,那么谁还会在意谁是第一个投降的?谁是投降了的?
大家都是自己人,最多内部搞朋党的时候区分一下,对于外人、后人来说,这就是一个集体!
反之,一个势力在你投降只有硬生生抵抗了几年,几十年!你恐怕要崩溃了!你想要现在的势力信任你,你得辣手对待曾经所在的势力,但是这势必会影响你在双方的形象...所谓里外不是人,大抵如此!
或许现在的曹军之中,费观才是最想刘璋败亡的人吧...
支走费观之后,齐天与曹彰、赵云、张允开始研究下一步的进攻方向!
永安!
不好打啊!
永安地势险要,严颜也是蜀中名将,若是坚守不出,这里可没有水师帮忙搬运攻城器械,怕是要用牙齿啃哦?